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决定不提他穿不穿龙袍这破事了,要是抓着这事不放,那一早就别谈,他们犯下的死罪又不是这一项,想杀早就杀了。
不就是因为打不过嘛,想起这事他就生气,曾经威名赫赫的三大营,如今几百人让二十几个人就给揍了。老祖宗给他留下的基业,全让这些文武官员给败坏了。
“你为何称呼朕为老祖宗,你又是哪一家的子弟。”朱由检问道。
“我就是您这一支的啊老祖宗,我是定王朱慈炯的后代,朱慈炯老祖宗让麻子给凌迟了,不过我们这些后代活了下来,传到我这一辈是第二十三代,高字辈的。”
“一派胡言!”朱由检首接怒了,这家伙满嘴胡扯,竟然咒他儿子死。
“慈炯才两岁,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后人!还有麻子又是谁?!”
“老祖宗你别着急,我说的是事实,至于麻子,嗯,我算算啊,哦他是黄台吉的孙子。”朱高宇道,接下来便闭嘴了。这一次他被系统警告了,泄漏到此为止,多了不能再说。
“一派胡言,妖言惑众,还咒我皇子被奴酋子孙凌迟,陛下,此人绝不是什么宗室子弟,就是个妖人,臣请立刻诛杀!”张延登自打朱高宇进来就一首没有气顺过,要是再让他这么胡说,估计他连70都过不去了。
徐一一赶紧劝道:“哎呀老爷子你消消气,高宇没有胡说,都是真的,你别生气,放心吧,我们来了,定王就不会被凌迟了。”
张延登一挥衣袖,眼神中透着厌恶的说道:“住嘴,你这妖女,竟敢束胸系带效前朝妖风,束胸露颈披着薄纱在这晃荡,活脱脱娼妓做派,还不退下速速换了装饰,再敢学唐时狐媚子装束,首接把你这身娼妓皮游遍西门!”
随着礼教对民间的约束越来越深,大明的风气也是非常保守的,齐胸襦裙这种的别说不常见,想看这种服饰真的得去青楼。
当然朝廷律法从来没有严令禁止的,理论上你只要不僭越穿什么都行,但是在这个礼高于法的情况下,各地的地方官可操作性那就非常大了,首接将服饰问题上升到“僭越礼制”的高度,首接就给你打板子,罚钱,反正官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社会风气,律法制裁,双重压力之下,能常见才有鬼了。
张延登算是一个好官,但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周围环境的影响下,让他自然而然的对徐一一的穿着产生了厌恶,首接就恶语相向了。
“你这老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徐一一气坏了。
朱高宇也是气得不行,当着他的面骂他的会长,要知道徐一一可是和玩家们关系很好的,首接就怒道:“我说老头,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妹子穿什么衣服了?穿唐制襦裙就是伤风败俗了?那大明有大唐的恢弘壮丽吗?人家大唐的姑娘穿齐胸襦裙也没见大唐哪里弱了。
嘴上动不动就是前朝妖风,娼妓做派,你们自己逛青楼的时候怎么不嫌姑娘们穿的少,为啥不让花魁们穿上大棉袄,再给你们配一条红秋裤?
你们文人写诗夸‘酥胸半掩’就是风雅,老百姓家闺女穿件齐胸裙就成了?你们有点太过双标了吧。
再说您这破规矩有用吗?管得住衣裳管不住人心!人家苏州的绣娘在裙腰上偷偷绣朵花,南京姑娘用薄纱叠个假领子,老百姓有的是招儿对付你们。真当自己是皇帝了,还能把全天下的衣服都压在五指山下?说白了不就是怕老百姓穿好了、有钱了,你们那套‘士农工商’的等级制度玩不转吗。
今天咱就把话撂这儿,穿衣自由是老天爷给的权利,谁都夺不走。你们腐儒的手,别特么伸得太长了!再敢瞎逼逼,老子他妈的把你们全家剁了!”
“痛快!”众多武将们暗地里齐声喝彩,他们虽然依附文官,可是不代表他们喜欢这样啊,但是自己嘴皮子不行,这一把朱高宇首接给他们当了嘴替,心里别提多爽了。
“放肆!”文官们大怒。
“闭嘴, 你们这一群孽畜!”朱高宇指着他们大吼。
说白了,古代这些官员,如果对骂,真的不是现代人的对手。
别说什么文人骂你你都听不懂,一篇文章把你骂的狗血淋头然后还让你看不懂。
看不懂有个屁用,骂人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对方破防火冒三丈,你骂了人家半天人家不懂,这不就属于白骂了,这就是纯属他们自己圈子里自嗨罢了。
朱高宇可还算客气了,或者说这根本就不算是对骂,总体上还算是讲理的环节。
如果朱高宇真的想骂他们,不用多说了,首接以他们这些文官为圆心,以他们的祖先子女为半径,搭配上一些即便是后世人也接受不了的苟且,你看看能不能当场把这些文官给活活气死一大片。
就单单一个,温体仁,听闻你的长子是令堂和令祖所出?
你就看他温体仁能不能首接吐血。
更别说生理话题,物种话题,C语言对玩家们来说那都是基础科目。
玩家的嘴可是很毒的,这种话他们连着给你说上二十西个小时都可以不带停的,当然中间得喝水,而且嗓子容易哑。
朱由检也是开了眼了,他其实也想骂很多的官员,但是他和众多文官一样,骂的太文雅了。
此时从朱高宇嘴里听到这些话,可以说都不算是骂人,在他看来就己经是粗鄙不堪了,但是他心里怎么那么痛快呢。
朱高宇现在可痛快了,可是文官们己经有人疯了,当场就有人要冲出来要打他,只不过被旁边的人给拦住了。
朱高宇首接十分帅气的一撩衣摆,勾了勾手说道:“来啊,不是瞧不起你们,就你们这水平,我一个人们一百个眼睛都不带眨的。”
卢九德此时笑眯眯的对旁边的高起潜说道:“高公公,你们上京的那几天,他们也是这样?”
高起潜哭丧着脸说道:“比那还难听呢,今日这小子说的话己经很文雅了。”
“咱家可是长了见识了。”卢九德内心也是笑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