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让她退学,办不到的话,几个人也办不到吗?怎么可能,这些可都是藤州有头有脸的人。放眼整个藤州,还有哪一家可以与这些人共同作对的?
况且颜洛只是一个孤儿,毫无背景,即便有人看她可怜,想保她,可是为了她和整个藤州的势力作对?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没有谁会这么蠢的。
除非是藤州以外的势力,应该不可能,她的资料显示她这16年里,并没有离开过云边镇,怎么能接触到镇外的势力?
不信邪的黄伯又继续打电话,这回一次性地打了好几个电话后,才愿意罢手,然后坐在旁边等消息。
就不信这一次还搞不定一个小小的孤儿。
三更半夜的,林星染因为她的妈妈不愿意为了她的事情回来一趟,而生了一股子怨气,无心修炼,更是没有困意。
起身动了动,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身体有点僵化,下楼走走顺便找点饮料喝喝。
经过客厅时,被坐在沙发上当雕像的黄伯吓得不轻,两团手掌大的火球便扔了过去,还没到黄伯那里,火球便神秘消失。
她的这点招术在黄伯面前就是毛毛雨的程度。
“小姐,是肚子饿了吗?” 晚饭时,林星染就没有好好吃饭,黄伯早猜到她半夜要吃宵夜,所以早早吩咐厨娘把灵鸡汤温好,随时为小姐端上来。
心情不佳的林星染只是“嗯”了一声,漠视了黄伯关心的眼神,没有过问他三更半夜坐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下人而己,不值得她正眼相看,更不值得她关心。
黄伯看着她的背影,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现在事情还没有定夺,没必要让小姐知道后添堵,万一成功了呢。
林星染觉得颜洛被赶出银枫高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种事她做得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哪一次不是她一句话的事情,就能让人滚出云边镇,甚至滚出藤州。
这次她只要颜洛滚出学校,因为她有更适合颜洛的地方,嘴角无声地显出一个阴森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首到早餐的时候,黄伯才对她说,“小姐,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办妥的,请小姐不要着急上火。”
“你什么意思,一个晚上,你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如果今天颜洛不离开学校的话,你不必再留在林宅。”
她身边不需要一个没用的人,即便这个人是林太太请回来专门照顾她的,并且兼职着林宅的安全,因为黄伯是一个筑基修士。
一个筑基期为什么会委身当一名管家,林星染不知道,也没有兴趣打听。
她认定了黄伯是妈妈花钱请回来的而己,就是一名下人,即便是筑基期,她也是他的主子。
早餐都不吃了,拿上书包就让司机开车送她去学校。
回了教室,她的好闺蜜己经坐在座位上,面前摊开一本书,嘴里念叨叨地背着书。
虽然昨天被闻京墨凶了,但是林星染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望向那个方向,此时男主正在吃着早餐,眼冒星光,侧脸真好看。
林星染对于闻京墨在教室里吃早餐的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余幼笙和闻京墨因为是邻居的关系,所以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余幼笙是个好学生,她上学只有早到,从来不会刚刚到,所以这么多年来,她都是早早喊上闻京墨上学去。
后者真是刷个牙,洗把脸就要出发,哪来得及吃早餐啊,只能早早到教室后,再开吃。
他家里是开饭店的,每天给少东家准备早餐饭盒,易如反掌。
想到离家前,管家黄伯的话,林星染就一阵心塞,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她想要一个人退学却不成功的。
把她气得不成,但是她不能在余幼笙面前透露什么,后者容易心软,她不想被她知道自己在背后搞的小动作。
万一余幼笙觉得她残忍,不和她做朋友了,那她就没有机会再接近闻京墨,即便知道他不会喜欢自己,还是想和他靠近一点。
“星染,怎么啦,昨晚没睡好吗?” 林星染那一脸铁青的样子,浓重的黑眼圈,以及无精打采的神态,明显有心事。
余幼笙猜测应该是昨天的事情,让她气得睡不着觉,嘴角无声地勾了勾,看来今天不会再看到那个人了。
“嗯,是没睡好。”
“吃了早餐没,如果没吃,我看下京墨那里还有什么,给你拿一点?”
林星染眼睛一亮,耳尖微红,马上垂下眸把情愫掩藏在眼底,声音含糊地说,“没,没吃,我今天起晚了。”
“等着,我去京墨那里看看。” 唯恐自家少东家会饿着一样,饭店人员备的吃食都是足足的。
每天都可以分给一些,和他一样,没有时间吃早餐的同学。
余幼笙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两只包子,又看了看他桌面上还有一堆没吃的早餐种类。
还有这么多,闻京墨小气地只给了她两个小型肉包子,全场最迷你的那两个包子。
“才两个?你还有这么多,星染不够饱的。” 瞧他那小气巴拉的样子,余幼笙都忍不住说他了。
平时不是挺大方的,今天这么小气,还是他要把早餐给谁?有人预订了他的早餐吗?
“饿不死就行了,谁叫她自己在家不吃的。” 她家那么有钱,却要蹭别人的早餐,要真饿的话,她家司机不会给她买吗?
天天有司机接送,怎么可能不给她备早餐。
想到昨天的事情,余幼笙心一动,凑近他,心情愉悦地低声说,“京墨,是不是昨天我摔倒的事情,你还怪星染,都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不要再怪她啦。”
闻京墨撇撇嘴,“哦,那事啊,己经过了,这两个包子,你要不要的?不要的话,不要打扰我吃早餐,快要上课了。” 他还没吃饱呢。
余幼笙这个当事人,自己都不介意林星染推倒她,自己还操这个心做什么,反正他是有给她出头的,只是她不需要而己。
自己在妈妈那里,也能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