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听这娄晓娥家底这么厚实，眼睛都直了，那眼珠子恨不得粘在窗户纸上，能直接看到娄家金山银山似的。她那小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心里头那个火热啊，烧得她嘴皮子都快冒烟了。
“淮茹啊！”她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胳膊，那力道，抓得秦淮茹都皱了眉头，“你听见没？这娄家，那可是真有钱！有钱啊！这要是能跟娄家攀上点关系，咱们家，不，是你和棒梗，以后还愁啥？吃香的喝辣的，那都是小意思！”
秦淮茹被她抓得生疼，但听见“有钱”两个字，心里也微微一动。她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了，这娄晓娥，出手是真大方，吃的穿的，都是顶好的。要是真能跟娄家搭上关系，棒梗以后……
贾张氏看秦淮茹眼神闪烁，就知道她听进去了，立刻来了精神，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秦淮茹脸上了：“你傻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想办法？这傻柱，不是对你有点意思吗？你得抓紧了！使劲儿地抓！别让人家娄家那大小姐给抢了先！你想想，要是傻柱真跟了娄家，咱们家还能指望得上他？到时候，汤都喝不上热乎的！”
秦淮茹被贾张氏念叨得头都大了，心里也烦躁。她当然也想抓住傻柱，这傻柱，人老实，手艺好，又心善，是个顶顶好的长期饭票。可这娄晓娥……她也看出来了，娄晓娥对傻柱，好像也有点意思。这可咋办？
“妈，我知道了。”秦淮茹敷衍着，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
贾张氏哪里肯罢休，继续在她耳边嗡嗡嗡：“知道啥了？光知道有啥用？要行动！行动！你得主动点！多往傻柱跟前凑凑，没事儿就哭哭穷，说说棒梗可怜，他傻柱心软，肯定心疼你们娘们儿。还有，那个娄晓娥，你得防着点！别让她把傻柱给勾走了！”
秦淮茹被贾张氏吵得脑仁疼，索性躲回了屋里。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背影，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又开始在院子里转悠，逮着人就说：“哎呦，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娄家，那是有钱的呦！听说家里头金条银条都堆成山了！啧啧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她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说娄晓娥家底殷实，出身不凡。这年头，成分出身可是个敏感话题，贾张氏这话一传开，院子里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这娄家小姐，这么有钱，咋会看上咱们这院里的傻柱呢？”
“谁知道呢？没准人家就是图个新鲜？”
“我看啊，这傻柱怕是要走运了，攀上高枝儿了！”
“高枝儿？我看未必，这成分不好的人家，谁敢真跟他们走近了？到时候，还不得被连累？”
这些议论声，很快就传到了祁同伟耳朵里。他正蹲在食堂门口择菜，听见几个婆娘在那里嘀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说什么呢？”祁同伟放下手里的菜，抬眼问道。
几个婆娘没想到傻柱突然发问，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没……没说啥，就随便聊聊。”
“是吗？”祁同伟眼神锐利地扫了她们一眼，“我耳朵不聋，听见你们说娄晓娥同志了。背后嚼舌根可不好，小心烂嘴巴。”
几个婆娘被傻柱一凶，顿时不敢吱声了，灰溜溜地散开了。
祁同伟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这贾张氏，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一天到晚就知道搬弄是非。还有秦淮茹……她到底想干啥？最近对自已是比以前热情了不少，又是送吃的，又是嘘寒问暖的，弄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祁同伟低声嘟囔了一句，又低下头继续择菜，心里却琢磨开了。这贾家母女，又想搞什么幺蛾子？看来，自已得留点神了。这四合院，平静是平静，可这平静底下，怕是又要暗流涌动了。
……
谣言这东西，风一吹就起来了。
李主任耳朵又不聋，厂里食堂那点事儿，就算他不想听，也得往耳朵里钻。这不，关于傻柱的那些风言风语，也七七八八飘到他这儿了。
什么“跟女同志不清不楚”，什么“出身不好”，什么“要搞垮食堂”…… 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好像真有人亲眼看见似的。
李主任听着，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乌七八糟的？
他心里头其实有点烦。本来厂里事情就够多了，这后院还起火了。
不过，烦归烦，事儿还得办。
李主任把宣传干事老张叫来了办公室。
“老张啊，” 李主任往椅子背上一靠，手指头轻轻敲着桌面，“最近食堂那边，有些不太好的声音，你听说了吗？”
老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心翼翼地说：“主任，我也听到一些，说是…说是何师傅跟那个娄晓娥同志，走得有点近，还有人说何师傅要搞事情……”
李主任哼了一声，打断老张的话：“这些话你也信？”
老张赶紧摆手：“主任，我肯定不信啊！何师傅这人，我看着挺踏实肯干的，上次那个节约粮食的倡议，搞得多好？厂里都表扬了。要说他搞事情，我是不信的。”
李主任点点头，心想，老张这人还算明白。
“老张啊，这样，” 李主任身子往前倾了倾，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去食堂那边，明面上呢，是去调查一下这些谣言，看看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子，要严肃处理。 但是，暗地里，你要多注意保护一下何师傅。 这小伙子，我看是个可用之才，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毁了。”
老张一听，立刻明白了李主任的意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主任，您放心，我明白怎么做了。”
李主任又叮嘱了几句，让老张去办。
等人走了，李主任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又点着了一根烟。
“真是的，这些小人，就知道背后搞鬼。” 他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吐出一口烟圈。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谣言，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至于目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嫉妒呗！ 眼红别人呗！
傻柱这小子，厨艺好，人也勤快，最近又积极上进，厂领导都看在眼里，有人嫉妒也是正常的。
不过，李主任可不希望厂里的人才被这些小人给埋没了。 他觉得傻柱这小子，还有点东西，值得培养培养。
“哼，想搞倒他？ 没那么容易！” 李主任嘴角微微一翘，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李某人，也不是吃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