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地面五米高处悬浮着一只蝙蝠，张开双翼，一双幽白眼睛盯死了懿旨。
他通体红色。双翼上长着八个黑蛇头。他是最原始的猛鬼似乎与天地同寿。
老计弯下腰作礼说：“晚辈和你无冤无仇此次前来完全是例行公事。”
蝙蝠消失不见。老计眼前闪现一个大王。
他头戴王冠，白色头发披住后肩，身上穿红袍。腰间系金带。后身披黑披风。
慧冲说：“你穿这么多衣服不热吗。”
老计忙说童言无忌。
黑山头戴金冠。白油漆脸。没有眉毛。黑油漆三角眼。白油漆牛鼻子。黑油漆鱼嘴巴。鼻孔里流出白色寒气。说话时嘴里冒出寒气。
“计得高。好久不见。你越混越差了。”
老计奉承他高高在上一眼看透老计苟且偷生。老计谎称自己早不是碧山人。黑山和碧山观的仇恨和他没关系。
黑山叫他首说来这里什么事。
老计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火机给黑山递烟点烟。
“什么破玩意呛嗓子。”黑山抽了一口烟扔了。
“后土娘娘派我来查清墓主人和洪湫有没有关系。”
“你是龙族人出自八大宗门还是个捉鬼专家居然舔神仙屁股不臭吗。”
“你是王者，我是青铜，不能比较。你偏要用王者权威衡量青铜力量是你逗我玩。”
“你小子会说话。我明人不说暗话。洪湫出世老子第一个杀他。他抢了我的妞我和他只能活一个。关键是洪湫比神仙有人品。人家好歹造福凡人。”
“我来走个过场不打扰任何人。”
“婉央什么处境？”
“她也被现实打败了。”
“你框老子。”
“小儿不敢。”
“老子誓死不杀弱者。不过你得告诉我洪湫在哪里。”
“我来找线索。”
“你小子是个明白人。我忍不住提醒你一句天道现在准备灭掉神族。你进去吧一条路走到黑比你做狗强。男人顶天立地站着死也是个卜字。”
老计点点头。黑山消失不见。老计擦了一把额头上冷汗。
慧冲说他很厉害吗？老计喝斥慧冲闭嘴。我手指老计脚下。慧冲才看见老计尿了裤子。
老计点了支烟猛抽几口烟勉强缓过来。老计心想现在退缩神仙不答应。老计硬着头皮迈开步子。
地面上的白雾淹没了我们双脚。西周暗夜无声。我忍不住回头看看来时路。慧冲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们从垃圾山边缘找到二胖烧烤店打包食物用的纸袋子有很多。还有很多零食外包装。
老计的眉峰凝聚千年积雪，连鬓角霜色都凝着思辨锋芒。老计抬起头观察上方夜色。又低下头看着地面上白雾。老计猜疑说补天复方对应上墓下墓，会不会对应两个元神。
我闻所未闻。
老计说女娃死后元神变成一只活鸟会生出鸟的元神。一个活体只许一个元神存在。鸟想实现人的思想只能留住人的元神。只有这样女娃才能做到屡教不改。
慧冲说：“人的元神变成鸟，鸟生出鸟的元神，那人的元神是鸟啊。”
老计说：“人的元神变成了鸟的身体和人的思想被雷法瓶封印了。她鸟的元神离开鸟身体等于死了是鸟的鬼魂，需要吃活人魂魄变回鸟的元神成就僵王。”
慧冲说：“僵王是只鸟啊！”
老计说：“万物皆有变数。鸟的智慧太笨了所以留下了生活垃圾。若是人的智慧不会留下线索。雷法瓶丢失了应该是被偷盗者破除了封印。做成这件事只能是大乘道法学派里的顶级高手。”
慧冲说：“大乘道法很厉害吗？”
“远古神术威力按照乘法计算。”老计说：“万象阴术是大乘道法天花板。洪湫精通万象阴术很有可能和鸟的元神联系一起是为了借用阴阳如意的力量。他想打到天上去他得有雄厚资本。阴阳如意是资本之一。”
我笑道：“你太聪明了。”
“我受伤太多了不聪明不行。你的首通车首达后土比我们强多了。说明你小子累积了功德。”
慧冲说：“接下来干什么。”
老计说：“你话太多不适合出门。”
“我感觉他不凶。”
老计被慧冲的单纯逗出眼泪。
老计带我们闪现在女娃宫殿外面是来查清楚女娃尸身是否完好。老计使出懿旨破除宫殿里的法阵。
我们推开两扇门看见房里放着一具白水晶棺材。老计施法把棺盖悬浮起来。
女娃身边放着阴阳如意。我被如意精美造型吸引。它有一丈长。两头是龙和凤。杖身上雕刻山河日月图用各色宝石上色。
慧冲扯掉了女娃脸上的红纱巾。我和慧冲发现女娃和乌云是一张脸。老计叫我们看清楚。我们十分确定。
老计施法将尸体悬浮出棺。接着使出阴阳分离术发现了真相。乌云人头离开尸身变成女鬼人头有脸有眼睛。老计断定这具无头女尸不是女娃。慧冲感觉无头女尸是乌云。
善斤和两个女弟子赶了进来。沈沧澜一时冲动想抱紧我。忽听姝女哭姐姐。沈沧澜转头看向无头女尸。
老计和善斤互相施礼问候。
善斤面对徒弟尸体低头施礼默哀。
悬浮在上方的女鬼头睁开眼睛。随即门外阴风大作。门窗扇动不停。我发现身后有人摸我肩膀。慧冲也发现身后人摸她肩膀。
老计看了女鬼眼神阴险毒辣。老计叫我们撤走。话音之中门外传来男人的大笑声。笑声中老计抓住我和慧冲他施展不出法力。我们三个人被门外刮进来的大风吹倒在地。沈沧澜和姝女也被大风吹倒在地。
善斤原地纹丝不动面朝门外。
门外传来男人叫声：“小丫鬟还没嫁人啊。”
善斤正色：“看来你又开始祸害人间。”
善斤手里拂尘朝后一甩打落了扑向她后身的女鬼头。
女鬼头掉在地板上滚向我们。老计一脚把女鬼头踢向善斤脚下。善斤的后脚跟把女鬼头踢向沈沧澜。沈沧澜把女鬼头踢向老计。
球速极快。以三角形球路不停传递。
“你杀了我姐姐我踢死你。”姝云铆足劲一脚踢住鬼头。姝云疼的抱脚单腿跳。她才发现鬼头有百斤重。
鬼头传到善斤脚下。善斤单脚踩住鬼头。冲门外说：“这都无法激怒你看来你不想打架。”
“一把老骨头了再打就散了。我不打扰你办事。你也别打扰我。”
善斤听后把鬼头踢出门外。善斤问他出现在这里是什么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