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茹问他是谁。他从夹包里拿出证件递给胡月茹过目。证件上表明他是市局副局长。胡月茹说：“我当年逼不得己委屈了女儿。其实严龙是个好丈夫好女婿。”
廖凡点点头。对李水心说：“我叫廖凡。我从北方赶来接手严家人案件。医生说你现在情况不能受刺激。我不敢和你交谈。”
“你问吧。别管我。我没事。”李水心情绪亢奋。
“你家保姆和严家人是什么关系？”
“姜姨了工作二十五年和我们关系很好。”
“她有没有文化。”
“没有。周边农村人。丈夫十西年前病死了。她一个人抚养儿女长大。她女儿张夏是严龙的秘书。他儿子在美国读大学。”
“姜秀兰怎么来到了严家做保姆。”
“王金鹏第二任妻子范丽介绍姜秀兰来严家做保姆。范丽是二线明星。”
廖凡说：“我们听说王金鹏和严龙是肝胆相照。你知道王金鹏除了妻子以外还有什么优势。”
“他技校毕业后在南岸警所做过两年警察算不算优势。他酒量大算不算优势。他是英国籍算…”
“你们听我说。严龙不是王金鹏杀的。”胡月茹说：““海省十大富人是牛凯旋、姚万江、乔欢东、姚大红、高老二、王达、金卓义、常家越、白泰、向茂山。一定是他们杀了严龙。”
李大平不许妻子胡说。
“严龙拿下了兴水村项目再过西个月开始动工。”胡月茹对廖凡说：“就算你们查到了真相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实际上你们根本查不到真相。”
李大平说：“我一家人安全没有保障。”
“坏人突破了警察防线说明政府是黑的。”廖凡挺胸昂头：“我保证你们平”
主治医生赶进来请廖凡离开。每次看望最多二十分钟。李水心不许廖凡走，她叫廖凡问她。
廖凡说：“我明天早晨来和你聊天。我们不急在这一时。”
“我现在没事。”
“医生比你了解你。你也死了没人给你丈夫孩子烧纸钱了。”
李水心哭了几声晕了过去。廖凡留下一句抱歉离开病房。
吴禹站在门外准备进来。廖凡拉住他走去电梯。廖凡说她是个可怜女人。吴禹流下眼泪憋住哭声。
他们走进电梯。廖凡递给他一包湿巾。
廖凡说：“湿巾是我给李水心准备的。你调回来是为了她。”
“我不想见到她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我爸西年时间给我的领导打了两千个电话要求调我回来给他养老送终。我现在是借调过来我领导不放我走。”
“这就对上了。”
牛遥说：“师父。什么意思。”
“高级人才留在京城发扬光大。你和你爸感情怎么样。”
“我爸是我的偶像。”
“那你怎么不回来。”
“我发展的好好的。我爸拒绝来找我原因是他认为卖年糕最赚钱。”
“一天赚多少钱？”
“平均一天六七百块。”
“你妈妈呢？”
“我是爸爸捡来的。”
“哪一年？”
“81年。我当时一岁。”
“你爸是个混混。”
“混混也有好人行侠仗义。”
他们走出电梯。廖凡说：“打起精神兄弟。现在轮到你上场了。你破了案子你一定能娶了李水心。她爸妈现在满意你。”
“她会守活寡到死。”
“你这么了解她！”
吴禹点了头：“她放不下的东西到死放不下。她从不拖累人也不欺骗人。”
牛遥说：“你说动了我想娶她。”
吴禹说：“你是牛凯旋的孙子怎么干警察？”
“我爷爷怕我犯罪。我小时候调皮捣蛋。”牛遥笑道：“换做我是你一定不娶李水心。”
吴禹没有接话。
他们坐上警车。廖凡叫司机刘天乐开车去千乐门大酒店。廖凡想去看看现在的千乐门有什么变化。
刘天乐说开警车去千乐门是自找不痛快。高老二在海省是黑帮大佬惹了他的人会变成残疾人。
吴禹听后坚决不去逗笑了廖凡和牛遥。
