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师父,外面不放点好东西,来人看看,不全都走了吗?师父说,阿星,真正的想买好东西的人啊都会找老板谈的,再说,你把价值上万的东西放在外面架子上,你放心吗?你不怕有人顺手牵羊吗?有人偷梁换柱啊?人心险恶的,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善良的。我说,知道了,师父。师父起身道,走,咱们看看能不能再捡点东西去。
和师父一块又蹓蹓跶跶的来到街上,走了一圈,没见到什么正经东西,正要往回走,来了一西十左右的汉子刚来摆摊,一会儿便摆满了大布上,师父和我走了过去,师父蹲了下来,拿起一个青花小瓶,问多少钱?那人道,老人家,这是清青花,您给五十吧。师父又拿起一个带盖的小碗来说,这个多少钱?那人说,这个是一对,官窑小碗,一百一个。师父说,我三个都要了,多少钱?那人道,刚来开个张,二百拿走。师父示意我拿钱拿货,我掏出钱,把三个小瓷器小心翼翼的放进包里,师父对那人说,以后淘到好东西,可以首接去路口古玩楼,给高价的,今天算是见面礼了。就好像说,你东西不咋地,但我买了,交个朋友。
师徒俩转来转去,没见到啥好玩意,就往回走,看见了一个小姑娘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一对挺精致的铜烛台,师父蹲下来说,小姑娘,这两个烛台卖多少钱?小姑娘说,五百,我爷爷让我卖五百,不还价。师父拿起烛台看了又看,说道,阿星,给钱。我掏出钱,拿起烛台走了。师父给小姑娘说,小姑娘,以后来卖货,你首接送到路口的古玩楼好了,我可以给你高价的。小姑娘点了点头走了。
回去后,我把东西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师父说,这两个小碗是乾隆时期的粉彩小碗,但你不能首接买,首接买容易买炸,所以你用另一个东西转移他的视线,最后我两件都要了,他知道底是哪一个值钱吗?最后你还要装出一副吃亏的样子,让摊主心里感到滿足,其实得便宜的是你。这一招就是声东击西。另外我看这个小姑娘家庭肯定不一般,你看这一对铜烛台,这是宫中之物,你看看烛台上是不是都有一个宫字,小姑娘家中要么是破落王爷贵族,要么就是宫中太监丫鬟之类,绝非凡人,肯定是家是中落,才拿好东西换钱用。不出我之所料的话,小姑娘还会再来的。
这天,师父和我吃完早饭,刚开门不久,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我赶紧上前打招呼问好,请先生坐下。师父说,请问先生有何贵干啊?胖子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老先生,你们这个店还没开业啊?师父说,刚来不久,正在筹备之中,不知先生贵姓,哪里发财啊?胖子说道,本人姓金,从香港而来,欲寻一幅唐伯虎真迹,可遍寻整个潘家园,琉璃街,都未见到,看到此楼如此辉煌,便走了进来,碰碰运气,不知老先生贵姓?师父说,鄙人姓梁,此乃徒弟佟星,如果真有唐的真迹,金老板欲出多少钱收藏呀?金老板豪气的说,如果确定是唐之真迹,本人愿出价六十万以上。师父看了看我,我点点头。师父说道,请金老板三天以后过来如何?金老板大喜所望,说道,莫非老爷子能请得?师父说,差不多吧。金老板说,那我三天以后再来,望老先生不负我望。送走金老板。师父说道,你确定能有?我说,有几幅落款是一样的。师父说,那就错不了,你赶紧动身吧,回去之后,不要惊劲任何人,拿到后,随即便回。
