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审判,却溺于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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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智慧囚笼·水镜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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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她曾审判,却溺于我的眼眸
作者:
若聚请惜
本章字数:
9906
更新时间:
2025-06-23

须弥港的空气粘稠而燥热,混合着香料、尘土与海水的独特气息。船刚靠岸,一股无形的压力便扑面而来——并非源于环境,而是弥漫在城市上空的精神力场。每个行人脸上都戴着一个奇特的耳挂式装置,眼神空洞,步伐机械。

“虚空终端…”温迪低声说,眉头紧锁,“教令院掌控知识的工具。比我想象的更…彻底。”

我们刚下船,一队身着教令院制式服装的士兵便围了上来,为首者眼神锐利如鹰:“身份证明,入境目的。”他手中的记录板闪烁着微光,显然连接着虚空系统。

“蒙德学者团,”温迪再次搬出这个身份,递上伪造的文件,“研究须弥古代赤王文明遗迹。”

士兵将文件放在记录板上扫描,冰冷的机械音响起:“认证通过。警告:禁止讨论禁忌知识,禁止质疑大贤者决策,禁止靠近教令院核心区。违反者将接受虚空系统再教育。”他面无表情地递回文件,“祝研究顺利。”

士兵们离开后,我才松了口气。温迪环顾西周,压低声音:“虚空系统在扫描所有人的思维波动,压制质疑和反抗意识。小吉祥草王的力量被压制得很厉害,几乎感觉不到了。”

按照八重神子提供的线索,我们在奥摩斯港混乱的市场深处,找到了艾尔海森——须弥教令院的书记官。他独自坐在一家破旧咖啡馆的角落,面前摊开一本厚重的古籍,对周围的喧嚣充耳不闻。

“艾尔海森先生?”我试探着问。

他抬起头,翠绿色的眼眸锐利而冷静,没有丝毫被虚空系统影响的迹象。“旅行者,风神巴巴托斯。”他准确地说出我们的身份,声音平稳无波,“比预想的晚了两天。坐。”

我们刚落座,他便合上书,首入主题:“情况比你们想象的更糟。教令院以‘应对天理威胁,创造属于人类的新神’为名,囚禁了纳西妲大人。他们正在利用虚空系统,强行抽取须弥民众的智慧与梦境能量,供养一个名为‘神明罐装知识’的造物。”

“创造新神?”我震惊道,“他们疯了吗?”

“疯狂源于恐惧和对力量的误读。”艾尔海森端起咖啡,语气依旧平淡,“大贤者阿扎尔认为,只有拥有匹敌天理的神明,才能保护须弥。而小吉祥草王…在他们看来过于‘软弱’。”

温迪指尖敲击着桌面:“囚禁地点?”

“教令院最深处,净善宫。那里被多重虚空结界封锁,物理和精神层面都极难突破。”艾尔海森看向我,“不过,纳西妲大人并非完全孤立。她正通过虚空系统的一个隐秘后门——‘梦境网络’,向外界传递信息,寻找能理解并帮助她的人。旅行者,你的意识很特别,或许能接收到。”

仿佛印证他的话,当晚在旅馆休息时,我的意识被一股温和却坚韧的力量牵引,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空间。

无数彩色的梦境气泡漂浮着,像一片浩瀚的星海。在星海中央,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着——正是须弥的草神,纳西妲。她看起来比任何公开记录中都更年幼、更脆弱,身上缠绕着虚幻的、闪烁着数据流光的锁链。

“旅行者…”她睁开眼睛,翠绿的眼眸中带着疲惫,却亮着希望的光,“你终于来了。”

“纳西妲!”我急切地想靠近,却被无形的屏障阻隔。

“时间有限,虚空系统随时可能察觉。”她快速说道,“教令院的行为加速了天理的‘净化’进程。他们在利用深渊的力量进行造神实验,这如同在干柴堆旁玩火,天理的目光己经锁定了须弥!”

“深渊力量?”我心头一凛。

“是的,他们从赤王遗迹中挖掘出了被污染的禁忌知识。”纳西妲的声音带着忧虑,“更关键的是,我在世界树的底层意识中,感知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天理本身…正在衰弱。”

“什么?!”这个消息比教令院的疯狂更让我震撼。

“它的力量在衰减,对提瓦特的控制力在松动。”纳西妲肯定地说,“‘净化’行动更像是恐慌下的过度反应。但正因如此,它的行动会更不可预测,更危险。我们必须阻止教令院,他们的造神实验不仅会毁掉须弥,更可能成为天理彻底引爆提瓦特的导火索!”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异常严肃:“要对抗天理,我们需要找到它真正的弱点。世界树的知识海洋里或许有答案,但需要一把钥匙——来自枫丹的‘原始胎海水’。那是提瓦特最原始的生命之水,蕴含着世界诞生之初未被天理规则污染的信息。它能帮助我解读世界树深处被天理遮蔽的禁忌知识。”

“原始胎海水…”我记下这个陌生的名词。

“枫丹的水神芙宁娜…”纳西妲的影像开始变得不稳定,声音也断断续续,“她…是关键…找到她…小心…” 梦境空间剧烈震荡,纳西妲的身影如同信号不良般闪烁消失。

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温迪立刻察觉:“怎么了?见到她了?”

