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林凡将手中的书信放回架子,脸上神情凝重。
除了方才那封书信,他还翻阅了其他几本书籍,发现尽是些诗词乐谱,并无其他有用的信息。
因此,他推测,根据信中所述,画中女子与作画之人应是一对夫妻,且极为喜爱诗词歌赋这类雅事。
从院中所种的诸多灵植药草来看,他们想必也是修仙者。
进一步推断,两人的地位与修为定然不低,至少也是筑基期以上。
否则,若只是炼气期普通弟子,怎会有如此大手笔,独占一座山峰作为居所?
然而,信件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他实在无法判断这两人究竟与玄云山有着怎样的渊源......
......
“罢了,探究此事意义不大,眼下还是先恢复法力最为要紧。”
片刻后,林凡收回思绪,摇了摇头,喃喃自语。
他心中思忖,无论这两人是谁,似乎都与他没有太大关系。
如今自己法力己然耗尽,加上有伤在身,尚不知门中会何时派人寻找叶凝雪。
若时间拖延稍久,万一那怪物饿急了眼,难保不会冲进来将他们全吃了。
毕竟,他可不敢将安危全然寄托在这间屋子之上,还需做些准备,以防不测。
权衡利弊后,林凡深吸一口气,取出一颗藤血丸再次服下。
随后盘膝而坐,开始吸纳灵气,恢复自身法力。
......
玄青峰,玄青殿。
“青蛇谷乃门中人迹罕至的偏僻之所,?究竟是何人破去了此地禁制法阵??莫非是外宗来犯?!”
“笑话!青元五派向来同气连枝,共御外敌,他们若来犯,岂非唇亡齿寒,给了云水六宗可乘之机?至于其他门派势力,是吃了几个胆子,敢来我玄云山造次?”
“况且,如今云水洲边境大战正酣,六宗自身尚且分身乏术,何来余力进犯玄云山?其合欢宗,更不惜将身负天灵根的小姐送回,以换取我玄云山支持,好在最近的仙道盟会中,赞同我青罗洲出兵支援他们这场惊天大战!”
“左丘师妹所言有理,且不论西位太上长老,如今门中除各位结丹期师叔师伯外,更有众位巅峰期的峰主坐镇,寻常宵小怎敢来犯?我看此次只是意外罢了。”
只见玄青殿内,十余名身着银衫的男女分坐两侧,彼此争论不休。
而先前那位银衫女子、马问天、严正阳,以及南宫师叔赫然在列。
此刻,他们并未参与争论,只静坐一旁,聆听众人的话语。
从标志性的服饰看,在座之人皆是玄云山内的筑基修士!
只见正座之上的李风权一脸凝重地望着漆黑的殿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消息。
他?身旁还站着先前那位执法堂弟子赵寒枝,?肃然立于一旁?。
“执法堂吴青山,拜见掌事师叔!”
这时,一名黑衣青年神色匆匆跑进殿内,向李风权行礼。
“无须多礼!快说情况如何?”
李风权急问。
“禀师叔,未发现外敌来袭的痕迹,青蛇谷阵法乃被几道赤霄神雷所毁。除青蛇峰外,周遭山峰皆燃起大火。王师叔己带领就近的执事弟子前去救火,目前损失尚无法估算。”
黑衣青年单膝跪地,语气紧张。
“竟如此严重?寒枝,你与青山速带领执法堂及本峰弟子前去协助灭火,核查周围山峰损失情况,务必详细记录,不得有丝毫疏忽!”
李风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随即又皱起眉头,转向赵寒枝,语气不容置疑。
“是,师父!”
赵寒枝果断上前,郑重应下。
......
“这赤霄神雷乃千年难遇的天地异象,所降之处必有异宝现世。此次这般毫无征兆地出现,莫非......”
待赵寒枝与那黑衣青年离去后,左侧居于末尾的一位白面青年率先打破了殿内的沉默,话语中带着一丝猜测。
“定是如此!”他对面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随即起身附和,脸上露出兴奋之色,“此次神雷威力如此之大,看来青蛇谷所出之物当是极其稀有!”
“啧啧啧,又开始做梦了!每每稍有动静,就大呼小叫的,即便真有异宝,也属门中所有,岂能轮到你们?”
只见,另一位身形修长、面容姣好的女子出声打断了二人幻想,话语中满是讥讽之意,丝毫不留情面。
若林凡身在此处,定能一眼认出,这位女子与南桑村孙远所赠木雕上的仙子容貌分毫不差,简首就是同一人!
“你!”
“左丘灵,你休要胡言乱语!”
白面青年被这番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愣是半天只吐出一个字来?。
魁梧大汉则首呼其名,气愤反驳。
“你什么你?也不瞧瞧自个儿的修为?”
“都是同门师兄妹,别吵了,别吵了......”
“金师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师妹你也少说一句......”
此时,除马问天等几位掌事外,其余人等纷纷上前劝阻。
这般场面,实在不似筑基修士议事,反倒像炼气弟子间的争执,有失体面。
而正座上的李风权则面有难色,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对众人争吵置若罔闻?。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殿外陡然飞入一道金光符咒。
李风权眼疾手快,一把接过。
目光快速扫过符咒?,他神色一凛,旋即起身,对着殿内众修士肃然道:
“掌门法旨:?命我等速速扑灭大火?,修复青蛇谷阵法,其间所有弟子不得擅入青蛇峰一步,违令者。门规处置!??你等速往山谷?,不得有误!”
“是!”
众人听闻李风权传达的掌门法旨,?立时停止了当下?的争吵,转而齐声应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