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时，宋晚星在霍沉渊的臂弯里轻轻睁开了眼睛。昨夜的大雨己经停歇，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一缕阳光恰好落在霍沉渊的睫毛上，镀上一层金边。
她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他的睡眠。霍沉渊向来醒得比她早，像这样能静静看着他熟睡的机会少之又少。男人平日里锋利如刀的轮廓在睡梦中柔和下来，薄唇微抿，眉头却还习惯性地蹙着，仿佛连在梦里也不得安宁。
宋晚星的心尖泛起一阵细密的疼。她抬起手，指尖悬在空中，犹豫了片刻才轻轻抚上他的眉心，想将那褶皱抚平。指腹下的皮肤温热而光滑，她能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拂过手腕内侧，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气息。
手指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在即将触到嘴唇时停住了。霍沉渊的唇形很好看，上唇薄而下唇，此刻因为熟睡而微微张开一条缝。宋晚星突然想起这双唇吻她时的触感，耳根一热，急忙移开视线。
这一低头，目光却落在了他敞开的睡衣领口上。深蓝色丝质睡衣不知何时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晨光在那起伏的肌肉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宋晚星咽了咽口水，手指不受控制地伸向那片的肌肤。在即将碰触的瞬间，她猛地惊醒，懊恼地咬住下唇。她在干什么？像个色迷心窍的登徒子一样偷摸熟睡中的丈夫？
正当她准备缩回手时，一只温热的大掌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看够了吗？"
霍沉渊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睛却己经清明地睁开，黑曜石般的瞳孔里盛满促狭的笑意。宋晚星的脸轰地烧了起来，连耳尖都红得发烫。
"我、我只是..."她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在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时语塞。
霍沉渊低笑一声，带着她的手首接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我的就是你的，何必偷偷摸摸？"
掌心下的肌肉紧实而温热，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宋晚星触电般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按住。她羞得把脸埋进枕头里，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霍沉渊！"
"叫我什么？"他故意板起脸，手上却温柔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宋晚星眨了眨眼，试探性地轻唤："...沉渊？"
霍沉渊眸色一暗，翻身将她笼在身下，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再叫一次。"
"沉渊..."她小声重复，心跳如擂鼓。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床上，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宋晚星恍惚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在某个被遗忘的梦境里，她也曾这样被他笼罩，被他的气息包围。
"晚星，"他的拇指轻轻她的下唇，声音低沉而温柔，"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宋晚星诚实地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霍沉渊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吻："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创造记忆。"他的唇顺着鼻梁滑下，在即将碰触她的唇时停住，"从第一个吻开始..."
他的唇覆上来时，宋晚星闭上了眼睛。这个吻温柔得不可思议，像是蝴蝶轻触花瓣，又像初雪落在掌心。她不由自主地回应，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
当霍沉渊的唇离开时，她下意识追了上去，引得他低笑出声："这么急？"
宋晚星羞恼地捶了他一下，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头顶。霍沉渊的眼神变得深邃，呼吸也粗重起来："别急，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他的吻再次落下，这次不再温柔试探，而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宋晚星在他身下融化，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敏感异常。
当他的手掌探入她的睡裙时，她惊喘一声，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种奇异的熟悉感又来了，她的身体似乎比意识更了解他的触碰。
"这里...你也喜欢..."霍沉渊的唇贴在她耳畔低语，手指在她腰侧轻轻画圈，引得她一阵战栗，"还有这里..."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击中她最敏感的地带，仿佛一张早己熟记于心的地图。宋晚星在愉悦的浪潮中沉浮，恍惚间听到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我是不是...以前也这样..."
霍沉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是的，宝贝，你的身体记得我。"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道枷锁。宋晚星突然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所有的羞涩和犹豫都在这一刻消散，只剩下本能的爱与渴望。
阳光渐渐爬满整张床，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映在墙上。霍沉渊的汗水滴落在她胸前，宋晚星仰起头，在极致的欢愉中咬住了他的肩膀。世界缩小到只剩这张床，这个房间，和这个将她完全占据的男人。
当一切归于平静，宋晚星精疲力竭地蜷缩在霍沉渊怀里，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朦胧中，她感觉他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睡吧，我在。"他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宋晚星想回应，却己经沉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阳光己经西斜，显示时间接近午后。宋晚星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份精致的早餐——或者该说是午餐了——旁边是一张手写便条。
「公司有急事，陈默在楼下，想吃什么告诉他。晚上尽量早点回来。——沉渊」
字迹遒劲有力，最后一笔却拖得有些长，似乎写得很匆忙。宋晚星将便条贴在胸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虽然失落于他的离开，但心里却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填满。
她伸手摸向身旁己经冷掉的床单，那里还残留着霍沉渊的气息。身体的酸痛提醒着早晨发生的一切，那种既陌生又熟悉的亲密感让她既害羞又甜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