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苑很满意自已现在住的小区。
环境优美而安静。
到底大几万一平的房价,这样的居住环境对得起它的高价。
她的客厅落地窗正对着一大片翠绿的山林,阳光灿烂,山风一过,刷刷的都是树叶拂动的声音,显得室内更为宁静。
她很喜欢待在窗边。
上午写论文,下午做点玉器活,伴着清清浅浅的音乐声,整个人都是舒适而明媚。
她宅家宅到不亦乐乎,就连高明露的邀约都不太想出去。
其实宁宛本来就是个安静的性子,不太爱凑热闹,之前老莫评价她,是个很能潜下心来做学问的好苗子。
所以她也打算以后走科研的路子,就在实验室里慢慢地过,也是一种幸福。
当然这种幸福,如果没有某人的骚扰,就更好了。
比如此刻。
一双强壮的手从后面搂了她的腰,打断了她正在画的稿件。
“别闹,我正忙着呢。”她拉了拉他的手,没拉开。
贺知岭的唇凑到她的耳边:“阿宛,你怎么从早忙到晚,连周末都不能休息一下?”
比他这种大总裁还要忙。
就连他下班特意过来陪她,她居然都忙得没空搭理他。
贺知岭很是委屈,有点……怨妇的味道了。
宁宛也想叹气,谈恋爱以后发现,恋爱真的好影响学业和事业啊。
以前真的不知道贺知岭可以这么缠人。
他上班时,隔不久就要给她发微信,问她在干嘛,有没有想他之类的。
时不时还要跟她视频。
宁宛写一半的论文和画一半的稿子,经常被他打断思路。
极为郁闷。
但,心里又是烦恼又有些甜丝丝的,算是甜蜜的负担。
等他晚上下班,那必然是要来她这里的。
他一来,她还想做点自已的事,那是想都不用想。
去哪他都要黏着,哪怕两人坐沙发上看电视,他都要挤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搂着她,不肯松手。
再然后,看着看着,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跟着就上嘴。
情人之间,独处之下的亲吻,走向可想而知。
她被按倒在沙发上,亲地气喘吁吁,每天都要用尽自已最大的意志力,把他赶出家门。
不是宁宛矫情,而是,她还没准备好。
说她保守也好,顽固也罢,虽然答应跟他重新开始,但目前她还做不到,再次对他全身心毫无保留地付出。
就算他们之前已经有三年实打实的婚姻关系。
但,现在不一样。
她还没办法做到跟他赤裎相见。
准确来说,她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再次付出全部。
所以,每晚跟他的拉锯战,变得十分艰难。
贺知岭本身是个Y望很强的男人,这一点,在三年婚姻生活中,她深有体会,甚至偶尔还暗自苦恼。
毕竟,体力严重不配合,她也很无奈。
现在他们重新开始,他在她身边,那手那嘴,还有身体,不自觉就会缠上来。
如果只是亲吻爱F之类的,宁宛还能勉强接受,但他很容易就想得寸进尺,然后她又要很努力地拒绝。
这类戏码每天晚上不断地重复上演,她身心俱疲。
也曾想过,反正是情侣,又不是没睡过,有什么关系?
想是这样想,但当他的手过分起来后,她又会下意识地全身僵硬……
到底,还是没能全然地信任和接受他。
贺知岭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虽然苦恼,但也不会勉强。
俩人就这样每天重复拉扯,又是甜又是酸,幸好贺知岭身强体壮,又是夏天,就算每天冲几遍冷水澡,也不碍事。
宁宛也提议过,两人就规规矩矩地相处,聊天,或者出去约会,免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太容易擦枪走火。
但贺总他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不能吃肉,好歹现在能喝点汤。”
听听,这是堂堂大总裁说出来的话?
宁宛听了都脸红。
今天也是。
他从后面抱过来,那唇下意识地就往她的耳后吻去,那里是她的M感区域,他再清楚不过。
果然他一亲,她的身子就猛地一抖,然后伸手挡他:“别闹,这个设计稿,明露催得很急,再不画出来,就来不及了。”
这是一个熟客的私人定制,她特别喜欢宁宛的设计风格。
虽然不是什么知名的珠宝设计师,但宁宛设计的首饰,都有浓郁的中式古典风。
宁宛不喜欢现代化的首饰,她喜欢一切传统的东西。不论是服装还是首饰。
她最喜欢就是从古画中找灵感,甚至还花了几年的时间,一点点地一比一复刻了那套明代的楼阁人物金簪。
最后被某位土豪大姐花重金强薅回家收藏了。
宁宛虽然舍不得,但有人这么欣赏她的手艺,她也很开心。
如今,宁宛在私人首饰定制这块,也算是小有名气。
只是她喜欢慢工出细活,一年也做不出几件首饰,出品率太低,所以名气也实在有限,只在认可她的人当中流传。
但高明露的客人中,有很多尤其钟爱宁宛的风格,因为她设计和制做的首饰,都是独一件,绝无撞款的可能。
戴出去不仅吸睛,还有面子。
这次就是某位熟客拜托了很久,打算送给自已四十周岁的礼物。
这份设计稿,宁宛已经拖了很长时间,眼看着人家马上要过生日,再不画出来,做都来不及做。
这几天宁宛打算花时间把画稿完成,所以对于贺知岭这种缠人的行为,给予了强烈的谴责。
“阿宛,长日漫漫,怎能虚度?不如,我们来玩点有意思的事?”他纤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手,一路往前,握住了她的笔。
他咬住了她的耳垂,那如珠如玉的小小一粒,细嫩又柔软,她瑟缩了下,想躲又被他掐住了腰,躲不开。
“不行,贺知岭……不……”
“嘘……”他把她更深地按进自已的怀里,让她更紧更合地贴近他的胸膛。
“真的……不行……”她残存的理智,让她抗拒着:“我的画稿再不完成,就真的来不及了,”
“什么画稿?画稿有我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