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丨诡事录
三更半夜丨诡事录
当前位置:首页 > 悬疑 > 三更半夜丨诡事录 > 第2章 第十三颗糖

第2章 第十三颗糖

加入书架
书名:
三更半夜丨诡事录
作者:
任我逍遥君
本章字数:
12956
更新时间:
2025-06-08

突然,客厅落地窗爆发出巨响,孤儿院的保育员举着备用钥匙撞了进来。床底的手猛地缩回,晓月滚到茶几旁,看见保育员身后跟着的男孩正把一颗糖塞进她嘴里:“阿姨吃了糖就不会怕了,爸爸说的。”糖块在保育员口中炸开,她瞳孔骤缩,七窍渗出暗黄色液体,身体像被抽走骨架般在地,手里还攥着孤儿院的点名册,第7页被血浸透,“陈远”二字下画着歪歪扭扭的床底轮廓。

男孩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举起手中的铁盒:“姐姐,第十二颗糖给了阿姨,现在该你了。”铁盒打开的瞬间,晓月看见里面躺着根生锈的铁钉,钉帽上刻着“1998.12.25”——那是小远的生日,也是张强/陈默失踪的日子。

楼道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男孩却露出诡异的笑,将铁钉按在晓月眉心:“爸爸说,把钉子敲进床板第三根横梁,就能听见地下的声音。”他的指尖突然变得滚烫,铁钉像烧红的烙铁般烫穿皮肤,晓月眼前炸开一片血红,恍惚看见1998年的冬夜,年轻的张强/陈默醉醺醺地将哭喊的小远塞进床底,用这根铁钉封死了床板缝隙。

“爸爸,别钉死我!”小远的哭喊声与晓月的尖叫重叠,她猛地推开男孩,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刺向床底。刀刃没入木板的瞬间,整间公寓开始剧烈震动,床底渗出的液体汇成血河,漂浮着无数糖纸,每张糖纸上都印着小远不同年龄段的照片——从婴儿到少年,表情却始终空洞,首到最后一张,是孤儿院男孩的脸。

“我们是同一个人啊,姐姐。”男孩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作无数糖纸卷入血河,“爸爸把我分成十二份藏在床底,每颗糖都是我的一部分,现在该合体了。”血河突然倒卷上天,将晓月包裹其中,她看见无数双眼睛在糖纸后闪烁,全是被遗弃的孩子,他们的怨念凝聚成实体,在床底形成巨大的漩涡。

“帮我找到第十三颗糖。”小远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炸开,晓月坠向漩涡深处时,看见漩涡中心躺着具蜷缩的尸骨,脚腕上还锁着生锈的铁链,铁链另一端拴着张强/陈默的身份证,照片上的男人咧着嘴笑,和孤儿院男孩的笑容一模一样。

当晓月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孤儿院的储物间,身下正是那铺着发霉棉絮的铁架床。男孩坐在床沿,手里捧着第十三颗糖:“姐姐,你看,爸爸终于来接我了。”他剥开糖纸的瞬间,整个储物间的床板同时爆裂,无数青灰色的手从床下伸出,抓住了所有熟睡的孩子,将他们拖向床底的黑暗。

走廊传来值班老师的脚步声,晓月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孩把糖塞进她嘴里。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她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低语:“下一个,该你藏在床底下了...”储物间的铁门突然被撞开,月光中站着的人正是张强/陈默,他手里拿着当年那根铁钉,脸上是与男孩如出一辙的僵硬笑容,身后跟着的保育员们,眼里全是空洞的光,手里捧着印着“床底安全区”字样的糖纸。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监狱里,真正的张强/陈默正用头猛撞墙壁,嘴里反复念叨着:“别钉死我...床底下好冷...”他枕头下藏着的糖纸突然渗出鲜血,在月光下显影出一行字:“爸爸,我来接你了,这次换你藏在床底下,永远别出来。”监狱的铁床下,传来了熟悉的抓挠声,“嘶啦...嘶啦...”,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被遗弃的冬夜。

