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睛对两个年轻人说:“在那用鲜血洗礼的年代,我们战友间的那种特殊感情是你们年轻人所不能理解的!”
“就是!”牛少春赞同地对尤大海说:“我爷爷伤好后,被你劝回了家。他很不理解,说你不要他这个兵了,他很伤心。并因此经常做恶梦,后来竟成了梦游症。我小时候就是被他梦游时踢下床摔伤了头!”
老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说:“噢,这个李大勇可冤枉我了!他当时的伤势很严重,左小腿被一块弹片穿过,骨头被打飞了一截。是我再三要求医生千方百计保住他的脚。那拐子不识好歹,哈哈……!”
“哦,我爷爷错怪您了,我代他向您老赔罪!”牛少春说罢深深地对尤大海鞠了一躬。
“不谢不谢!”老爷子呵呵道:“都是玩笑话,不必介意!”
“谢爷爷!”
牛少春与老爷子谈得很投机,丝毫没有半点拘束。
老爷子和牛少春拉着闲话道:“小牛,你在医院还习惯吧?”
牛少春不想多说,只随口应道:“一般般吧!”
尤海洋夸着牛少春说:“爷爷,我听陈建军说,牛医生的医术可高明得很呢!”
老爷子看着牛少春儿,问道:“哦,是吗?”
“爷爷,是真的!”尤海洋对爷爷夸着牛少春说:“我听建军说,如果不是牛医生,他差点死了!”
尤大海赞赏道:“哦,说明小牛有真本事嘛!”
尤海洋笑着对爷爷说:“真本事是肯定的,不过,牛医生却因此惹上了麻烦!”
尤大海好奇地问牛少春道:“哦,小牛,咋回事?”
“尤爷爷,是这样。”牛少春见尤大海过问,也觉得他既是爷爷的把兄弟,就不是外人,所以,牛少春毫不顾忌地把自己如何救陈建军得罪了导师,又如何救陈婷婷却让她喜欢上了自己,由此和林少东结怨,以及林少东找人打他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爷子。
尤大海哦哦地听着。
牛少春说完,长抽了口气说:“爷爷,不知道我还能在这里呆几天呢!”
“不要怕,他们不敢把你怎样!既然你的技术比那些专家都强十分,他们敢把你怎样?”尤海洋安慰着牛少春说:“再说,以你的功夫加本事,谁打得过你?谅他们也把你没法!”
“话不能这样说,我只是得异人传授。老师们的本事都是靠自己的实力取得的。我并不是在卖弄我的技术,当时确是伤员伤情危急,我不能见死不救!”牛少春接着说:“我更不想打架,怕哪天失手伤了人,违背了我对师父的承诺,会受师父的责罚的!”
尤海洋哪里相信,笑着问道:“你师父在哪啊?天高地远的,他能管着你吗?”。
“我也不知道我师父在哪儿,但我觉得我师父和我是如影随行!”牛少春说的是老实话,因为那天在陈明玨家里,他隐约感觉到是师父传了他的无极天眼。牛少春见时间不早了,便对尤大海说:“尤爷爷,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有时间时我一定来看您!”
尤海洋哪肯放走牛少春走,连忙说:“不行!”
尤海洋是记者,有时要去明察暗访,难免不和被访人之间发生点摩擦,他的录像机都被别人摔坏了两台,人也吃亏过几回。当他听陈建军说了牛少春的事后,就一首想着要拜牛少春为师,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和牛少春扯上了关系,这是多好条件和机会。尤海洋拉着牛少春说:“老弟,既然你爷爷和我爷爷是把兄弟,你我就不是外人,怎能说走就走?”
牛少春迟疑着说:“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尤海洋不由分说地把牛少春按坐在沙发上,说:“牛老弟,今天随你咋个说我都不会让你走,再咋说都要吃了晚饭才能走!”
牛少春觉得自己和尤海洋只是一面之缘,对他毫不了解,怎能在他家乱吃饭?于是,他站起身来,礼貌地对尤海洋说:“海洋兄,来日方长,如果你我有缘,以后有的是机会。海洋兄,我的事还多,告辞了!”
“小牛,就留下吧,我和你爷爷是把兄弟,感情很深的那种!”老爷子也觉得孙子和这样的人交往不是坏事,边说,边站起身来拉牛少春,谁知脚下一歪,差点跌倒。
牛少春连忙一把扶住老爷子,关切地问道:“尤爷爷,你是怎么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笑了笑说:“唉,老毛病喽!”
“哦,尤爷爷,让我瞧瞧!”牛少春说着,扶老爷子坐下,自己坐在了旁边把老爷子打量了一番,己找到了他的病根。心想,既然他和爷爷是把兄弟,我就得无条件地把他治好。想到这里,牛少春问尤大海道:“爷爷,您这段时间的心情肯定不好,心里还在生气吧?”
尤大海这几天为儿子的事心里确实窝着火。老爷子听牛少春说他心情不好,也觉得神奇,连忙问道:“唉,我这几天心情确实不佳。小牛,难道我心情不好和我的脚痛有关系吗?”
“爷爷,有关系!”牛少春笑着对老爷子解释说:“爷爷,您要知道,心情不好,易发火,是肝火旺了。肝火旺了,就应该找个理由把这火气出了才好。但你又没有把火发出来,把它强压在心里,这火找不到出口,就在你的体内乱窜。它现在己窜到了您的脚下,把您的风湿毛病诱发了!”
“哦,有道理!”尤大海来了兴趣,笑着对牛少春说:“小牛,接着说!”
牛少春接着对尤大海说:“尤爷爷,您年轻时头部受过伤,长期在野外餐风宿露,受了不少的风寒,积湿过重,年岁大了之后,风寒得不到祛除,却在体内漫延滋长,使脾胃也受到了伤害,再加上您心情不好,爱生气,所以您经常前半夜醒来后就睡不着了!”
尤老爷子听了牛少春的话,颇觉稀奇。心想,我头上的伤躲在头发里,一般是看不见的,你咋看得见我头上的伤疤?想到这里,问牛少春:“小牛,你一没有摸脉,二没有问我,这些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头部受过伤?你看得见吗?”
“嗯!”牛少春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说:“我用了中医‘望,闻,问,切’中的‘望’字嘛!”
“老弟,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给我爷爷治好,对吗?”尤海洋知道,只要牛少春答应给爷爷治病,他就会留下来,于是求着牛少春说:“牛老弟,帮帮我爷爷吧!”
“好!”牛少春这回毫不犹豫地说:“我一定把尤爷爷的毛病治好!”
“太好了!”尤海洋高兴极了,连忙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