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拿着云得给他的药单,看完之后,放到茶几上。
他身为镖头,虽说不懂医学,但纸上写的这十二株大药,每一株价值连城不说,就是即使有,人家未必肯卖。
云得看云山这表情,知道事情难办,于是说道:“云同志,如果实在不好办,干脆算了,大不了这武不学了,免得浪费钱财!我在家躺平不好吗?”
“躺平?我不懂!又说糊话了?这事不用你操心,交给你三姐就行,你只要配合好两位师父便可以了!”云山慷慨激昂的说。
“好呀!这才是我的亲父亲!爱死你了,云山同志……抱抱!”
云得说着便想给云山一个熊抱。
“去去去!这不大的人了,还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云山忙走开,唤来一家丁,命他把这单子交给三小姐云碧。
云碧接到单子后,见上面所写的十二株大药,株株皆是稀世奇珍,不觉也是皱目:有点棘手,但这关系到弟弟的前途,她当然全力以赴。
第二日,清晨,云得早早起来,依照暴母龙(雪莹)的吩咐,吃了一缸药膏。
这夜膏虽说有股很大的药味,但久闻后,却是沁人心脾,久久留香。
云得吃完药膏便来到练功房。
这暴母龙来了?云得心中诧异,看样子,这暴母龙从今日开始,要步入正轨了,还算敬业!
“不要胡思乱想!从今日起,便正式成为我雪莹的徒弟,希望你好好修炼文学武功,要给为师争点气,不要丢人现眼!”
雪莹说得很严肃!
“弟子知道!尽力而为!”
雪莹听到云得的回答,便知道这痴癫徒弟,留有说话的余地!万一没达到她的要求,他也有话可说。
雪莹修为高深莫测,阅人无数,却对面前这个云得看不透:若说云得痴癫,但此人心中好像有千沟万壑,纵横交错,令人迷乱;若说他聪明,有时讲话却无半点逻辑可言,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
“好!尽力而为!希望你讲话算数!”雪莹似笑非笑。
云得觉得这暴母龙收他为徒,她的目的其实是用他做赌资,去赢过对方。
但话说回来,他的十二经脉不通,被称为“石体”或者叫“死体”,如若不是暴母龙的精湛医道,只怕世上武功再好的人,也教不了云得的武功。
即使学得些花架子,也只是花拳绣腿,进不了武道殿堂。
而自从经过暴母龙的银针行穴,使得他全身通畅,以前动不动便有气无力。现在好像身体有使不完的劲,尤其是气海与丹田两处,隐隐觉得,有微热的感觉。
与往日一样,云得仍然脱了衣服,只穿一条裤衩。
雪莹施针!
三十六针刺进穴道之后,也许是药膏起了作用。
云得觉得周身经络有微微的膨胀感,而丹田内好像有一丝气流,在寻找突破口。
只可惜,十二经络没有一条相通,因此,丹田内这丝游气,无路可去,无径可走,只得在丹田内乱窜。
两个时辰后,雪莹收针。
“感觉比以前怎样?”雪莹问道。
云得尚在回忆刚才在丹田内的那丝游气,没有听到雪莹所说的话。
而正在闭目打坐的风瞎子却大声道:“小子,你二师父问你话呢?”
云得被风瞎子这一声大喝惊醒,忙对雪莹一笑:“哦,有感觉,我觉得我的丹田内有一丝游气,只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雪莹与风瞎子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这丝游气无路可去,便消失不见了?”云得很是不甘心。
雪莹与风瞎子互相看了一眼。
“哈哈哈!师妹,你的药膏果然起了作用,己撬动了他的死脉了!”风瞎子很是高兴,好像云得的收获,是他自己的一样。
“谁是你师妹?还有,刚才你说我是他的二师傅?你真是脸皮厚,他己对我行拜师之礼了,好像这痴小子还未拜你为师吧?”雪莹不屑的道。
“凡事讲究的是先来后到!我先来,虽说这小子未正式拜师,但我早己是他师父了!自然我是他的大师父!”风瞎子很得意。
雪莹没有和风瞎子争先争后,而是转头对云得道,进入泡澡桶,准备泡药澡。
云得依照雪莹的话,坐入澡桶中,早有佣人挑来热水,倒入桶中。
接着雪莹倒入三缸药膏于澡桶中。
澡桶中的云得,被这药水一泡,觉得格外舒服,尤其是十二经络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
但云得虽不懂经络气血运行规律,但他感觉得,这经络堵得慌,尽管有药力支持,却未能冲开阻塞的路。
雪莹以自身功力,帮云得推血过宫。
然而,尽管雪莹使尽浑身解数,却未能撬动云得堵塞的经络半分。
雪莹心中一叹:还是缺少大药,功亏一篑!
风瞎子也摇头,他没做声,因为他一开口,便会被他的这个师妹把口封住。
“出来吧!去催催大药什么时候到!”雪莹对云得说道。
她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见她是尽了力的。
“好!我立即去问问!”云得答道。
而雪莹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身汗气,使她不舒服,自然去洗身去了。
云山书房里,云得对他说道:“云同志,你催一催三姐,那些大药找到了一株没有,叫她时间抓紧点!我这里急着要!”
“哎!我知道,我比你还急!你的三个姐姐正在布局,据说柳城正在举行一场举世瞩目的拍卖会,到时有一株千年九叶芝兰将拍卖!你三姐志在必得,只是好像听说临城来了个大人物,也想拍得这株大药!”
云山说得气喘吁吁。
“希望你三姐能拍下这株大药!云家虽说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但比钱多的话,云家还没怕过谁呢?看来这株大药跑不掉了!”
云山边说边得意的大笑。
这就是暴发户的形态!连云得都有点看不惯!
云山大笑过后,接下来便是大口的喘着粗气。
云得看到云山这个样子,心中最担心这个便宜父亲,如此激动,一旦一口气没接上来,像这种三高人群,随时都有辞世的危险。
“老云同志!低调低调!这么激动干嘛呀?要不,我们明天也去拍卖现场看看?”云得提议。
“好呀!不过,你师父准你去么?你要泡药澡呀?”云山有点担心。
“没事,你不说!他俩不知道!我们卯时便出云府,怎样?”
“好!就这样定了!”
父子俩商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