告别师父,我马上施展轻功,一会儿便到达西站,买了票上了火车,一路无话。到达赤城,我先去供销社买了两个大旅行箱,便首达我的大宅院,从密室装了满满一箱字画,一箱大小玉类,锁上大门,花饯截了辆车,又回火车站坐上火车,重新回到北京西站,一刻没有耽搁,来回两天时间,打了一辆人力车,回到了古玩大楼。师父锁上大门后,便和我拿起东西来到了西楼,箱子里的古画,经过师父鉴定,全是真迹。其中唐伯虎的画作便有三幅,可见大宅院的主人以前的势力得有多大!师父又看了看那一箱玉石,也全部是好东西,大多是老坑碧玉。师父问我东西来历,我说出了大宅院地下室的秘密。师父说道,可见这些东西也是些不义之财,正好为我们所用。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万一哪天,那人来寻,如何是好?师父说道,不义之财,谁敢寻之,除非是想自寻死路!赶紧把东西放入墙后暗格里,任何人也不能说,懂吗?我点了点头。
师父和我又重新下楼打开大门迎客。潘家园两边的古玩店,都知道了路口刚开了一个古玩楼,正在收古玩,都抢着到古玩楼邀请我和师父去他们店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可买,可见现在的市场行情有多低迷,好多的店面好久都没有开张了,房租费,员工费,水电啥的,天天不进钱,老板能不愁吗?师父说,诸位,有啥好东西,送过来看看可好?本店刚开业,好多事情要忙,实在不便去各位店铺观摩。我说,师父,到他们店里看看不一样吗?师父说,你小子学着点吧,这是个反概念,你到人家家去,是不是得看人家脸色,别人到咱们家里来,主动权是不是在咱们手里?如果他们真缺钱的话,到咱店来,必定会拿点差不多的东西出来,否则丢不起那人喽!我说,师父,又长见识了。
第二天刚开门,金老板就带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来了,打了招呼就坐后,师父让我把门关上,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出去。金老板问道,梁老板,货来了吗?梁爷爷点了点头说,不知金老板送人还是收藏?金老板说道,送人。粱爷爷说,男人还是女人?金老板说,女的。梁爷爷对我说,阿星,把那幅纨扇图拿下来,让金老板瞅瞅。金老板两眼放光,说道,梁老,是秋风纨扇图。梁爷爷点了点头,说道,这幅画是一位老朋友托老朽出的,一口价八十万,不讲价。金老板咬了咬牙说,梁老板,只要货真,别的都好说。
梁爷爷说,金老板请上三楼,以免隔墙有耳,多生事端。说罢头前带路,来到了三楼会议室,会议室大桌子宽敞,放画轴方便一些,我把画拿了下来,和师父一块打开画轴,展伸到桌子上。师父随手拿出一个放大镜递给金老板,说道,请金老板过目。金老板接过放大镜又转手递给了那中年人,说道,文师父,请过目,文师父笑了笑,接过放大镜,便低头看了起来,两个人左看右瞧的,就差点把哈喇子流了出来。师父说,这是文大师,是吧,千万看好了,交了钱出了门,我可就不认了。文师父说,梁老,放心,这个大家都懂的。一会儿功夫,文师父冲金老板点了点头,说道,真迹无疑!金老板红光满面的说道,收起来吧,梁老,走,转账去。大家一块拿着画下了楼,金老板和我去转账,师父陪文大师喝茶聊天。文大师说,梁老,看不出来,你刚开的店,竟有如此真品,失敬失敬。师父说,文大师,您客气了,鄙人浸淫此行己多年了。文大师说,这么说应该称呼梁老一句前辈了。师父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啊。文大师说道,能否请梁前辈帮忙寻一对青铜镜,必须要真品!价格好说,港商要的,做镇宅之用!至于我嘛,提一成费用,如何?师父说,好,请文大师留个电话,货找到后,马上就给你去信,以后仰仗文大师多照顾,有财大家一起发。说完两个人心有灵犀的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和金老板也回来了,文大师和金老板拿着画,告辞而去!
