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期中考试了。
李瑞莲放学回家，把书包一放，又坐到牛少春床边，拉着牛少春的手，说：“小鱼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期中考试每科全是满分。小鱼哥，你为我高兴吗？”
李瑞莲摸了一阵牛少春的脸蛋，又接着说：“小鱼哥，我己经把秋狗经常欺负我的事向老师说了，老师己经找了秋狗儿的家长，秋狗儿己经向我保证，他从此不再欺负我了。小鱼哥，你高兴吗？”
然而，牛少春除了有时动动手脚外，还是昏迷不醒。
天气逐渐冷了起来。牛少春却每天还是这样，有时手脚乱动，有时还要笑出声，但就是清醒不过来。
牛秀莲木然地看着床上的牛少春，伤心地说：“小鱼儿，我的乖儿子，你快醒过来吧。你妹妹要上学，妈妈要干活，你这样子让妈怎么放心去干活啊？”
李瑞莲知道母亲这一两个月来为牛少春操碎了心，人也瘦了不少，心痛地对母亲说：“妈，我也不小了，再说，你也太劳累，太辛苦，晚上还要服侍我小鱼哥，长期这样下去，你会累坏的。妈，就让我侍候小鱼哥吧！”
牛秀莲摇着头说：“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好去做服侍男孩子的事！”
“妈，我和小鱼哥哥是一起长大的，没什么值得避讳的！”
“胡说！”牛秀莲可不愿让女儿过早地和牛少春太过亲密接触，连忙阻止说：“你和你哥从小在一起不假，但那是小时候。而你现在算是大姑娘了，别人知道了是会笑话的！”
“妈，我不怕！”李瑞莲想也没想就对母亲说：“再说，你也太劳累了，就让我为你分担点事吧。妈妈，你看我哥虽然昏迷着，却一点也不老实，你看，被子又被他蹬跑了。这大冷的天，我得守他身边，也好及时为他盖被子。他本就昏迷着，如果再经常感冒，肯定会影响他康复的。再说，把你累垮了才是大事！”
“好孩子，只是苦了你了！”牛秀莲也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心想，反正他俩迟早都是夫妇，就让桂花服侍他，也好增进他俩的感情。想到这里，她心疼地把桂花搂在怀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桂花，如果你觉得难为情，就别勉强自己！”
“妈，你说的什么话。且不说我从小就和小鱼哥一起睡了好多年，就是没有过去，我哥现在昏迷不醒了，我也应该尽我当妹妹的责任嘛。再说，我以后要去学医，医生是不避讳男女的，我现在就当是在实习，小鱼哥就是我的病人，也好早点适应，还免得以后尴尬！”
牛秀莲也有些难为情地对女儿说：“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就怕别人知道了嚼舌根！”
“妈，我不怕！”李瑞莲眼里闪着泪光，看着牛少春，心想，我们又不是亲兄妹，看妈的意思也是想让我俩走到一起，想到这里，她红着脸，懂事地对母亲说：“妈，我和小鱼哥又不是亲兄妹，我以后就嫁给他算了。为了小鱼哥不再受伤害，让他早点醒来，我也豁出去了！”
牛秀莲其实早就是这种想法。她见女儿自己说穿了，只得点头说：“好吧，不过，也不能耽误了你的学习！”
李瑞莲见母亲同意了，既羞涩又高兴地说：“妈，你放心，我自会安排好的！”
牛秀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好吧，妈相信你！”
李瑞莲除了白天上学，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牛少春喂水，喂粥，喂葡萄糖，维生素等，也是她为牛少春接尿端屎，换垫尿布，再不停呼喊：“小鱼哥哥，快醒来吧，我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