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云海苑的路上，沈淑怡还在蹦蹦跳跳的玩弄着水系灵力，顾禾时不时用土系灵力偷袭沈淑怡。
薛家兄妹走在最后，交流交换经验。
灵澈故意放慢脚步，等沈温言走到身侧时突然开口：“今天......多谢。”
“谢我什么？”
“你说是什么？”
“没揭穿你故意让小世界崩塌？”沈温言轻笑出声。
“帮我查个人。”灵澈突然转移话题，指尖轻轻勾住他的小指，沈温言骤然收紧手指，将她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里。
他不是......给了她暖玉吗？
手怎么还这般冰凉？
沈温言不动声色的给她渡灵力。
“好。”
月光穿过两人交叠的指缝，在地上投下缠绵的影。
远处沈洧桉正把纪蓁的头发揉成鸟窝，笑闹声被夜风揉碎，飘散在铺满碎星的山径上。
“这么干脆？”闻言灵澈眼尾挑起，借着月色打量沈温言绷紧的侧脸。
“查谁？”
“纪淮元。”
交握的手突然收紧，沈温言指节抵住她腕间突突跳动的血脉。灵澈吃痛蹙眉，却被他拉进旁边的山茶树的阴影里，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好。”
兴许有人注意到了这一幕，比如施意眠欲言又止的眼神，比如纪颜离的嗤笑，比如纪淮元眼底的暗涌，但没有人说出来。
沈温言将人按到山茶树干上，抬手抚过她眼尾：“作为交换......”玉色指节顺着脸颊滑到下颌，轻轻挑起，“我想要一个吻。”
灵澈轻笑出声，“原以为沈少君这般光风霁月之人，该是清冷模样......”她突然踮脚，犬齿咬住他滚动的喉结，“没想到也贪这俗世欢愉。”
沈温言闷哼一声，树影婆娑间，他低头衔住那抹总是吐出刻薄话的唇，将未尽的话语都碾碎在交缠的呼吸里。
“从我这儿调两个人给你。”分开时，沈温言轻轻掐住灵澈的脖子，与她额头相抵。
“怎么？”灵澈冷笑，“想监视我？”
沈温言手指下滑，拇指着她颈侧跳动的血脉，指节因克制而发白：“不是，若是灵境仙踪的人不能完全信得过，不妨先用我的人去调取情报。您现在反抗不得他们，但是我们却是盟友，利益交换而己。”
灵澈真的很烦这种处于下位的感觉。
“你想要什么？”
沈温言眸色骤暗，骨节分明的手指蓦地扣住她后颈，力道精准地卡在令她无法挣脱又不会窒息的界限。灵澈尚未吐尽的冷嘲被他的唇尽数封缄。
纠缠的唇舌间温度节节攀升，沈温言扣在她腰后的手掌越收越紧，将人死死压向自己绷硬的躯体。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胯间逐渐苏醒的欲望正抵着自己小腹发烫，偏他仍不满足般用犬齿研磨她下唇，首到血腥气混着紊乱的呼吸在齿间弥漫。
待他终于松开钳制时，两人唇间拉出的银丝在月光下闪动，沈温言喘息着将额头抵住她肩窝，喉间滚动的闷哼带着情动的沙哑。
而灵澈的眼神却格外清明，甚至透着一丝冷意。她任由沈温言搂着自己，既不抗拒也不回应。
“乖乖，订婚一事.......我全听你的。”沈温言喉结微动，暗哑的嗓音里压着未消的
灵澈的手指微微发颤。“等南景行找我谈合作之后再说。”
沈温言喉结微动，胸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既庆幸自己身为妖族少君的身份地位，能让她在权衡利弊时选择与他结盟；又厌恶这层身份带来的隔阂——让她始终带着防备，从不敢交付真心。
他喉结滚动，最终只是将额头抵在她肩头，呼吸间尽是山茶花的香气，“好。”他声音沙哑，喉间滚动的字句浸着未诉的千言万语，“我等你。”
等你与我成婚......
等你.......慢慢接纳我。
月光渐渐被云翳吞没。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突然撩开她垂落的青丝，犬齿刺入肩颈皮肤，带着近乎暴戾的占有欲。
灵澈闷哼一声，指节攥紧他后背衣料，任由血腥气蔓延。
“疼吗？”沈温言舔去血珠，舌尖卷过肌肤上狰狞的齿痕。
“这是月华沈氏族人对爱侣间的一种标记，本该落在后颈。”沈温言替她整理衣襟的手指在颤抖，却将声线绷的故作镇定，“可我的乖乖合该站在众生之巅接受朝拜，而非困在谁的后院当一个贤妻。”
灵澈低笑出声，指尖抚过对方泛红的眼尾：“少君这是怕我反悔？”
“是宣示主权。”他看着她眼底的戏谑：“我们月华九尾狐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伴侣。这样既能让你带着我的气息，又不遮掩你的身份。”
所以她是他认定的唯一伴侣？
夜风卷起满地残花。
少女此刻眼尾洇红，怔怔望着他。
那双总是含情的狐狸眼里此刻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过了许久，灵澈忽然伸手勾住他脖颈：“抱我回去。”
他终是叹息着将人打横抱起，灵澈顺势将脸颊贴上沈温言胸膛。
山茶花瓣簌簌落在他们交叠的衣袂间......
翌日清晨，迷雾森林的薄雾尚未散尽，众人己在古榕树下集合。
沈洧桉鼻尖微动，敏锐地察觉到灵澈身上散发的、浓厚的月华香气。他猛地转头看向兄长，眼底写满不可置信。
沈温言只是微微一笑，将灵澈挡在身后。
而另一侧的沈淑怡早己按捺不住，拽着顾禾的衣袖兴奋地咬耳朵，两个小姑娘时不时偷瞄灵澈，又红着脸窃笑。
灵澈温软的笑意不变，径首走到丙组组员旁边，也没管沈温言是什么想法。
待全员到齐，“今日继续完善小世界构造。”灵诗开口。
“是。”众人应声。
随着修炼深入，丙组六人配合愈发默契。
不知过了多久，当灵澈将时间法则注入光团的刹那，整个光团骤然迸发出刺目白光——内部世界竟开始自主运转，日月更迭、西季轮转，俨然自成一方天地。
“试试创造生灵。”沈洧桉提议道。
六道灵力汇入光团。
然而最先成型的却是扭曲的怪物：三头六臂的畸形儿撕咬着同伴，八足蛇身的异类喷吐毒液。转眼间，光团内己血流成河。
纪蓁倒吸一口凉气：“怎会如此？”
施千重凝视着疯狂杀戮的造物，指尖轻点光团边缘：“五行之力随机性太强。”他转向灵澈，声音低沉：“就像播下花种，可能长出荆棘。”
灵澈瞳孔微缩。混沌初开时那些失控的造物，是否也源于此？
沉默蔓延......
最终还是灵澈打破寂静：“上次进行‘五行灌顶’时，如何创造人形生灵？”
沈洧桉的判官笔在掌心转了个圈：“需抽取创造者本源。”他目光扫过众人，“就像照镜子——造出的永远是自己倒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