他们俩人走后,师父对我说了铜镜的事,我说,师父,此人张口要提成,不像好人啊。师父说,也不一定,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叫古玩经纪人,买家和卖家都吃回扣,两头吃。对咱来说是好事,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尝到了甜头后,他就会源源不断的给你带来生意,有时还会看在钱的面子上极力促成你的生意!但一定要记住,咱绝不坑人!
我说,师父,现在下古墓,水很凉的,要不咱买套潜水服吧,再买个潜水包,货在水里也安全。师父点了点头说,好,早晚都会用到的。说干就干,我马上便去外贸商行买了潜水服和潜水包,顺便买了一潜水手电筒,氧气我不需要的,所以没买。回到古玩楼,告别师父,便坐上去家乡的火车。这时大家有可能要问我,林凤去哪儿呀,噢,林凤陪爷爷他们下乡体察民情去了。下了火车,天己快黑了,我不想惊动粮行的人,便施展轻功,一步飞奔大宅院而去,晚上在大宅院住了一宿,第二天天刚放亮,我便起身往家里飞奔而去,我想趁着天未亮,早早下南河,以免有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神功护体,一路飞行,到达南河,便穿上潜水服,下了水,水好凉,多亏有潜水服,要不得冻死我了。来到古墓,磕了三个响头,来到里间,便到处寻找,最后在金棺里面的铜架子上找到了,只有一个,不是一对,不过这个铜镜有点大,金光闪闪的好漂亮,西周雕刻着花缕纹饰,后面雕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连底座都雕刻的那么漂亮,我赶紧拿出布包把铜镜和底座打包后,放入背包里,往外走的时候,又走到那堆青铜器前,又挑了几件,像青铜罐,瓶,炉啥的,还有一条青铜龙和一棵青铜小树,最后整个背包都装满后,便起身离开,关上石门,又磕了仨个响头,便离开了。
,回到岸上,赶紧脱下潜水衣,里面身上一点也没湿,真是好东西,不能丢了,我突然想起猎人小屋子,便跑了过去,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然后腾云驾雾的往家里飞奔,在快到达家里的时候,找了一棵好大好大的树,把大潜水包,先放到树上。我可不能背着这么大一背包回家,让爸爸看见咋办。回到家里,和爸妈打了招呼,问了好。妈妈说,阿星,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我说,妈,今年过年我就不回来了,北京那边的店没人看门,我这趟回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另外,给家里面留下点钱。说完,我掏出三千块钱,放到了妈妈的手里。妈妈不接,说道,阿星,北京花钱的地方更多,你出门在外,穷家富路,不用再给家里钱了。我抓住妈妈手,把钱塞到她手里说,妈,儿子有钱,放心吧,急着赶火车,我得走了,替我向爷爷,叔叔们问好。告别爸妈,便一路飞奔,首奔火车站,买上去北京的车票,又坐上了火车。火车上,查票乘警怀疑我大包有问题,非让我打开看看,我一把掏出绿本本说,同志,请过目。乘警打开绿本本一看,马上还了给我,打了个敬礼,说道,首长好,得罪了。我说道,没事的,你忙吧。乖警说道,首长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我点了点头说,没需要,你赶紧查票去吧。到了西站,下了火车,天己黑了,便叫了一辆人力车,赶了回来。
开开门,师父喝着茶在家里等我,我放下背包,说道,师父,我去酒店叫几个菜,咱爷俩喝点!便跑了出去,到隔壁酒店要了三莱一汤,做好后给送过来。回来后,洗了把脸,坐下喝了口水,师父才问道,事情办得如何?我说,没有一对,只有一个大的,我拿出来你瞧瞧,师父笑着说,不急,一会儿有的是时间。饭菜送来后,师徒两个喝了起来,我说,师父,我有个想法。师父说,啥想法。我说,今年过年咱们在北京过吧,让叔叔阿姨芳姐都来,怎样?陈爷爷和正哥也可以一块儿来的,正哥爸妈不是也在北京吗?咱们家里多少人住不下啊!师父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打电话商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