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了阮夫人的话后,便纷纷离开了屋子内,走到了院子里。
阮流筝道,
“表姐,要不然我带你去我那里坐坐?”
宁婉琳点头应允,觉得可以。正好她也是有事想与阮流筝说,就是关于阮流筝在信中所提及的关于“如何让自己与母亲的关系融洽”……
两人踱步于院中,慢慢的走到了阮流筝所住的院子处。
阳光斑驳的洒在青石板上,与周遭的嫩绿交相辉映,显得格外温馨而宁静。
院中老树吐露新芽,嫩绿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大地母亲轻声的呢喃。
角落里,几株早春的野花怯生生地探出头来,以它们那不起眼的姿态,为这宅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池塘中,薄冰融化,水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波纹,偶尔有几尾鱼儿欢快地穿梭其间,溅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新芽交织的清新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中。
宁婉琳感受着这个宅院的气息,对着阮流筝道,
“我记得上次来你宅院细看的时候,还是帮你们家里看风水,那时候天气还是很寒冷的,不似现在这般生意盎然,而且你这池塘里的鱼儿,养的可真好,它们跳的真欢实。”
宁婉琳一边说着,一边靠在池塘边的围栏处,往下看那些鱼儿。
阮流筝见宁婉琳喜欢,便吩咐身边的婢女去拿来一些给鱼吃的芦茅饵以及麸饵,并且再拿过来她上次研磨好的药粉。
婢女听罢退下,不多时,便把东西拿了过来。
阮流筝接过后,递给宁婉琳道,
“表姐,可以试试拿这些去喂它们。”
宁婉琳接过阮流筝手上的东西,问到,“这里都是什么?”
宁婉琳一边说着,一边举着其中的一个纱布看。
阮流筝道,
“表姐,这是芦茅饵,里面就是把芦茅切碎之后,搓成细条状,然后在拿纱布包裹好,就可以放入鱼塘里进行喂食了。”
宁婉琳听罢,点了点头,然后把着一小包被纱布包好的东西丢进了鱼塘里,看着里面的鱼儿尽相争食。
宁婉琳见鱼儿们大抵是分完食物,就开始游的缓慢了,便继续看向手中的一个小碗中,发现里面是连汤带水的东西,想仔细看看,分辨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阮流筝看到了宁婉琳的神色,便指着宁婉琳手里的小碗解释道,
“这个是麸饵。”
“麸饵?麸饵是什么?”
宁婉琳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自是对古时候的一些喂鱼的东西不甚了解,毕竟在以前,她要是喂鱼的话,都是拿着首接买好的鱼饲料去喂。
“麸饵,就是由麦麸制作而成的,在使用的时候,需要先将麦麸和清水搅拌均匀,并且经过发酵,蒸煮等多道程序后,方可给鱼儿食用,”
阮流筝一边说,一边看向池塘里的鱼儿,继续道,
“不仅如此,如果为了让鱼儿更喜欢吃这个东西,我还会往里面增添一些香料来提味。”
宁婉琳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阮流筝又指向另一个小碗,对着宁婉琳说到,
“表姐,你再看这个,这个就不是鱼饵了。”
“?不是鱼饵?那这是什么?”
宁婉琳跟个好奇宝宝似的,问阮流筝道。
“这是黄连,也是我在平日中,会一同放进去的。”
“黄连?这不是药材吗?还能给鱼吃药?”
阮流筝听了宁婉琳的发言,浅笑到,
“表姐,这黄连是药材,但是不光对我们人有用,对池塘里的鱼虾亦有用。”
宁婉琳满脸好奇的看着阮流筝,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小碗。
阮流筝继续道,
“这黄连是一种长寿草本植物,茎细,呈柱状。它对鱼虾的肝部以及消化方面有益,还能抑制住各种病的危害,让鱼虾可以长的更好,更健康。所以我把黄连磨成了粉末状,也会一同洒在里面。”
宁婉琳犹豫的问出了心中所想,
“那这个黄连,不是苦的吗……它们能吃吗?”
“所以我也在这里加了一些香料,并且还在给它们喂食的时候一同放进去,这样它们就会吃了。”
宁婉琳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的麸饵和黄连一同倒进了鱼塘中。
待看罢鱼儿后,两人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