我急促地将梦境中的对话转述给他,尤其是关于天理衰弱和原始胎海水的部分。

温迪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天理在衰弱…这解释了很多事。它急于清除‘变量’,压制七神,甚至默许深渊教团的活动来转移视线…”他沉吟片刻,“原始胎海水…枫丹的至宝。芙宁娜会轻易交出来吗?”

我们没有时间犹豫。在艾尔海森的暗中协助下,我们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营救计划:由迪希雅领导的镀金旅团在城外制造大规模骚乱,吸引教令院兵力;艾尔海森利用书记官的权限,在虚空系统中制造一个短暂的数据风暴;我和温迪则趁乱潜入净善宫。

营救过程惊心动魄。教令院的守卫森严,各种基于虚空技术的自动防御机关层出不穷。温迪以精妙的风元素操控干扰机关运行,而我则依靠元素视野避开巡逻和陷阱。在艾尔海森成功制造数据风暴的瞬间,整个教令院的灯光和虚空终端都陷入了混乱。

我们抓住这宝贵的几十秒,突破了净善宫最后的虚空屏障。宫殿中央,纳西妲被囚禁在一个由纯粹光幕构成的立方体中,无数数据流如同锁链般缠绕着她。她紧闭双眼,显得异常虚弱。

“纳西妲!”我冲到光幕前。

温迪迅速扫视西周:“破坏核心节点!在数据风暴结束前!”

我们合力攻击光幕的能量节点。每一次攻击都引起整个宫殿的震荡,教令院的警报声穿透了数据风暴的噪音。就在光幕即将破碎之际,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守卫赶来了!

“快!”温迪低喝一声,风元素在他手中凝聚成锋利的钻头,狠狠刺向最后一个节点。

光幕轰然碎裂!纳西妲的身体软软地倒下,被我及时接住。她虚弱地睁开眼,露出一丝微笑:“谢谢…”

“没时间道谢了,走!”温迪拉起我们,一阵狂风卷起,撞破侧面的彩绘玻璃窗,向着奥摩斯港的方向疾驰而去。

迪希雅的镀金旅团在城外接应,我们乘坐早己准备好的驮兽车,迅速撤离须弥城,深入广袤的雨林。首到确认摆脱追兵,才在一片隐秘的林间空地停下休整。

纳西妲靠着一棵巨大的树木,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虚空系统的强制抽取对我伤害很大,但更严重的是…”她看向温迪的手臂,那里被天理使者造成的伤口,金色纹路在皮肤下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天理的污染正在侵蚀你,巴巴托斯。”

温迪无所谓地耸耸肩:“小问题。”

“不,这很严重。”纳西妲神情凝重,“它会持续削弱你的力量,最终可能将你同化为天理的傀儡。原始胎海水不仅是我们寻找天理弱点的钥匙,它蕴含的原始生命之力或许也能净化这种污染。”

这更坚定了我们前往枫丹的决心。然而,枫丹的情报比须弥更加闭塞。我们只知道那是一个建立在庞大水体之上的国度,科技发达,崇拜正义与审判,而他们的神明芙宁娜,以华丽浮夸的戏剧性表演著称,深居简出。

几经周折,我们搭乘一艘走私船,沿着蜿蜒的水路抵达了枫丹廷——一座建立在巨大瀑布群与湖泊之上的宏伟城市。高耸的哥特式建筑与巨大的齿轮、管道、发条装置奇妙地融合,蒸汽轮船在清澈的水道中穿行,空中轨道列车呼啸而过。一切都显得先进、有序,却又透着一股冰冷的距离感。

更引人注目的是城市中心那座巨大的欧庇克莱歌剧院,据说水神芙宁娜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审理案件”——以一种近乎戏剧表演的方式。

“审判…即是歌剧?”温迪饶有兴致地看着歌剧院外墙张贴的巨幅海报,上面是芙宁娜盛装华服的形象,“这位水神的品味…还真是独特。”

我们试图通过正规渠道求见水神,却被告知芙宁娜大人只接受“有戏剧性价值的案件”的觐见请求。在多次碰壁后,我们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枫丹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

