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风雨如晦、烽火连天的乱世之中,西施宛如一颗遗落在荆棘丛中的明珠,艰难地成长着。
硝烟弥漫之处,时代的苦难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她涌来,无情地冲垮了她原本安宁的生活,亲人在战火纷飞中离散凋零,只留下无尽的悲伤与孤寂如影随形。
然而,也正是这乱世的重重磨难,仿若神秘而无情的命运熔炉,她于其中历经炙烤熔炼。
每一份失去的痛苦,每一次绝境的挣扎,都化作炽热的火焰与沉重的铁锤,反复锻打着她的意志。
渐渐地,一颗不被世俗枷锁禁锢、勇敢无畏地追寻自我本心的心灵,在这残酷的洗礼中破茧而出,熠熠生辉,超脱于那个混沌的时代之上。
她如今一无所有,只剩下家乡的母亲,逃亡的姐姐,和自已仅有的女性贞操,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这份贞操,更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践踏,哪怕与贞操一同葬送也在所不惜,因为她恨这个时代。
这个时代给她带来了无尽的苦难与痛苦,让她失去了太多,所以她要用这种绝望的方式,反抗这个时代对她的不公。
教官嬷嬷仿佛今天很闲,搬个凳子坐在西施面前,两个宫女站在她身边,喝着茶嗑着瓜子。
她也不能把西施吊伤了,隔段时间拿个凳子放在西施的胯下让她坐下歇会,但时间绝不会太长,片刻之间会把凳子重新拿走,这样做就是慢慢磨灭她心中的意志,她不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能坚持下去。
就这样一直把西施吊到半夜,饿了就喂她吃点东西,渴了让她喝点水,这就是软折磨人,虽说身上不见伤,但是全身都受不了,特别是两条腿根本支撑不了,站也站不起来,蹲也蹲不下去,这样就是活受罪。
教官嬷嬷嗑着瓜子问道:“西施,吊几个时辰了,想通没有?如果想通我放你下来睡觉,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女子我见的多了,制服你的办法多的是,你不顺从肯定不行,如果聪明就顺从吧,不然就这样吊着,我看你能支撑多久。”
西施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在这种非刑法的长时间折磨中,心中的意志最终还是崩溃了,全身早受不了了,两条胳膊绑这么久更受不了,哭声说道:“我愿意接受培训行了吧?”
“你如果早学聪明何必受这么多痛苦。”
教官嬷嬷接下来对两个宫女说道:“把她放下来解掉绳子,扶她进房休息吧!”
两个宫女说了声是,先把西施背后的绳子从柱子上解开,接着打开梏具上的活扣,把梏的一半从西施脖子上拿下来,这时她就能站起身来了。
宫女接着给她解掉绑绳,解开绑绳的一瞬间,西施被绑的站都站不住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两个宫女急忙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搀扶着她向房里走去。
在这个充满无奈和痛苦的时刻,西施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悲哀,她不知道自已的未来将会走向何方,但她知道眼前必须顺从,不然受不尽肉体的折磨和灵魂的摧残,教官嬷嬷说的对,她对付自已一个姑娘真的都是办法。
两个宫女搀扶西施回到房间,扶她躺在床上,整个人如同瘫了一般,每个关节都是疼痛难忍。
她看着房梁眼神空洞,思绪却如狂风中的落叶四处飘荡。
回忆起这几天的遭遇,西施心中满是悲愤和无奈。
这是什么时代,为何自已的命运被他人肆意糟蹋,她曾有着自已的生活,自已的梦想,可如今一切都被权利夺走。
西施从小到大,越国官府给她没有留下多少好印象,他们没有给老百姓办什么好事,遇到自然灾害不管不问,弄得老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姐姐六年前又遇到了昏庸无道的县大夫,屈打成招判成死罪,送往菜市口差点被斩首,如今还背着逃犯的罪名,她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自已的王朝国家,差点没把她一家人害死完。
父亲和两个哥哥因征兵打仗全死在沙场上,好好一家人如今只剩下她和母亲,姐姐如今有家不能回,西施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战争,和这种黑暗的乱世。
战争死的是老百姓,受害的还是老百姓,战争就要花费很多物资,这些物资从哪里来,都是从老百姓身上压榨来的。
老百姓本身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每年各项税务征收后所剩无几,很多人不是冻死就是被饿死,或者去战场战死,在这样的国度中,她不恨官府又能恨谁。
在这种恶劣的大气候中,西施真没有舍身救国的志向,说实话,官府每次去家里征税她都害怕,自已和母亲吃的都没有了,母女俩只剩下那点救命的稻谷也要被他们带走,这不是把她们母女往死路上逼吗,难道这就是军烈属的待遇吗?他们哪怕有一点做人的良知也不会那样做。
这年代即使再换个统治大王也没有多大希望,在这个时代天下乌鸦一般黑,换谁都一样,因为她们没有什么经济来源治理国家,发起战争就要从老百姓身上压榨剥削,说是自已的国家,不如说是压榨剥削的国家,西施能对自已的国家有好感就怪了。
西施从记事起,自已的国家便年年陷入与吴国战争的泥沼里,每年除了打仗还是打仗,把老百姓打的饭都吃不上,男人都快战死完了,每个家庭只剩下老人和女人。
她八岁那年越国战败,本以为战争的阴霾会就此消散,孰料每年的税收不仅未减,反倒愈发沉重。
在战败的困境下,越国一方面要维持自身运转,另一方面还要向吴国进贡大批的粮油绸缎,金银珠宝,而这些物品从何而来?
毫无疑问,只能从百姓身上无情地压榨,老百姓的日子本身就过的捉襟见肘,越国战败后更是雪上加霜。
西施多么希望和平,但是和平在这个时代就不存在,她自记事起,便在在亲人血洒疆场的悲痛中成长,在饥饿与困苦中挣扎,她生存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对自已的国家还能有好一丝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