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沉回头，再次对上了那双四年未见的眉眼。
只是这双眉眼已不再冰冷，反倒是憔悴了许多。
“四年了，你总算肯回来看我了。”
秦羽凝眸底涌起千万种情绪，脸上的兴奋难以抑制。
似乎是在害怕失去什么，她还不等江曜沉说话，就抢先一步开口。
“江曜沉，之前那段糟糕的婚姻是我的过错，我向你道歉。”
江曜沉淡淡开口：“不用道歉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别说这种气话。”
秦羽凝语气柔和又担心：“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相处了五年的夫妻，你想回来，我随时都欢迎。”
“我不是已经教会秦见舟了么。”
江曜沉没有看她，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比起我，你应该多在乎他。毕竟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你和他才是真爱。”
感受到他语气间的冰冷，秦羽凝有些慌了。
她连忙开口解释：“你走以后，我才发现自己错的太离谱了。”
“我真正喜欢的人根本不是秦见舟，对他的感情还停留在小时候那些幼稚的幻想上，而且知道他骗我以后，这一切都荡然无存。”
“我真正爱的人，其实是你。”
秦羽凝眼里多了几分深情：“我爱你带来的安全感，爱你无微不至的关怀，爱你那拼命追我的执着。直到现在也没有变过。”
“我已经处置了秦见舟，断了他所有的银行卡。”
“我每天都会写一封道歉信，只为了能得到你的原谅。”
“我每周都回来福利院做慈善，还帮他们盖了学校，完成你的心愿。”
“你觉得，我做的这些够不够？还能换回你的心吗。”
秦羽凝拉着江曜沉，看向他的眼睛诚恳又真挚。
可江曜沉渐渐将手抽了出来：“不能。”
“为什么？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闻言，他微微一愣，思绪飘回刚相处的时候。
秦羽凝总是穿着一袭黑色长衣，带着他穿梭在大街小巷。
她冷若冰霜，她做事严谨，她总是有股说不出来的吸引力。
或许是契约的影响，又或许是日久生情。
江曜沉慢慢真的动了感情。
具体有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这些微弱的感情，都在她一次又一次地狂风 暴雨中被扑灭，连 根拔起。
“我对你的感情，都是交易。”
江曜沉终于开口：“秦羽凝，放弃吧，我永远我不会爱上你。”
秦羽凝像是风筝断了线，整个人散了。
这四年来，她每天都靠着希望度日，就是想亲自问江曜沉到底对她有没有真感情。
可如今听到了回答，却怎么样无法接受。
她好像陷入了疯魔：“江曜沉，我不允许你走。”
“爱不爱，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重归于好吧，说不定能开始新的感情。”
江曜沉没有再搭理，只是往福利院走去。
她刚想上去追，却发现一个女人忽然从旁边走了过来。
“停车位真难找，曜沉，你帮我提一下水果。”
“好。”
江曜沉脸上立马有了笑意，顺手接过来。
秦羽凝呼吸瞬间结成了冰。
她冲到两人面前质问：“江曜沉，这个女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