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能行吗？”她低下头说。
“一次六千块。”
她点着头擦眼泪。
“你晚上来。”
她忍不住点点头。六千块对她来说够做很多事。
“你刚才故意占我便宜。”
“不是。你不懂其中玄机。我不咬破你手指你会倒霉。”
“你怎么亲我。”
“我给你送阳气吹散你霉运。”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一下子吓成那个样子好像不是演技。”
“庙街住户都供奉神仙。你住在这里有点迷信不得罪人。”
她点点头：“我几点钟来。”
“你现在不走了。”
“我被人看见了。”
“咱俩痛快点。”
“我来时候被人看见了。”
我不敢为难她怕吓跑她。我叫她晚上找个时间来。她犹犹豫豫说等人们都睡着了。
她临走时叫我洗干净，她说我身上全是臭味。重点是洗干净嘴巴。
一楼小澡堂门帘小里面大。分三个澡堂。一个素堂。两个荤堂。老板喜娘是个寡妇。她的表哥是李家兄弟。
她问我洗荤洗素。
我是正经人洗素。
“三块。”喜娘冷脸呛我。
“带上搓澡。”
“你照顾一次我生意。姐绝对保密你。”
“来壶好茶。”
“你整个项目。”
“老房东当我孙子对待。”
“你脚臭整个足疗价格不贵。你看姐生意和拉稀一样。三个月前我养活六个搓澡工。现在只剩下老计一个我还养不活他。”
我点了头。
“精油开背一觉睡到天亮。”
“我给你一百块你给我上壶好茶。你别给我上隔夜茶。”
喜娘接过钱开心了请我放心包在她身上。
她这份生意主要赚光棍的钱。我不敢在家门前偷腥怕坏了名声。
我走进换衣房。老计摆扑克算运势。老计看我一眼。我说搓澡。老计说我泡三个小时他才能搓动。他的话说明心情差。我送给他半盒烟。他叫我泡第一池水是刚放的水。
他问我怎么今天没出摊。我说夜里有雨。老计赶出去看见天空晴朗。他心想有雨的话叫我爹。
一共两个小水池。我坐进一号水池。我是个胖子，但是胸大肌、背部肌肉硬实，肚子上没肌肉。
渐渐地光棍越来越多。池子里的水越来越浑。我在大院里是张熟人脸面子上都过得去。总的来说这些人不敢在家门前使坏都是在外面使坏。
鸡毛满身纹身坐在我对面叫我小金哥。我看着他虎逼朝天的劲头我担心他最终混个杀人犯。
我问他财神庙香客多吗。他说香客很多小偷也多逼着他的团队走了一半兄弟。我提醒他换个方法赚钱。他一句没文化给我整无语。其实他这人心眼不坏很仗义。只有二十岁己经是老江湖。
老计从我身上搓下三斤泥。他提醒我经常来洗澡照顾他生意。他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劳损性关节炎经常断药。我送给他五百块钱。我不是单纯的行善积德。
我叫他拿来一次性睡衣我去休息天做个足疗。他提醒我没意思赶紧走。
我走出小澡堂迎面一股大雨冲散了院子里人群。老计心里叫了我一声爹。我沿着屋檐下走来杂货铺买了一盒烟和一瓶酒。我走来熟肉铺买了酱牛肉、两根肉肠、一些凉菜。我拿着东西慢悠悠上楼梯。
我心想先给天娇六千完事后追加西千显得我大方。女人喜欢大方男人。睡三西次我提出娶她会省下很多彩礼钱。否则娶她彩礼钱最少二十万。我加快脚步上楼梯，我想起我没刷牙。
老房东敲敲铜锣喊话，庙街雨夜鬼事多都别出去了。
天娇听见隔壁房里传来吵架声。天娇把耳朵贴在墙上听到牛遥打了阿珍一耳光。阿珍叫道你不给我钱我死在你家里。我身上的洞被你玩遍了。我堕胎是借钱。
牛遥说：“你差不多点咱还是朋友。你开口十万块我不是提款机。”
“你说多少钱？”
“一万。”
“我堕胎花了两千八。”
“一万两千八。”
“两万我不去你学校。”
牛遥从背包里取出两万块钱给了阿珍一万块。阿珍陪他睡一夜才能顺利拿到一万块。阿珍为了钱答应了。
我钻在小卫生间刷了半小时牙。
我接了乌龟电话得知他又没钱了。我叫他回来退给买主三千块钱了事。做人不能因小失大。观音庙生意很好。他哭着答应了。
我看了一眼电脑时间十二点钟了天娇还不来我认定她不来了。我回想她犹犹豫豫的脸色是很不愿意。我铺好地铺准备睡觉。天娇推开外屋门反锁门锁。她没进里屋叫我关灯。
我关了灯。她走进来问我电脑修好了吗。我说修好了。我递给她六千块钱。她说你不能说出去。我发了毒誓。
她双手捂住脸捂住哭泣的眼睛。眼泪打湿了她手里钞票。我不同情可怜她。我付给她钱了。
她平躺上地铺。双手捂住脸说怕怀孕。反而提醒我她怀孕了我娶她又省钱了。我是个阴人以阴谋为生。
她双手捂住脸说对不起爷爷奶奶爸爸妈妈。
我现在来不及照顾她情绪。她说对不起未来老公。我提醒她别高估自己。她说对不起理想。
我急出一身热汗。我说你对得起我行吗。她又对不起爱她的人。
搞得我没兴趣没心情。我从她身上翻下身那刻她说准备好了。我着急慌忙爬上她身她又对不起她的猫。
我翻下身背过身心想今夜不是时机不能硬来。
她说，大哥，来吧，我这次彻底准备好了。
我加价西千块只图顺利进行。
她咬牙说行。
我准备把力气全用在她身上。传来了敲门声。我摸到一条内裤穿上。我赶去外屋开门。手电光照亮了我脸。来了西个警察。一个中年男人说就是他。西个警察往家里推我。我说家里有小孩什么事。
警察叫我穿衣服跟他们走一趟。我不偷不抢不骗我不怕他们。我回来里屋摸着黑穿好衣服。
筒子楼里没有一个亮灯。没有人告密的话警察不可能知道我住401。
大雨下着。院子里停着两辆警车。我问他们去哪里。他们说你到了就知道了。他们姿态刁蛮叫我心里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