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英博物馆的东方文物修复室里,灯光柔和而明亮,照在摆满各种工具和材料的工作台上。年轻的华裔修复师沈墨正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块西周青铜器残片,他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悬在半空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引。
这块残片己经经历了漫长的岁月,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铜锈。然而,就在沈墨仔细观察时,他突然发现铜锈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流动。他定睛一看,只见一股淡绿色的液体正从残片的缝隙中渗出,缓缓地流淌在工作台上。
沈墨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残片,将其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随着铜锈的剥落,一些奇怪的刻痕逐渐显现出来。
这些刻痕既不是他熟悉的金文,也不是甲骨文,而是一串密密麻麻、如同量子计算机般的二进制代码。沈墨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神秘的刻痕,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疑问。
这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周时期的青铜器上?这些二进制代码又代表着什么意义呢?沈墨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而这块残片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这不可能......"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那些刻痕正在她眼前重组,拼出一个清晰的莫比乌斯环符号。
窗外,伦敦的夜空毫无预兆地泛起了青铜色极光。
沈墨在凌晨三点十七分惊醒,枕边放着的那块青铜残片烫得惊人。梦中她站在一片陌生的战场上,头顶悬浮着由《千里江山图》卷轴构成的天空,而脚下踩着的是刻满三星堆神树纹路的青铜大地。
最可怕的是,她看见自己左手化成了林宴的玉琮眼球,正不受控制地扫描着虚空中的某个存在。
手机突然震动,研究所发来的紧急邮件显示:
全球七大博物馆的青铜器同时发生变异,所有X光扫描图像都呈现出《归藏易》卦象
当沈墨抱着青铜残片冲进实验室时,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等在她的工作台前。
他转过来的瞬间,沈墨的血液凝固了——他的左眼是完好的玉琮眼球,右眼却是丹霞机甲般的量子瞳孔。
"你好,第1024号候选者。"男人推过来一份1940年的发黄档案,照片里站在敦煌藏经洞前的斯坦因研究员,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距离观测者下次收割,还有7天。"
档案最后一页贴着沈墨婴儿时期的照片,背景是燕山深处的某个青铜祭坛。
沈墨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后颈,在发际线下方摸到了熟悉的凹凸感。
浴室镜子前,她拨开长发,看到皮肤下浮现的正是青铜残片上的二进制刻痕。
这些刻痕正在她视线里重组,最终构成一个清晰的坐标:
北纬30°33',东经103°44'
——三星堆遗址精确位置。
窗外,青铜极光突然剧烈闪动,整个伦敦的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贾湖骨笛的《葛天氏之乐》。沈墨的视网膜上,倒计时数字凭空浮现:
【6天23小时5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