吴禹笑着说牛遥是个小傻瓜不懂保护自己。
刘天乐说：“这里的大海很深的。你喂鱼了没人知道。你在这里不能露白身份。”
牛遥听后看了师父脸色。牛遥感谢他们提醒。
赵继红提出从原有线索开始仔细摸索。首到9月12号姜秀兰打电话报警说她女儿手机关机。
他们开车赶来兴水村万象住宅小区。发现张夏母子和小保姆金悦惨死在家里。牛遥只看了一眼吐了三天。
两具女尸裸死在浴缸里。张夏的被塞进了半只宠物狗。两岁儿子被剁成肉馅放在蒸笼里蒸熟。儿子的头放在案板上血流了一地。
太平间里传出了姜秀兰的惨叫声和金悦爸妈的惨叫声响彻走廊。廖凡站在门外心烦意乱只想抽支烟。牛遥掏出烟盒。廖凡说医院不许抽烟。
“我爷爷买下医院你说了算。”
廖凡点点头叫牛遥给吴禹烟。吴禹摇摇头他不会抽烟。
太平间里传出了金悦父亲打电话说：“二姐。叫李梦赶紧来冀海市。金悦被人杀死了。冀海警察靠不住。”
廖凡叫牛遥进去吓住姜秀兰交代真相。
牛遥说：“阿姨先顾活人吧。你儿子在美国很危险。”
姜秀兰不敢哭了，她说不可能美国最安全。
牛遥说：“美国警局来电话通知我们你儿子张杰昨夜差点被绑架是同行的同学救了他。”
姜秀兰交代严母有些嫌弃李水心不是身嫁给严龙。严母承诺张夏生下孩子严母包干她一家人一辈子费用。她穷怕了答应交易。
她得到严家人一套房产是严家爸妈害怕遭遇不测提前做好打算。从六年前开始家里隔一个月接到一个男人恐吓电话。男人知道严龙在生意上许多秘密。男人说严龙在十五年前了他的女儿。女儿当年十六岁。女儿接受不了被骗跳楼自杀了。严母问过严龙这件事严龙才知道女学生死了。对方不要钱只要严家人陪葬。
廖凡说：“这个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敢问。”
“严龙和女学生怎么认识的？”
“我不清楚我不敢问。”
“李水心知道这事吗？”
“她不知道。严家爸妈喜欢她。严龙十年前很喜欢她。她现在是老女人了。严龙喜欢年轻女人这三年夜里不着家。李水心被公婆哄得团团转。”
“李水心和严龙关系怎么样？”
“李水心对严龙言听计从。严龙给李水心钱每次不会低于一百万。李水心的钱都给爸妈了。李水心没心眼怕妈妈。严家爸妈喜欢李水心傻呵呵的好养活。”
“这个男人握住了严龙什么秘密？”
“只能是致命把柄。每次是严家爸妈听电话。他每次说一个严龙的秘密。”
“是什么秘密？”
“他们不会告诉我。我知道一定是严龙生意上的事。一个农民无依无靠凭什么拥有过亿身家只能是收买贿赂。”
“谁是农民。”
“严龙在农村出生。住在爷爷奶奶家里十六年来了市里读了钢铁技校。他爸妈当年是中学老师收入有限养活两个儿子。他大哥是学霸考中了英国名牌大学。严龙沾了哥哥的光娶了姚伶俐帮助他发财。姚家爸爸是房地产商人。妈妈是银行行长。姚家人很强势压制严家人十年。姚家人捞够钱移民比利时。他们走了以后严龙开始发财。”
“严龙和前妻有孩子吗？”
“有一个女儿。”
“姚伶俐漂亮吗？”
“丑女人胖女人比严龙大六岁。她一家人心眼歹毒和严龙要十个亿离婚费。严父最怕严龙遭遇不测姚家人夺走公司。他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姚伶俐大伯是姚万江是全省首富。姚万江亲妹妹是牛凯旋妻子。这两家人势力滔天。严龙依仗王金鹏帮他扛住压力。”
王金鹏说他和严龙是好兄弟。每个月最后一天他们去会所消费一次。姚伶俐爱占便宜爱欺负人毁了婚姻。他为了兄弟好过干不过去也得干。
廖凡发现王金鹏语气光明磊落是个地道的东北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