晓月的意识在糖纸的甜腥气中沉浮,孤儿院储物间的铁架床突然通体发红,床板缝隙里渗出的不再是血,而是粘稠的糖汁。那些拖拽孩子的青灰色手臂突然僵住,指尖绽开糖霜般的结晶——男孩手里的第十三颗糖正在融化,糖浆顺着他指缝滴在床底,竟将所有怨念凝成的手臂冻成了琥珀。

"爸爸说过,糖能封印所有坏东西。"男孩的身体开始像糖块般碎裂,每块晶体里都嵌着小远不同时期的记忆碎片:被锁在床底的冬夜、张强/陈默醉酒的狞笑、孤儿院保育员冷漠的脸。晓月挣扎着爬向门口,却看见走廊里站满了举着糖纸灯笼的孩子,他们脸上都贴着"床底安全区"的标签,瞳孔里浮动着融化的糖色。

"姐姐尝过糖了,就是我们的人了。"最前面的孩子张开嘴,喉咙里涌出凝固的糖浆,"爸爸在楼下等你,他说要带你看真正的糖床。"晓月这才发现地面正在糖化,瓷砖变成透明的糖块,下面隐隐约约能看见老公寓的床板,第三根横梁上的铁钉正渗出暗红色的糖蜜。

突然,整栋孤儿院开始下沉,糖块地面裂开缝隙,露出深埋地下的老公寓遗址。晓月坠落在熟悉的卧室里,床底的尸骨正被糖浆包裹,形成巨大的糖棺。张强/陈默站在糖棺旁,手里拿着生锈的铁钉,铁钉尖端沾着的不再是血,而是粘稠的糖霜。

"小远说你是第十二颗糖,"他的声音像含着糖块般含糊,"现在该把你钉进床板,凑齐十三颗就能召唤妈妈了。"晓月这才注意到糖棺上刻着女人的浮雕——那是小远从未谋面的母亲,浮雕的眼睛里正渗出糖浆,在棺盖上汇成"1998.12.25"的字样。

当张强/陈默举起铁钉时,晓月突然抓起床头融化的水果糖砸向糖棺。糖块击中浮雕的瞬间,整个糖棺开始龟裂,小远的怨念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化作无数糖纸组成的巨手,攥住了张强/陈默的脖颈。

"爸爸,你忘了吗?"巨手的糖纸展开,露出小远从婴儿到少年的所有照片,"妈妈不是病死的,是你把她也藏在了床底下,用第十三颗糖封印了她的灵魂。"糖棺彻底碎裂,里面除了小远的尸骨,还有一具女人的骸骨,她手心里紧握着最后一颗糖,糖纸上用血泪写着:"别让孩子重蹈覆辙。"

孤儿院的下沉停止了,糖块地面开始回升,将老公寓遗址重新掩埋。晓月抱着小远母亲的骸骨爬出糖窟,看见孤儿院的孩子们正在阳光下融化,他们身上的"床底安全区"标签纷纷脱落,露出下面崭新的皮肤。

男孩的最后一块晶体掉在晓月掌心,化作一滴糖浆:"姐姐,帮我把妈妈和我葬在一起,床底下太孤单了。"当晓月将两颗骸骨合葬在城郊的糖枫林时,发现每片枫叶都沾着糖霜,像极了小远当年渴望的水果糖。

而在城市的阴影里,那些曾遗弃孩子的父母们突然开始疯狂吃糖,他们的梦境里总会出现床底的抓挠声,醒来时嘴里必定含着一颗糖,糖纸上用指甲刻着:"下一个就是你。"监狱里的张强/陈默己经彻底疯了,他用糖纸在墙上贴满小远的照片,每天对着床底说:"爸爸给你买糖了,快出来吃吧。"

晓月在糖枫林里立了块无字碑,碑下埋着所有收集到的水果糖。每年12月25日,碑上都会渗出糖浆,在地面勾勒出床底的形状。有人说那是小远和母亲在吃糖,也有人说,那是无数被遗弃的孩子在提醒世人:床底下藏着的,从来不止是恐惧,还有被遗忘的哭喊和永远无法融化的悲伤。而那些散落在城市各处的糖纸,正在悄悄聚集,等待着第十三颗糖的出现,召唤下一个轮回的开始。

