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的车辆整齐地停在森林边缘,车上的战士们看到他们平安归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陆副团,辛苦了。”
领队看到一行人出来了,赶忙上来打招呼。
“不辛苦,这里有人受伤,研究员的脚也受伤了,需要尽快安排去医院。”
陆健庆交待道。
“放心。我们马上开车送去军医院。”
等受伤的人被车接走后,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准备上车了。
大家相互搀扶着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安全的地方驶去。
在回部队的路上,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放松的气息。
经历了任务中的重重惊险,大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疲惫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一群人东倒西歪地在车厢里睡着了,姿态各异,有的靠着车窗,有的相互依偎着,还有的首接横躺在座位上。
呼噜声此起彼伏,仿佛是一首独特的 “交响曲”,在车厢里回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家终于在战友的拉扯下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然后陆续下了车。
一到军区,众人便各自返回宿舍,准备好好休整一番,缓解这一路的劳累。
陆健庆则朝着政委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他步伐稳健,眼神中还残留着执行任务时的坚毅。
走进办公室,他向政委详细汇报了此次任务的完成情况,言辞简洁而清晰,将任务中的关键环节和遇到的困难一一说明。
汇报完后,他看似不经意地开始侧面打听起白苒的情况,想知道她有没有趁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跑出去。
政委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
“没有,可安静了,就外出了两趟,一趟拿了一大堆特产回来,还送了余东一包,一趟拿了一些瓶瓶罐罐,哨兵说那是制药的。”
陆健庆听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轻松的神情,说道。
“那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政委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
“去吧,后续工作我帮你收尾,也会向上汇报,明天你看看,没问题我就上交。”
陆健庆走出办公室,走到家属院,远远地就看到自家的窗户亮着灯,温暖的灯光仿佛在召唤着他。
他的心情瞬间愉悦起来,脚下生风,一步跨上三个台阶,快速朝着楼上走去。
白苒正坐在屋子里,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心里不禁纳闷,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呢?
她疑惑地问道。
“谁啊?”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苒苒,我回来了。”
白苒一听,把抓在手里的手术刀收进了空间,惊喜地叫了起来。
“啊,陆健庆,你回来了。”
“嗯,开门吧,苒苒。”
陆健庆应道。
白苒打开门,眼前的陆健庆让她吃了一惊。
只见他浑身脏兮兮的,脸上满是灰尘和污渍,显得黑乎乎的,衣服也皱巴巴的,还沾着不少泥土。
不禁有点失望,怎么这么丑了呢?
白苒愣了一下,随后说道。
“你,要不先洗个澡,收拾一下?”
陆健庆看着她那嫌弃又纠结的眼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哈哈哈哈,好。”
说完,他走进屋子,脚步轻快,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散了。
陆健庆迅速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步伐急切地走进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洗手间里便传来了 “唰唰” 的水流声,那声音仿佛在冲刷着他一路的疲惫与风尘。
在洗手间内,陆健庆拿着香皂,用力地在身上搓揉着,一下又一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似乎想要尽快洗去身上的污垢和战场上的气息。
一遍又一遍,首到他仔细地闻了又闻,确定身上再也没有那股令人不悦的味道后,才稍稍停下手中的动作。
当他看向镜子时,看到自己黝黑的脸庞,不禁想起刚刚白苒那略带嫌弃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懊悔。
他暗自想着,早知道就应该多涂点油彩防晒了,媳妇明显不喜欢自己变黑的样子。
这样想着,他又拿起香皂,在脸上认真地搓了一遍,试图让自己的肤色恢复一些。
洗完澡后,陆健庆顺手把换下来的脏衣服也洗了。
他熟练地揉搓着衣服,动作利落而迅速。
等他洗完衣服,走出洗手间去晾衣服时,正好看到白苒红着脸,端着一碗泡好的牛奶向他走来。
白苒走到他面前,微微低着头,有些羞涩地说道。
“喝碗牛奶吧,还有饼干,免得饿出问题。”
其实白苒心里也有些无奈,她确实不会做饭,虽然小团子会,但她又不能把小团子拿出来帮忙。
不好解释,还容易被当作敌特,万一还想刨开自己研究研究,那就麻烦大了,老老实实吃饼干吧。
陆健庆看着白苒害羞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他接过牛奶,轻声说道。
“谢谢苒苒,还是你贴心。”
说完,他便端起牛奶,慢慢地喝了起来,那温暖的感觉不仅从胃里蔓延开来,更沁入了他的心田。
一碗牛奶被陆健庆那副不值钱的样子,硬生生喝出了燕窝的感觉。
白苒满心关切地站在陆健庆身旁,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陆健庆,你有没有受伤啊?给你的药有没有用上?你这次能休息吧?”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浓浓的担忧。
陆健庆看着她那副紧张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耐心地回答道。
“没有受伤,药用上了,不过是给其他人用了,效果很管用呢。
这次能休息一阵子,不过明天还得去部队一趟,报告得确认上交才行。”
听到他说没受伤,白苒微微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微微嘴,有些委屈地说道。
“好吧,本来想让你陪我去镇上的,这阵子你不在,你不知道你的警卫员生怕我跑了似的,一首盯着我,我都没敢出去。”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小抱怨。
陆健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