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志之前去了南部，很可能与沪市的见不得光的星星之火组织有了联系。星星之火很可能拿这批人做实验，成功之后就投入市场。
沪市又离皖市不远，皖系军阀己经归顺于他们，但是近几年随着势力扩大，妄图脱离他们的控制。如果两者有来往，让本就蠢蠢欲动的皖系军阀得到这种药，他们怕是要发动兵变。
他己经告诉了陆义天，但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恐怕不会下定决心对那帮人大动干戈。
陆北冥进去了一个钟头，面无表情地出来了，见到于青松后对他摇了摇头：“这个人完全不配合，求死的念头很强。”
于青松略微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安慰他道：“这样的亡命之徒嘴里很难吐出东西，不过没关系，我己经找人用其他渠道去搜集证据了。”
虽然张瑞志死了，但是搜集相关证据也很重要，这可以让追随张瑞志的死忠知道张瑞志的阴暗手段，毕竟跟阴暗组织有关联是件很不光彩的事。而且暴徒的失败被也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舆论导向自己，更有利于张瑞霖获得民心。
苏晚柠看着手段众多，以为没有他撬不开的嘴的大反派都碰壁了，不禁感叹，看来自古以来不乏犟种，疼痛和死亡在他们面前都不是事。
苏晚柠自然是有办法的，但是她不能展示。正所谓玉本无罪，怀璧其罪。那个东西一旦露出来，很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陆北冥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苏晚柠嘴角微扬，不知怎么，他感觉苏晚柠有办法。
他对苏晚柠说道：“苏小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如果你帮了这个忙，我愿意出资一千大洋表示感谢。”
于青松诧异，他们都没办法，苏晚柠有什么办法。陆北冥还这么肯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而且他们之间还谈钱多见外。
苏晚柠没吭声，她在考虑要不要为这一千大洋冒险。
短暂的几秒过后，苏晚柠觉得应该冒险，她可以用别的方式规避风险，她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为了这一千大洋值得。
“成交！”苏晚柠也没问他怎么那么笃定自己有办法，她只对钱感兴趣。
于青松有些傻眼，看看陆北冥，又看看苏晚柠，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晚柠，你要是需要钱可以同我说，不必冒险，我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查找。”虽然会慢一些、困难一些。
“不用，等我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就可以对犯人进行审问。”说完，苏晚柠回去准备东西了。
到了自己的住处，苏晚柠锁上门，关上窗，从空间里拿出空气净化器和正压泵，取出一些瓶瓶罐罐、实验材料和一些仪器。
乙醇180毫升、金属钠4.8克、稀盐酸100毫升、硫脲10克......
苏晚柠一边回忆着数据，一边准备试剂，没有的东西她就现场制备。
苏晚柠要用这些材料，合成一样东西——吐真剂。
她在屋里叮叮当当忙了半天，终于完成了。看着小小玻璃瓶里的药剂，苏晚柠松了一口气。为了应对野外训练环境，她跟领导申请了这个实验室，平时看着不起眼，关键时刻能起大作用。
第二天早上，苏晚柠先行进入审讯室布置。
仅存的一个活口躺在一张小床上，犯人闭着眼睛在那装死。苏晚柠并没有理会他，她默默地打开灯，拉上窗帘，又将吐真剂给犯人注射上。
犯人瞪大眼睛，惊恐地问道：“这是什么？”
苏晚柠笑笑，轻声安慰道：“不要紧张，很快就结束了。”
接着让于青松和陆北冥进来坐在旁边观看，自己则坐在犯人旁边。
很快，药物开始起作用了。
犯人睁开了眼，看着屋顶，眼神空洞。他的瞳孔没有聚焦，就这么散漫地看着，预示着药物开始起作用，他不再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苏晚柠语气极尽温柔地问道：“你是谁？”
犯人嘴角带着笑，极其放松地说道：“我的名字叫黑蛋，不过自从副司令救了我之后，我就只有代号了，我是3号。”
“那你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苏晚柠继续追问。
“我们的目的，是杀了张瑞霖，为副司令报仇。”
黄色的灯光照着本就不大的屋子，苏晚柠问得轻柔，犯人答得松弛，整个气氛显得非常温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密友间的低语。
这诡异的气氛，让见多识广的于青松和陆北冥都有些懵逼。不过这似乎真能问出东西。
“你们受谁指使？给你们吃了什么药？都做了哪些安排？”苏晚柠继续循循善诱。
犯人依旧知无不言：“这些药是副司令的心腹大金给我们吃的，说是副司令特意从南方带回来的，效果特别好，吃了这个可以让我们的战斗力数倍地提高，甚至刀枪不入。
我们平时的任务都由大金来传令，他从我们代号队抽取了二十人。十五个人在外围，五个人混入内场刺杀。我是负责内场的，我们不成功再发信号让他们上。”
“内场的人是如何进入的。”
“大金让我们进内场的人，衣服内侧都缝着蓝色的纽扣，到时候只要被检查的时候将纽扣露出来，就不会有人阻拦。他们再伺机搞刺杀。”
听到这个消息，苏晚柠很震惊，于青松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检人员是于青松一手安排的，都是他的人。
想要进入内场，一共要经过三次检查，检查人员是三批。为了保密，哪些人是一组都是临近了再通知的。想要畅通无阻地进来，一定有人告诉了他们这三批人的位置，并且事先跟这三批人通了气儿。
有人在他的队伍里安插内奸，也可能是策反了他的人。
苏晚柠回头看了一眼于青松和陆北冥，陆北冥依旧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青松则拿起一张纸上面写着：你问他，是通过什么位置进入的？
苏晚柠点头，又问犯人：“你是从哪些检查关卡进入的？那个叫大金的藏在什么地方。”
犯人一一说了出来，于青松一字不落地记录上，根据位置可以找出当天负责检查的人。
苏晚柠问得差不多了，向于青松和陆北冥示意，几人眼神交流之后，出了审讯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