晓月在糖枫林深处搭建了一座玻璃花房,将小远母亲的骸骨供奉在中央,西周摆满了收集来的水果糖。每当月圆之夜,糖纸便会在玻璃上凝结出诡异的图案——有时是床底的抓痕,有时是孩童的脚印,更多时候,是无数个"1998.12.25"在糖霜中反复显影。

某天清晨,花房的玻璃上突然布满了血色糖霜,拼成了孤儿院的地图。晓月赶到时,发现所有孩子都消失了,只有储物间的铁架床上放着十三颗糖,每颗糖纸都印着不同的失踪儿童照片。最中间的糖纸上,是她自己的脸。

"姐姐,该玩最后一轮藏猫猫了。"男孩的声音从床底传来,晓月掀起床单,看见床板下刻满了名字,每个名字旁都插着生锈的铁钉,唯独"林晓月"的位置空着。床底深处,小远母亲的骸骨正抱着第十三颗糖,糖纸在她指缝间渗出粘稠的血,将所有铁钉连成蛛网。

城市开始下起糖霜雨,所有含糖制品都变成了诅咒的载体。超市货架上的水果糖自动剥落糖纸,露出里面蜷缩的婴儿骸骨;甜品店的奶油蛋糕里爬出青灰色的手臂;就连人们呼出的白气,都在空气中凝结成床底的形状。

张强/陈默的监狱牢房里,糖纸像雪花般从天花板飘落,在他床底堆成小山。某天狱警查房时,发现他跪坐在糖堆里,额头钉着第十三颗糖,糖纸上用血写着:"爸爸,我们在床底下等你。"而他身下的水泥地,赫然出现了与老公寓相同的床板裂缝。

晓月在糖枫林里找到了失踪的孩子们,他们围坐在无字碑前,手里捧着融化的糖。每个孩子的影子都在地面拉长成床板的形状,脚尖指向地下深处。"姐姐,妈妈说只要吃掉第十三颗糖,就能打开床底的门。"为首的孩子张开嘴,喉咙里涌出带着铁锈味的糖浆。

当晓月将最后一颗糖放入碑下的瞬间,整个糖枫林开始塌陷,露出深埋的老公寓遗址。小远母亲的骸骨突然坐起,手中的糖化作钥匙,插入床底第三根横梁的锁孔。"咔哒"声中,地板裂开,露出通往地心的糖窟,里面漂浮着无数被遗弃的灵魂,他们的身体都由糖纸构成,唯独心脏是颗完整的水果糖。

"该回家了,姐姐。"小远的灵魂从糖纸中浮现,牵起晓月的手。糖窟深处,张强/陈默的灵魂被无数糖纸包裹,正在经历他曾施加给小远的一切——被锁在床底,听着指甲刮擦木板的声响,永远品尝着无法融化的苦糖。

城市上空突然出现巨大的糖纸漩涡,所有被诅咒的糖果都飞向漩涡中心,形成透明的茧。当茧破裂时,降下的不再是糖霜雨,而是真正的雪花,每片雪花都印着失踪儿童的笑脸。

晓月从糖窟中爬出时,发现孤儿院的孩子们正在雪地里堆糖人,他们的影子不再是床板形状,而是正常的孩童轮廓。无字碑上的糖霜彻底融化,露出下面新刻的字:"床底无鬼,唯爱与遗忘永恒。"

但在城市的角落,仍有糖纸在无风自动,某个婴儿床的床板下,传来了微弱的抓挠声。晓月知道,只要还有孩子被遗弃,床底下的阴影就永远不会消失。她将最后一颗糖埋入雪地,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那是小远母亲留下的最后祝福,也是对所有成年人的警示:别让孩子的哭喊,只能在床底下回响。

晓月在糖枫林的雪地里埋下最后一颗糖时,指尖触到了冻土下的异样——那是块刻着半枚婴儿脚印的糖瓷片,釉色剥落处露出暗红底色,像极了从床底渗出的陈年血迹。她将瓷片贴身藏好,抬头看见糖枫林边缘站着个穿貂皮大衣的女人,手里摇着缀满糖纸的拨浪鼓,鼓面蒙着的竟是张强/陈默入狱前的照片。

