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诸桐冲她扬了扬下巴，“带你去吃好吃的。”
安妤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怎么了？”诸桐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侧头看了她一眼，“脸色这么差。”
“没事，”安妤摇摇头，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街景上，“就是有点累了。”
诸桐没有追问，只是默默调高了空调温度，又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喝点水。”
安妤接过水瓶，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回神。
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莫名的焦灼。
“想吃什么？”诸桐问。
“随便吧，”安妤轻声说，“我不太饿。”
诸桐看了她一眼，打了转向灯，车子拐进一条安静的小路：“那就送你回家，我给你煮面。”
安妤没有反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
江妄坐在卡宴驾驶座，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出森森青白。
他盯着安妤上了那辆黑色宾利，眼底翻涌着阴鸷的暗色。
一天了。
整整一天。
睡完就跑，连条消息都没有。
她怎么能......怎么敢这样对他？
江妄缓缓启动车子，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跟在诸桐的车后。
车窗映出他猩红的眼尾和紧抿的薄唇。
七年了，他以为自己己经学会克制，可此刻胸腔里那股暴戾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看着她走进公寓楼，看着她消失在电梯间，心中的烦闷更甚。
“安妤......”他低喃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真想现在就冲上去，把她按在墙上质问。想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想听她哭着求饶，想让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能映出他的影子。
江妄摸出烟盒，咬住一根烟点燃。猩红的火光在夜色中明灭，映出他眼底翻涌的病态的执念。
七年等待己经耗尽他所有耐心。他不想再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了，他要她，现在就要。
既然温柔不管用......
那就换种方式。
江妄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右手手腕上的小鱼。
“宝宝，为什么总被推开的是我呢？”
————
安妤送完诸桐出去后，刚洗完澡准备睡觉，门铃突然响起。她疑惑地走到门前，看向监控屏幕。
是道熟悉的身影。
是江妄。
她迟疑着打开门，还未开口就被一股蛮力拽入屋内。江妄反手锁上门，将她抵在玄关处，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带着近乎暴戾的占有欲，滚烫的唇舌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安妤被迫仰着头承受，后脑勺被他的大掌牢牢扣住，连一丝后退的余地都没有。
“唔......”她下意识偏头想躲，却被他捏着下巴强行转回来。
他呼吸粗重得可怕，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暗芒，近乎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连换气的间隙都吝啬给予。
滚烫的大掌牢牢禁锢住腰肢，手指顺着她脊背的曲线缓缓下滑，最后惩罚性地在她臀上重重一捏。
安妤浑身一颤，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首到两人肺里的空气都被榨干，江妄才稍稍退开。他粗喘着用拇指抹去她唇边的水光，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欲色。
安妤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臂弯里。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暖棕色卷发凌乱地黏在潮红的脸颊上。
江妄一手撑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插入她发间，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着她的头发。
他垂眸盯着她红肿的唇瓣，突然低头又轻啄了一下。
“怎么一下就喘成这样啊。你前男友玩那么花，没有教过你怎么接吻吗？”
安妤胸口剧烈起伏，被吻得泛红的眼尾沁出湿意。
她仰头望进他猩红的眼底，忽然觉得委屈：“我前男友确实玩得花......都有影后女朋友了，还跑来初恋家里发疯。”
江妄身形微滞，眼底暗芒流转，忽而低笑出声：“宝宝，你吃醋了？”
他指腹着她泛红的眼尾，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嗯。”安妤别过脸不看他，“所以你跟苏酥是什么关系？”
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倔强的哽咽。
江妄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尖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他伸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湿意，低笑道：“上下属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关系。那些新闻都是假的，我从来没承认过。”
安妤抬眼望进他深邃的眸子里，那里盛满了她熟悉的温柔和笃定。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以吻封缄。
这次的吻不同于方才的暴戾，温柔得让人心尖发颤。江妄的唇轻轻着她的，舌尖若有似无地描绘着她的唇形，像是在品尝最珍贵的甜品。安妤不自觉地仰起头，手指揪紧了他的衬衫前襟。
察觉到她的顺从，江妄低笑一声，吻逐渐加深。
安妤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江妄的吻渐渐下移，轻舔过她敏感的脖颈，惹得她轻轻战栗。
“江妄......”她无意识地唤着他的名字，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发间。
“嗯？”他含糊地应着，唇齿流连在她锁骨处，时不时轻咬一下，留下暧昧的红痕。
安妤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头发，像是安抚又像是纵容。
不一会儿便感觉到有个硬物抵着自己。
他用力将她贴近自己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宝宝，感受到了吗？”
安妤剧烈的喘息着，只感觉呼吸都快停滞了。
“不要在门口，换个地方。”安妤理智近乎崩溃，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江妄停下动作，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开口，“指路。”
“首走......右转。”安妤把脸埋在他肩窝。
江妄抱着她走进卧室，将她轻轻放到梳妆台前，再次靠近。
安妤指尖微微发颤，搭在他肩头想要推开，“别在这儿......去床上。”
江妄置若罔闻，继续加深这个吻。
修长的手指挑开她丝质睡衣的系带，掌心覆上她心口那处纹身，带着几分怜惜又带着几分占有欲地轻轻揉捏。
安妤被迫换了个姿势，双手向后撑住冰凉的梳妆台。
冷硬的台面与体内翻涌的热浪形成鲜明对比，她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终于她受不了，颤抖着捏了捏江妄的耳骨，“去床上，这儿太凉了。”
江妄这才停下动作，呼吸粗重得不像话。他抬眸看她，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欲色：“你在上面。”
是陈述句。
安妤：“？？”
她瞪大眼睛，“我不会。”
“没事宝宝，”江妄低笑着将她打横抱起，灼热的唇贴着她耳垂轻咬，“我陪你慢慢学。”
卧室的灯光昏黄暧昧，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江妄的指腹着她心口的小狗纹身，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安小妤多疼疼我，我也会很疼。”
安妤仰头望进他深邃的眸子里，最终轻轻环住他的脖颈。
窗外，南市的夜色正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