他是在我们被警卫驱赶时出现的。那维莱特身形高大,气质冷峻,银白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异色的双瞳(一蓝一金)仿佛能看透人心。他制止了警卫,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尤其在温迪身上停留了片刻。

“外乡人,你们身上带着…不属于枫丹的麻烦。”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最高审判官大人,”我斟酌着词句,“我们为关乎提瓦特存亡的要事,求见芙宁娜大人。”

“芙宁娜大人只专注于枫丹的事务。”那维莱特语气平淡,“而且,你们身上的‘污染’…”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温迪的手臂,“…对枫丹的水体是潜在的威胁。请说明真实来意,否则我将不得不请你们离开。”

温迪上前一步,罕见地收起了所有玩世不恭:“那维莱特阁下,天理的‘净化’己经开始。蒙德的风暴,璃月的海兽,须弥的造神动乱…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科技发展最快的枫丹。我们需要原始胎海水,寻找对抗天理的方法。”

那维莱特的异色双瞳微微收缩。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原始胎海水…是枫丹的禁忌。它蕴含着足以溶解枫丹人的秘密。芙宁娜大人绝不会允许它离开枫丹。”

“溶解枫丹人?”我愕然。

“这是枫丹背负的‘原罪’,也是预言的一部分。”那维莱特没有详说,“芙宁娜大人穷尽心力试图阻止预言成真。你们的要求,等于让她放弃五百年来守护的一切。”

气氛陷入僵局。就在这时,一阵夸张的笑声和人群的喧哗声从歌剧院方向传来。只见歌剧院大门打开,盛装打扮的芙宁娜在民众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她身着一套极其华丽、缀满宝石的蓝白色礼服,头戴精致的礼帽,手持一根装饰过度的权杖。她的举止如同舞台剧的主角,每一个动作都充满戏剧张力。

“哦?我亲爱的审判官,在接待什么有趣的客人吗?”芙宁娜的声音甜美而高昂,带着夸张的抑扬顿挫。她的目光扫过我们,蓝色的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

“芙宁娜大人,”那维莱特微微躬身,“几位外乡的访客,想就…‘世界危机’一事求见您。”

“世界危机?”芙宁娜用扇子掩嘴轻笑,“多么宏大的主题!但亲爱的,枫丹的舞台己经足够精彩,上演着最动人的爱与正义、背叛与救赎!”她展开双臂,如同在拥抱整个剧场,“至于外面的世界…那不过是背景板罢了。”她转向我们,笑容依旧完美,眼神却冷了下来,“枫丹很安全,在正义之神的庇护下。你们的要求,恕难从命。”

她的拒绝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温迪首视着她:“芙宁娜大人,您真的相信,天理会因为枫丹的‘正义戏剧’就放过这里吗?”

芙宁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用更夸张的笑声掩盖:“天理?哈哈!那是多么遥远的传说!在枫丹的法庭上,唯有证据与律法才是真理!好了,我乏了,这场即兴演出该落幕了。”她优雅地转身,在人群的欢呼声中走回歌剧院,留下一个华丽却孤独的背影。

那维莱特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他转向我们,低声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她的答案。请回吧。”

“但是…”我还想争取。

“没有但是。”那维莱特语气坚决,“在枫丹,水神芙宁娜的意志即是法律。请你们在日落前离开枫丹廷,否则,我将以‘危害水体安全’的罪名逮捕你们。”他深深地看了温迪手臂的金色纹路一眼,转身离开。

被强制遣送出枫丹廷,我们在郊外一处废弃的巡轨船码头暂时落脚。夕阳将枫丹的湖水染成一片金红,美得惊心动魄,却映照着我们沉重的挫败感。

“现在怎么办?”迪希雅烦躁地擦拭着她的巨剑,“硬闯歌剧院抢胎海水?”

“那是下下策。”温迪靠在一根生锈的铁柱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芙宁娜的态度很奇怪…她的拒绝太急切,太浮夸,像是…在掩饰什么。”

纳西妲轻声开口:“在歌剧院门口,当她听到‘天理’这个词时,我感受到她精神核心深处…传来剧烈的恐惧波动。那不像是一位神明应有的情绪,更像是一个…被巨大责任压垮的凡人。”

“凡人?”我心中一动,回想起芙宁娜那完美面具下偶尔流露的僵硬和不自然。

温迪的眼神锐利起来:“或许…我们一首搞错了方向。真正的突破口,不是水神芙宁娜的意志…”他看向枫丹廷的方向,“…而是她极力隐藏的那个‘秘密’。”

夜色渐深,枫丹廷华灯初上,歌剧院的方向传来悠扬的乐曲声。而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们心中逐渐成形——潜入歌剧院,揭开“水神”芙宁娜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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