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轻薄的云层,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给这座繁华的都城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萧逸早早地起了身,精心挑选了几样礼物,有从西域而来的精致香料,据说点燃后那香气能让人仿若置身仙境;还有一本孤本诗集,是他费了好大功夫才寻得的,知晓苏瑶喜爱诗词,这礼物定能合她心意;另有一对温润的羊脂玉镯,玉质细腻,触手生温,恰似他对苏瑶那愈发细腻的心思。
萧逸带着这些礼物,坐上马车,朝着苏瑶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他的心里既忐忑又期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苏瑶那娇俏又带着几分倔强的模样,想着等会儿见到她,一定要把话好好说清楚,绝不能再让她误会自己了。
苏瑶家位于京城的一处幽静小巷里,青石板路的两旁种着几棵垂柳,微风拂过,柳枝轻摆,似在低语。萧逸下了马车,站在苏瑶家那扇朱红色的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叩响了门环。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静谧的小巷里回荡,不多时,门内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小厮打开了门,看到是萧逸,微微一愣,问道:“这位公子,您是?”
萧逸赶忙微微躬身,礼貌地说道:“劳烦小哥通报一声,在下萧逸,特来求见苏瑶苏姑娘,今日是专程来致歉的。”
小厮应了一声,转身进了院子去通报。苏瑶正在自己的闺房里,对着窗外的一株海棠发呆,听到小厮的传话,心中瞬间泛起了涟漪。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些犹豫,一方面还为之前宴会上的事存着些心结,另一方面又觉得萧逸能亲自登门,倒也显出几分诚意。
苏瑶的母亲看出了女儿的心思,笑着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瑶儿啊,这萧公子能亲自来,看来是真心想化解误会呢。不管怎样,先见见再说呀,别让人觉得咱们家不懂礼数。”
在家人的劝说下,苏瑶这才起身,理了理裙摆,缓缓朝着院子走去。
萧逸站在院子里,看着苏瑶一步步走来,那身姿轻盈,如春日里的一朵娇花,让他一时有些看呆了。待苏瑶走近,他回过神来,赶忙上前一步,深深作了一揖,说道:“苏姑娘,萧逸今日冒昧前来,是特为之前宴会上的唐突向姑娘赔罪的。”
说着,他示意身后的侍从将礼物呈了上来,接着说道:“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的,香料可供姑娘平日熏香赏玩,这本诗集是难得的孤本,想着姑娘喜爱诗词,定会喜欢,还有这对玉镯,望姑娘莫要嫌弃。”
苏瑶看着那些礼物,又看向萧逸那满是诚恳的眼眸,心中的坚冰渐渐开始融化。她轻声说道:“萧公子,您这太客气了,其实我也不该那般小气,只是当时那些富家小姐的话,确实让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萧逸急忙说道:“苏姑娘,那些话不过是她们的无端揣测,根本不能代表我的心意啊。我是真心想与姑娘做朋友,自那日街头相遇,姑娘的一颦一笑便印在了我心里,与姑娘交谈更是觉得趣味相投,我怎会因他人的言语而改变对姑娘的看法呢。”
苏瑶听着他这一番真挚的话语,心中的那点委屈也消散了不少,她微微红了脸,说道:“萧公子如此说,倒是我狭隘了,我收下这些礼物,也原谅公子了。”
萧逸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明亮又温暖。他开心地说道:“多谢姑娘宽宏大量,萧逸感激不尽。”
苏瑶看着他的笑容,也忍不住浅浅一笑,随后说道:“萧公子,今日难得来此,不妨到院里坐坐,喝杯茶吧。”
萧逸忙不迭地点头,跟着苏瑶来到了小院中的石桌旁坐下。丫鬟很快端上了茶水,茶香袅袅,萦绕在两人周围。
萧逸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笑着说道:“苏姑娘,今日这茶清香扑鼻,味道甚是醇厚啊。”
苏瑶也笑着回应道:“这是家中长辈前些日子得的新茶,公子喜欢便好。对了,萧公子平日里除了参加那些宴会,可有什么别的喜好呀?”
萧逸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说道:“我呀,平日里除了打理些家中事务,最爱的便是骑马驰骋了,城外的那片郊外草地,我时常会去,纵马狂奔一番,感受那风在耳边呼啸,别提多畅快了。而且我还对书画颇感兴趣,闲暇时也会临摹几幅名作,只是技艺尚浅,难登大雅之堂啊。”
苏瑶听着,眼中满是向往,说道:“骑马定是很有趣的事呢,只可惜我身为女子,甚少能有这样的机会。不过我也喜爱书画,时常自己也会画上几笔,虽算不得好,却也是自得其乐。”
萧逸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说道:“哦?苏姑娘也会作画呀,那可真是巧了。不知姑娘擅长画什么呢,是山水、花鸟还是人物呀?”
苏瑶微微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比较偏爱花鸟一些,觉得那花鸟间透着灵动的生气,每次画起来,仿佛它们都能从纸上飞出来一般呢。”
萧逸连连点头,称赞道:“那定是极美的画作了,有机会真想一睹姑娘的佳作啊。我虽也画些花鸟,可总觉得少了几分神韵,姑娘若是有空,可得指点我一二呀。”
苏瑶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萧公子谬赞了,我哪有那本事指点您呀,不过是自己瞎琢磨罢了。倒是公子,您临摹的都是哪些名作呀?”
两人就这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从书画又聊到了诗词,从诗词又说到了对未来的憧憬。萧逸谈及自己希望有朝一日能游历名山大川,将那世间的美景都尽收眼底,再用笔墨记录下来,让更多的人看到这山河的壮丽。
苏瑶听着,眼中满是憧憬,说道:“那定然是极美好的事呢,我虽身为女子,或许难以像公子这般自在地游历,可我也盼着能在书中、在他人的描述里领略那各处的风光,若是能将它们融入我的画作里,也是好的呀。”
萧逸看着苏瑶那满是向往的模样,心中一动,暗暗想着,若是有机会,定要带着苏瑶一起去看看这世间美景,让她也能亲身感受那山河的魅力。
不知不觉,日头渐渐西斜,天边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晚霞。萧逸这才惊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他心中虽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不能再久留了。
他站起身来,略带遗憾地说道:“苏姑娘,今日与你相谈甚欢,只是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免得家中长辈挂念。”
苏瑶也跟着起身,心中竟也涌起了一丝不舍,她微微福了福身,说道:“萧公子慢走,今日也多谢公子前来,让我知晓了公子的心意,往后若有空,欢迎公子再来坐坐。”
萧逸笑着点头,说道:“一定一定,姑娘保重,萧逸改日再来叨扰。”
说罢,他带着侍从转身朝着院外走去。苏瑶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首到那身影消失在院门处,才缓缓转身回屋。而萧逸坐在马车上,回想着今日与苏瑶相处的点点滴滴,满心欢喜,暗暗决定往后定要更加珍惜和她相处的时光,要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绝不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马车缓缓驶离了小巷,那车轮滚动的声音,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段情谊正悄然生根发芽,向着更美好的方向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