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家族崩溃
嘿,曾经啊,苏悦的日子那真是跟童话似的。她生在富得流油的苏家,打小就被家里人像宝贝一样供着,过着那叫一个舒坦的日子。
她家那别墅,大得像宫殿似的,一进去,满眼都是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艺术品。墙上挂着的画,色彩鲜亮得能把人吸进去;柜子里摆着的雕像,一个个栩栩如生,感觉下一秒就能活过来。车库里停着好几辆名贵轿车,锃光瓦亮的,司机就等着苏悦一声令下,带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每天吃饭的时候,私人厨师变着花样儿地做菜,山珍海味摆满一桌子,味道香得能飘出老远。
教育上,苏悦更是占尽了便宜。她上的是超贵的贵族学校,那儿的老师各个都是顶尖儿的,教的东西都是最前沿的。课堂上,老师讲起知识来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学生们听得入了迷。课余时间,苏悦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去学画画,在画室里拿着画笔,一笔一笔勾勒出心中的美景;一会儿去练舞蹈,在练功房里翩翩起舞,像一只灵动的蝴蝶;一会儿又去学音乐,在钢琴前指尖飞舞,弹出美妙的旋律。这么多年的艺术熏陶,让苏悦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优雅劲儿,往那儿一站,就跟别人不一样。
可是啊,命运这玩意儿说变就变。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阴谋,就像一颗炸弹,“轰”的一声,把苏家的好日子全给炸没了。家族企业本来稳稳当当的,这下可好,资金链断了,合作伙伴像一群受惊的鸟,全跑了,欠的债堆得像小山似的。公司大楼从前人来人往,热闹得很,现在冷冷清清的,到处都是废纸和杂物,就像一个被遗弃的战场。
这消息传来的时候,苏悦正在国外参加一个特别重要的艺术展览。她在展厅里慢悠悠地走着,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那些精美的艺术品,心里美着呢,想着有一天自己的作品也能摆在这儿。突然,手机“嗡嗡”响起来,她一接,电话那头秘书的声音又急又慌:“小姐,公司破产了……”苏悦当时就懵了,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都没反应过来。
她火急火燎地赶回国,一进家门,心就凉了半截儿。家里那大房子被贴上了封条,里面的家具、装饰品全没了,就剩下西面白墙,空荡荡的,透着一股子寒气。父母坐在客厅里,灯光昏黄,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他们俩脸色煞白,眼神里全是绝望和无助,就像两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苏悦看着他们,心里像被刀子割一样疼,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从那以后,日子就跟噩梦似的。债主们天天上门,门铃响个不停,外面全是他们的叫骂声,那声音凶巴巴的,像打雷一样。苏悦和父母硬着头皮去开门,看着那些债主一张张狰狞的脸,听着他们难听的话,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每一句话都像石头一样,砸在他们心上。
父母到底还是扛不住了。父亲原本挺首的腰板儿,一下子就弯了,走路都有点晃悠;母亲原本漂亮的脸蛋儿,变得蜡黄蜡黄的,一点儿精气神儿都没有。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他们俩想不开,走了绝路。苏悦发现他们的时候,只看到两具冷冰冰的尸体,她整个人都傻了,世界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再也看不到一点儿光亮。
葬礼那天,天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好像老天爷也在为苏家的遭遇伤心呢。苏悦站在父母的墓前,眼泪止不住地流,哭得嗓子都哑了。周围的人都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可她知道,这些眼神啥用都没有。以前那些围着她转的亲戚朋友,这时候大多都不见了踪影,来参加葬礼的没几个,还有些人在背后偷偷嘀咕,说的话又尖酸又刻薄,难听死了。
苏悦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下,不光没了钱和地位,还背上了一屁股债。她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冷风从窗户缝里呼呼地吹进来,吹得她浑身首哆嗦,头发也乱成了一团。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睛肿得像核桃,心里乱糟糟的,啥滋味儿都有。
“我不能就这么完蛋了,得想办法解决问题。”苏悦咬着牙,眼里闪着一股狠劲儿。她身上那股子豪门千金的骄傲和倔强,这时候成了她的救命稻草,支撑着她在这绝境里找活路。
她开始收拾家族企业留下的那些资料,桌子上堆得像小山似的,纸张都有点发黄了,上面全是以前的商业事儿。苏悦一页一页地翻,眼睛瞪得老大,生怕漏掉一点儿有用的东西。可看了好几天,啥办法都没找到,她心里又着急又上火。
“说不定我能从自己拿手的地方试试。”苏悦自言自语道。她想起自己学过的艺术知识和设计技巧,心里稍微有点盼头了。“服装设计说不定行。”她这么想着,就开始在网上搜资料,还买了几本服装设计的书,打算自己学。
白天,她去图书馆。图书馆里静悄悄的,只有翻书的声音和笔尖在纸上写字的沙沙声。苏悦坐在那儿,眼睛紧紧盯着书本,手里的笔不停地记着,周围的人干啥她都顾不上。晚上,她回到租的小破房子里,屋里的灯光昏黄昏黄的,像个鬼火似的。她在那张破桌子上画设计草图,手指在纸上轻轻滑过,画出一条条好看的线,就像在编织自己的梦。
可学习哪有那么容易啊。服装设计的知识又多又难,对没系统学过的苏悦来说,每一个知识点都像一座大山挡在面前。有时候,为了弄明白一个设计原理,她能查好多资料,试好多方法,一首折腾到半夜。累了,她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醒了接着学。
“这么干不行,我得找个跟服装设计有关的工作,积累点儿实际经验。”苏悦寻思着。她就开始做简历,把自己学过的艺术课、设计的作品都写得详详细细的,还专门加了自己对服装设计有多热爱。
她穿上一身普普通通但干干净净的衣服,拿着简历,在城里到处跑。每到一家设计公司门口,她都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走进去,把简历递给前台或者负责人。有的人挺客气,接过简历说会考虑;有的人瞅一眼就把简历还给她,脸上那表情,嫌弃得要命。
一次又一次碰钉子,可苏悦没灰心。她给自己打气:“这就是暂时的,我肯定能找到机会。”她还是不停地找工作,心里一首盼着能有个好结果。
有一天傍晚,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苏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出租屋,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她走进屋子,把湿外套脱下来挂在墙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难道我真就没机会了吗?”苏悦心里又困惑又迷茫,坐在床边,双手抱着头,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就在这时候,雨慢慢停了,一缕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在她脸上。她抬起头,看着窗外,突然觉得身上有了一股劲儿。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只要咬牙坚持,肯定能找到出路。”苏悦擦干净眼泪,站起来走到桌子前,拿起画笔,接着画设计草图。她知道,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麻烦事儿肯定少不了,可她己经做好准备了,非要在这绝境里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