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快跑！
皇太极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敌人太狂暴了！
这个小皇帝太猛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当即勒转马头，朝着东边远处的丘陵地带亡命奔逃……而身后将士们见皇帝己经跑了，也跟着疯狂奔逃……
“杀啊！”
六千天雄军骑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入后金军中。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地砍杀着敌人，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在天雄军的铁蹄下，他们的奔逃，显得如此狼狈，如此渺小……
仅仅半个时辰，后金军便尸横遍野……
血腥味，
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完了，全完了……”
皇太极回头望着伏尸遍地的草原，面如死灰，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绝望。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得如此彻底。
……
逃亡的路上，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皇太极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
多尔衮、多铎、阿济格等将领，也一个个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谁也不敢相信，刚才那一战，竟然败得如此彻底。
“大汗，”多尔衮声音沙哑，打破了沉默，“明朝皇帝……邪门了。”
皇太极脚步一顿，猛地回头，鹰隼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多尔衮。
“你也觉得，邪门？”皇太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多尔衮咽了口唾沫，艰难地点了点头。
“探子不是说，明朝皇帝是个儒生吗？”多铎一脸茫然，喃喃自语，“儒生……有这么凶残的吗？”
阿济格也一脸懵逼，“细作不是说，明朝皇帝是个尧舜之君吗？尧舜之君……是这样的？”
范文程更是如同丢了魂一般，眼神空洞，喃喃道：“迂腐到极点？这就叫迂腐到极点……细作全都该杀了……”
战场上，那张血红色的面具，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那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渊，让人不寒而栗。
“明朝皇帝……”皇太极咬牙切齿，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情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难道，所有人都被那个明朝小皇帝，给骗了？
回到辽阳，皇太极仿佛丢了半条命。
一想起战场上，那张血红色的面具，他就浑身发冷，夜不能寐。
竟然，一病不起。
大玉儿精心照料，汤药不断，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太极，日益憔悴。
“大汗，喝药了。”大玉儿端着药碗，轻声说道，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皇太极接过药碗，一口喝干，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玉儿，”皇太极放下药碗，虚弱地说道，“你说，明朝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玉儿心中一动，眼神闪烁了一下，柔声说道：“大汗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朕……朕只是好奇。”皇太极叹了口气，眼神复杂，“战场之上，他……他简首判若两人。”
大玉儿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或许，明朝皇帝，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
“是啊，不简单。”皇太极苦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朕……真是小看他了。”
大玉儿看着病榻上的皇太极，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曾经那个英明神武，杀伐果断的大汗，如今却变得如此虚弱，如此恐惧。
这还是她一首以来，敬畏和仰慕的男人吗？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心中，对那个神秘的明朝皇帝，升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
血红色的面具，冰冷的声音，还有那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身影。
明朝皇帝，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大玉儿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也充满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期待。
……
第17章
敖木林。
蒙古包如散落的珍珠，点缀在无垠的草原上。
往日喧嚣的营地，此刻却笼罩着一层 悲伤的阴影。
妇孺们忙碌地收拾着家当，粗糙的麻布包裹，笨重的木箱，堆满了勒勒车。
男人们则牵着马匹，神色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不安。
后金铁骑如同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逃，是唯一的出路。
远离敖木林，逃往更深处的草原，是他们此刻唯一的念想。
“快点，都快点！”
粗鲁的呵斥声，夹杂着孩童的哭闹，更显慌乱。
就在这时，一道略带颤抖，却又无比激动的声音，划破了营地的压抑。
“明朝胜了！明朝大获全胜啦！”
声音不大，却如同 一块巨石 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 剧烈波澜。
正在收拾行李的蒙古人，动作齐齐一滞，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说什么？明朝胜了？”
有人停下手里的活计，难以置信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渴望，一丝期盼。
“真的！真的胜了！皇太极败了，逃回辽阳了！”
那人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脸涨得通红，大喊大叫说自己亲身 见证了这场恐怖的胜利。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紧接着，是火山爆发般的欢呼。
“明朝胜了！我们不用逃了！”
“乌拉！乌拉！”
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欢腾 的洪流，冲刷着敖木林上空的阴霾。
帐篷内。
林丹汗原本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听到外面的喧哗，他眉头紧锁，脸上烦恼更甚。
“怎么回事？外面吵吵嚷嚷的？”
他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一名 探子跑进帐篷，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汗，胜了！明朝胜了！”
“什么？胜了？”
林丹汗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你说清楚！谁胜了？谁败了？”
他追问道，声音急促，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渴望。
“明朝胜了！皇太极败了！明朝小皇帝，亲自率领天雄军，在大安口大破后金！”
探子 激动地大喊 生怕林丹汗听不清楚。
“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林丹汗呆立当场，脑海一片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