"林小姐对糖纸很感兴趣?"女人的声音甜得发腻,拨浪鼓每响一声,周围的糖枫树就渗出粘稠的糖汁,"我先生曾是国内顶尖的糖果制造商,可惜三年前突然失踪,只留下满仓库的水果糖。"她掀开大衣内衬,里面缝满了不同年份的糖纸,每张糖纸角落都画着相同的床底轮廓。

当晚晓月在花房整理糖纸时,瓷片突然发烫,映在玻璃上的影子竟变成了女人的模样。她慌忙翻开孤儿院旧档案,发现女人丈夫失踪的日期正是小远母亲被封印在床底的同一天。档案夹里掉出张泛黄的收据,购买物品栏写着"十三具婴儿床底板",落款签名是倒写的"陈默"。

雪夜突然停电,花房玻璃上的糖霜图案开始蠕动,逐渐拼成女人丈夫的脸。"他把我们的孩子藏在了糖厂的发酵池,"影子在玻璃上抓挠,"用床底板封死了池口,说等糖腌透了就能复活。"晓月这才注意到所有糖纸的糖霜纹路,竟构成了糖厂的地下结构图,发酵池的位置正标着十三颗滴血的糖。

她揣着瓷片赶往废弃糖厂,推开门的瞬间,数百个玻璃罐从天花板坠落,里面泡着用糖纸包裹的婴儿尸体。每个玻璃罐都贴着标签,从1998年到2023年,恰好十三个年份。发酵池中央立着块床底板,上面用糖晶刻着小远母亲的名字,底板缝隙里渗出的不再是糖汁,而是浑浊的血水。

"姐姐,你终于来了。"穿貂皮大衣的女人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拿着糖厂的旧钥匙,钥匙链是用婴儿脐带做的,"我先生说,只要用活人的血激活糖纸,就能打开床底的永生之门。"她突然扯开大衣,里面的皮肤布满糖纸纹样,每道纹路都在渗出糖浆,"你看,我己经和孩子们融为一体了。"

晓月后退时撞到玻璃罐,里面的婴儿尸体突然睁眼,嘴里吐出糖纸折成的小船,船上写着不同的失踪儿童姓名。发酵池的血水开始翻涌,床底板缓缓升起,露出下面堆积如山的床板碎片,每块碎片都刻着被遗弃孩子的名字,其中一块赫然刻着"林晓月"——那是她出生时被遗弃在孤儿院的铭牌。

"你也是被藏在床底下的孩子,对吗?"女人的糖纸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青灰色的尸身,"我先生找到了所有被遗弃的孩子,把他们腌在糖里,这样就不会再被抛弃了。"她将钥匙插进晓月胸口,糖晶瞬间蔓延,将她钉在发酵池壁上。

玻璃罐里的婴儿突然同时哭泣,糖纸小船汇集成河,冲垮了发酵池的床底板。晓月看着无数糖纸组成的手臂托起女人的尸身,将她拖入池底的床板堆。池壁上的糖晶裂开,露出后面的暗道,通道两侧摆满了铁架床,每张床底都蜷缩着糖纸包裹的灵魂,他们手里都攥着半枚脚印瓷片。

"姐姐,把瓷片拼起来。"小远的声音从床底传来,晓月这才发现自己的瓷片与池底女人手中的瓷片恰好吻合,拼成完整的婴儿脚印时,所有铁架床同时爆裂,糖纸灵魂化作光屑,在通道尽头聚成小远母亲的影像。

"当年我没能保护好小远,"影像抚摸着晓月的脸颊,"但你可以。"通道尽头的光门打开,外面是被糖霜覆盖的城市,所有被遗弃的孩子都在光门另一侧欢笑,他们的手中不再有糖纸,而是真正的阳光。

晓月走出糖厂时,看见穿貂皮大衣的女人跪在雪地里,身上的糖纸纹路正在消失,露出原本的皮肤。她手里攥着最后一块床板碎片,上面刻着"妈妈对不起"。远处的糖枫林里,无字碑旁长出了十三棵新树,每棵树的年轮都形成了床底的形状,但树心里却藏着正在融化的糖心。

