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莹来云府时,自然打听过云得这个纨绔弟子的德性,早己晓得这小子有时说话,令人听得莫名其妙!
今日云得这种痴言癫语,雪莹并不计较,相反,还很欣赏云得这种不拘一格的性格。
子时,云得依雪莹的吩咐,拿出那粒药丸,他左看右看,觉得这药好像有问题。
因为,当时他从雪莹手中接过药丸时,这个漂亮姐姐皮笑肉不笑。
云得心念一转,坏主意便涌上心头,连忙把专属侍女兰花叫来。
兰花睡眼朦胧中,来到云得面前:“少爷!何事唤奴婢前来?”
“嘿嘿!本少爷还不是念你平时服侍周到,所以偷赏赐一个药丸给你吃,你不是说晚上爱做恶梦么?吃了这颗药,以后便不会做恶梦了。”云得微微一笑,表现得人畜无害的样子。
兰花听到云得说的这番话时,立即来了精神,睡意全无。
她接过这颗药丸,便欲丢入口中,但看到云得脸上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面容,心中嘀咕:少爷莫不是要害我吧?
“少爷,这药叫什么名字?”兰花小心翼翼的问道。
“安神丸!怎么,你不想吃,便还给我!真是的,浪费本少爷的一番好意。”云得边说边伸出手来,做出拿回药丸的动作。
兰花见状,当然不肯把到手的东西还回去。
她来不及回答云得的话,便把那颗药丸吞下口中。
云得这一回却没笑,只是表现得很生气。
兰花以为自己赢了,得意的道:“少爷,如果没别的事的话,奴婢便去睡觉了!”
“好的!如果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叫我!”云得说道。
“好!晚安再见了,少爷!”兰花道。
“嗯!晚安!”云得挥手!
云得躺回床上,却睡意全无,此时,他像变了个人,把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梳理了一遍,觉得一切是按他的计划进行。
只是,叫兰花试药丸这个场面没有料到。
云得正想睡觉时,却闻兰花的声音传来:“少爷,你给奴婢所吃的药丸,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吃下去到现在,己经拉了五次了!”
“什么?”云得很是吃惊:果然那娘们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算计本少爷,那好呀!本少爷今后要留意这头暴母龙了!
……
竖日,云得早早起床,在客厅里等候雪莹。
果然,雪莹准时到达。
“先吃早餐,补充能量!”雪莹看向云得。
却见云得云淡风轻,根本跟个没事人一般。
“这小子怎么跟没事人一样!”雪莹心中暗道。
师徒二人来到餐厅,却见风瞎子早己坐在那少爷专用餐桌边。
雪莹见状,走到风瞎子面前道:“走开,这里是少爷的专用桌,你一个下人,怎配与少爷同桌?”
“少爷,老夫可不可以坐这里?”风瞎子问道。
“两位师父都可以坐这里!”云得难得这么认真说话。
雪莹冷哼一声,风瞎子也是如此。
席间,三人埋头吃饭,谁也不说话。
吃完早餐后,雪莹对云得道:“徒儿,走!去练功室!”
“哦!等等!云得,老夫也是你的师父呢?”
风瞎子快速跟上!
三人来到练功室。
云得见风瞎子与雪莹两人,谁也看不惯谁,只因刚与二人接触,还未熟悉,不好相问。
这二人都是绝世强者,云得谁也不得罪。
他深深明白,有这两人坐镇云家,只要钱到位,云家便安全无比。
云家现在是财大却气不粗,己引起许多人眼红了。
现在三个姐姐平常很少在家中,她们事多,要打理五行殿里的事,根本没时间顾及云家。
而云胖子老爸,年事己高,虽说是镖头,可那也只是吓唬吓唬一般人,遇到厉害者,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因此,有必要稳住这两位老打手,云家出钱,他们出力。
雪莹对云得说道:“把衣服脱下!”
“什么?美女姐姐师父,这……不好吧!”
“叫你脱便脱!听师父的话!”风瞎子道。
“闭嘴!我在教徒时,你不要插手多话,否则,莫怪我对你不客气!”雪莹柳眉倒竖。
云得怕两人吵架,只得依言脱了衣服。
只留了一条贴身短裤衩,云得觉得有些尴尬。
雪莹从怀中取出一盒银针,只见她出手如电,瞬间,十二条经络上,每条经络上中下扎了三根银针。
认穴之准,令风瞎子叹为观止,连连点头。
“你站在此处,两个时辰内不可走动,明白么?”雪莹说道。
“美女姐姐师父,请放心,弟子不会走动!”云得嬉皮笑脸。
“真是疯言疯语,云家怎么出了你这样一个废物,老娘只是与人约定,五年后让一个没武学根基之人,变成绝世天骄,文武全才!”
雪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风瞎子与云得听的。
“哈哈哈!我说师妹,如果你与人打赌,选中云家这个纨绔弟子,在第一关选徒上,你便输了!”风清扬笑着说。
“你给我闭嘴,谁是你师妹?我的输赢,关你屁事?以后,我教的徒弟,你少插手管闲事!”
雪莹对风瞎子没一句好话。
满身插满银针的云得,见风瞎子一开口便被雪莹封住,心中确实为他抱不平。
但他也不敢与雪莹硬刚,这头暴母龙,好像对什么人都不太友好,还是少说为妙。
修炼室内,没人说话。
云得插满银针静等时间流过。
风瞎子在打坐。
而刚刚被云得起名“暴母龙”的雪莹,却坐在桌前,执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两个时辰后,雪莹放下手中笔,然后起身,左手一抹,云得身上三十六根银针便飞回手中。
“把衣服穿上。”雪莹命令!
“好的!暴……母龙!”云得说道。
雪莹眼一瞪,知道云得半痴半呆,根本不想与他计较。
见他一时叫她“姐姐”,一时叫她“师父”,一时又叫她“暴母龙”,实在令雪莹哭笑不得。
好在他选的这个徒儿,地地道道的一个废材,与对手相比,应该起步便赢了。
这风瞎子懂过屁:他以为选徒是选天才,我们比的是谁把废才教成天骄,这才显示出水平。
对于云得,是她寻访两年,才寻到的,五年赌约,只剩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