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见娄晓娥竟主动和傻柱搭话,还聊得这么投机,心里的醋坛子瞬间打翻。他几步跨到桌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祁同伟:“哟,傻柱,行啊,都会勾搭人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娄晓娥眉头微蹙,对许大茂这粗俗的言语感到不悦。
祁同伟缓缓放下筷子,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刀,直直地射向许大茂。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许大茂,你这嘴是抹了粪吗?这么臭!说谁癞蛤蟆呢?我记得某人前几天还偷鸡摸狗,被保卫科抓了个正着,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许大茂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傻柱居然敢当众揭他的短。周围的工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窃笑起来,看向许大茂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你…你胡说八道!”许大茂结结巴巴地反驳,却显得底气不足。
祁同伟冷哼一声:“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管好你自已的嘴,别到处喷粪,小心哪天真吃上粪了!”
几个和许大茂不对付的工人直接笑出了声,有人还故意大声说道:“就是,某些人啊,还是先管好自已吧,别整天盯着别人碗里的肉!”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狠狠地瞪了祁同伟一眼,灰溜溜地走开了。
娄晓娥看着祁同伟,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厨子,竟然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面。
“何师傅,”娄晓娥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好奇,“你这手艺真不错,不知道有没有空,到我家去做几道菜?我爸妈也想尝尝。”
祁同伟看着娄晓娥,她眼神清澈,语气真诚,和许大茂那种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略微思索,点头应道:“行,等我哪天休息,提前跟你说一声。”
“那一言为定!”娄晓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像一朵盛开的白玉兰,清丽脱俗。
这一幕,让周围的工人们都看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傻柱竟然能得到娄晓娥的青睐,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少人心里暗自嘀咕,这傻柱,难道真要转运了?
易中海站在食堂门口,手里端着搪瓷缸子,里面的茶叶末子已经泡得发白。他眯缝着眼睛,看着娄晓娥和祁同伟那边,耳朵却竖得老高。娄晓娥竟然主动邀请“傻柱”去她家?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以往,这娄晓娥对院里的人,除了老太太,都是不冷不热的。对傻柱,更是没给过什么好脸色。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易中海心里那杆秤开始左右摇摆。他原本盘算着,让傻柱给自个儿养老送终,秦淮茹一家也能帮衬着。可现在,娄晓娥这情况… …要是傻柱真攀上了娄家,那可比指望秦淮茹强多了!娄家是什么人家?轧钢厂的董事!那家底,啧啧… …
想到这,易中海忍不住嘬了口茶,虽然没滋没味,心里却甜丝丝的。不行,这事儿得好好琢磨琢磨,傻柱这块“璞玉”,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溜走了。看来,以后对傻柱的态度,得变变了… …
另一边,秦淮茹的脸色可就没那么好看了。她站在打饭窗口,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祁同伟和娄晓娥。
看着娄晓娥那张精致的脸蛋,还有身上那件时髦的连衣裙,秦淮茹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涩、苦、辣,什么滋味都有。
再看看自已,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手上还沾着洗菜留下的污渍。跟娄晓娥比起来,自已简直就是个… …秦淮茹不敢再往下想。
“傻柱”平时虽然傻了点,可每个月工资都紧着她家,棒梗的学费,小当、槐花的零嘴,哪样不是“傻柱”掏的钱?这要是被娄晓娥给勾搭走了,她家以后可怎么办?
秦淮茹越想越着急,手里的饭盒都快被她捏变形了。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她得想个办法,把“傻柱”的心给牢牢拴住。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等会儿吃完饭,她就去“傻柱”屋里,帮他收拾收拾,再… …秦淮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就不信,“傻柱”能抵挡得住她的温柔攻势!
旁边,贾张氏也注意到了秦淮茹的异样,她凑过来,压低声音问:“淮茹,你瞅啥呢?魂儿都丢了!”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连忙掩饰道:“没… …没什么,妈,我就是在想… …晚上吃什么。”
贾张氏撇了撇嘴,显然不信。她顺着秦淮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娄晓娥和祁同伟有说有笑。
“哼,狐狸精!”贾张氏啐了一口,“就知道勾引男人!”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老太太要是闹起来,可就麻烦了。她赶紧拉了拉贾张氏的袖子,小声说:“妈,您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我怕什么?我说的又不是瞎话!你看她那骚… …”
“妈!”秦淮茹急了,声音也大了些,“您别说了!”
周围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秦淮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端起饭盒,灰溜溜地走了。
贾张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秦淮茹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她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真是… …有了媳妇忘了娘!”
贾张氏那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闪着贪婪的光。她一把拽过秦淮茹,压低声音,语气又急又狠:“淮茹,你可听见了?那娄晓娥,家里头是真有钱!咱可不能让傻柱这到嘴的肥肉飞了!”
秦淮茹心里也正七上八下,她咬了咬嘴唇,眼神闪烁不定:“妈,我知道,可……可傻柱现在好像对那娄晓娥有点意思,我……”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就完了?”贾张氏尖着嗓子打断她,“你忘了以前傻柱是怎么对你的?每个月工资,大半都进了咱家,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他给的?现在眼瞅着要过好日子了,你可不能犯糊涂!”
秦淮茹被贾张氏说得心里更乱,她想起这些年靠着傻柱接济的日子,确实轻松不少,要是没了傻柱,这往后的日子……她不敢想。
“妈,那你说怎么办?”秦淮茹没了主意,只能求助贾张氏。
贾张氏眼珠一转,露出一个算计的笑:“你呀,平时看着挺精明,怎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男人嘛,还不都那样,你得哄着他,吊着他!让他觉得你离不开他,让他心里头只有你!”
她凑近秦淮茹,声音更低了:“你啊,该哭就哭,该装可怜就装可怜,该……哎,你懂的!”
秦淮茹听得似懂非懂,但贾张氏的话也给她提了个醒。她想起自已以前对付傻柱的那些招数,心里又有了点底气。
“妈,我明白了。”秦淮茹点点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明白就好!”贾张氏拍了拍秦淮茹的手,“记住,傻柱这棵摇钱树,咱可得抓牢了!绝对不能让那个娄晓娥给抢了去!”
这边,秦淮茹和贾张氏正密谋着怎么对付娄晓娥,那边,许大茂气得牙痒痒。他看着傻柱和娄晓娥有说有笑,心里头的火苗子蹭蹭往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