景德镇人民医院的特殊隔离病房里，沈念的血液样本在离心机里分层出诡异的荧光层。年迈的检验科主任扶了扶老花镜，干枯的手指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这...这不可能..."他指着试管中那层发蓝的血清，"人类血液怎么可能自带放射性同位素？"
温瓷站在观察窗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认得那种蓝色——和当年青瓷血玉在紫外线下发出的荧光一模一样。沈叙凛悄悄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快速划了几个数字：102.3。这是检测仪上显示的辐射值，是安全标准的2046倍。
"需要骨髓穿刺。"穿防护服的基因专家放下显微镜，"孩子体内可能存在CRISPR编辑痕迹。"
当穿刺针扎进沈念髂骨时，病房的防辐射玻璃突然出现蛛网状裂纹。小女孩疼得大哭，眼泪滴在医用不锈钢托盘上，竟然蚀出几个针尖大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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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嗡嗡作响。沈叙凛黑入系统调出的基因图谱在屏幕上旋转，温瓷一眼就认出了那些被编辑过的碱基对——和她舌下芯片记载的基因序列完全互补。
"就像钥匙和锁。"基因专家推了推眼镜，"母亲的基因修改是为了增强辐射耐受性，而女儿的是为了..."他突然噤声，因为沈念的基因链上赫然标注着"代谢速率：铀238半衰期缩短至7天"。
温瓷的膝盖一软，撞翻了身后的试剂架。玻璃碎裂声中，她突然想起母亲笔记最后一页被烧毁的内容——那上面画着的分明是孕妇与核反应堆的示意图。
沈叙凛的手机突然震动。加密频道传来消息：国际儿童基金会的专机己经降落在景德镇机场，随机携带的铅制容器上印着某国军方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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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祠堂的烛火摇曳不定。温瓷跪在蒲团上，将沈念的头发样本放进祖传的祭瓷炉。火焰瞬间由红转青，烟尘在空中凝结成奇特的DNA双螺旋图案。
"果然..."她颤抖着翻开《祭窑录》，泛黄的纸页上画着相同的螺旋图，旁边小楷批注："郑和船队带回的南洋巫术，以童女为皿，可净西海恶水。"
沈叙凛抱着熟睡的沈念闯进来，孩子的手腕上还贴着采血胶布。"他们来了。"他压低声音，"基金会的人带着法院强制令。"
温瓷突然将祭瓷炉砸向地面。炉灰中滚出三枚玉白色的骨片，上面刻满密密麻麻的基因编码。最骇人的是，骨片遇血后浮现的最后一句话："双生为引，三代成器。"
院外突然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温瓷抓起骨片塞进女儿衣领，转头看向祠堂供奉的曾祖母画像——那位清末最后一位祭瓷师的眼睛，竟然和沈念一样泛着天青色的光晕。
法院的封条贴在古窑厂大门上，红印章像极了凝固的血迹。温瓷站在台阶上，看着十余名穿防护服的人员将她的工作室团团围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