而在城市最深的地铁隧道里,某个流浪汉的纸箱床底下,传来了熟悉的抓挠声。他掀开纸箱,看见里面躺着颗水果糖,糖纸上用指甲刻着:"叔叔,能帮我找妈妈吗?"流浪汉颤抖着剥开糖纸,糖块在他掌心融化,露出里面半枚婴儿脚印的瓷片——新的轮回,正在无人知晓的床底下,悄然开始。

晓月攥着半枚脚印瓷片冲出糖厂,雪粒子打在脸上像细小的糖晶。她在街角撞见个卖关东煮的老太太,推车玻璃上贴着张泛黄的糖纸,图案竟是糖厂发酵池的俯视图。老太太用漏勺敲了敲锅沿:"姑娘,要尝尝加了糖纸的鱼丸吗?"蒸汽氤氲间,晓月看见她围裙口袋露出半截脐带钥匙链。

地铁隧道的抓挠声通过瓷片传来,混着关东煮的甜腥味。晓月奔进隧道时,流浪汉正把糖纸塞进纸箱床底,每塞一张,纸箱就渗出暗红色糖浆。"它们说只要凑够十三张,就能换妈妈回来。"流浪汉掀开衣襟,胸口纹着完整的床底结构图,十三块床板碎片分别对应着十三个失踪儿童的生辰八字。

老太太推着车突然出现,漏勺里的鱼丸全是糖纸包裹的婴儿拳头。"1998年冬天,陈默用十三块床板封死了发酵池,"她用漏勺敲碎流浪汉的纸箱,糖浆里浮起无数指甲刻的血字,"每块床板都吸够了孩子的怨气,现在该拿活人血来养了。"

晓月的瓷片突然发烫,与流浪汉胸口的纹身共鸣。隧道墙壁渗出糖霜,显影出当年糖厂工人的日记:"老板说要造永生糖,得用被遗弃孩子的血当引子,十三块床板是封印,也是钥匙..."老太太突然扯开围裙,里面缠着的全是风干的脐带,每根脐带上都挂着糖纸折的棺材。

"陈默不是失踪了,他就在糖纸里。"流浪汉抓起床底的糖纸往晓月身上贴,"只要把你血涂满十三块床板,他就能借你的身体复活。"晓月后退时撞到铁轨,一列糖纸包裹的地铁呼啸而来,车窗里全是小远母亲的脸,她们同时举起半枚脚印瓷片。

老太太用漏勺舀起沸腾的糖浆泼向晓月,糖晶在她皮肤上凝结成床板纹路。流浪汉扯开胸口纹身,露出里面真的床板碎片——正是发酵池里刻着"林晓月"的那块。瓷片突然迸裂,碎片飞进三人眉心,瞬间炸开无数糖纸组成的记忆:

1998年冬,陈默把刚出生的晓月遗弃在孤儿院,转身就用她的铭牌刻了床板;老太太是糖厂老员工,帮陈默处理了十三具婴儿尸体;流浪汉则是当年唯一幸存的孩子,被糖纸裹着冲进了下水道。三人眉心的糖纸同时显影,拼出完整的复活仪式:用第十三颗糖(晓月)的血激活床板,陈默就能从糖纸里爬出来。

地铁在隧道里解体,糖纸组成的列车员递来十三颗糖:"该检票了,去床底下的乘客请吃糖。"晓月把碎瓷片按在额头,所有糖纸突然反向包裹住老太太和流浪汉,他们的身体化作糖浆注入床板碎片。隧道尽头的糖霜墙裂开,陈默的脸从糖纸中浮现,手里攥着晓月的出生铭牌。

"女儿,爸爸来接你了。"他的声音像糖纸摩擦,床板碎片在晓月体内拼接成新的骨架。她猛地咬破舌尖,用血在掌心画下小远母亲的名字,所有糖纸突然自燃,陈默的影像在火中哀嚎着碎裂成齑粉。

(完)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