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队长阁下!很遗憾!我们的敢死队已经全部玉碎了!
这里的战况对我军严重不利!而华夏军已经开始包围过来了!
我们必须撤退!”
某个此时已经连续吃满了三个大嘴巴子的鬼子军官,深深鞠躬请求着中队长。
它说的没错,此时其他区域的交火声已经基本平息了,这表明外围日军的攻势都已经被打退。
同时也表明,守军已经可以腾出手收拾它们了。至少包括被临阵提拔当上了连长的周国兴在内,守军已经抽调了不下一个团的兵力,开始逐渐包围它们。
此时突入进来的后路还在手上,可若是再不及时撤离,等后路被封锁,它们这一个中队绝对会全军覆没。
可是不甘心的中队长还在犹豫,这跟坐着等死有什么区别?
鬼子通常不怕死,但仅限于那种被天蝗入脑了的NT底层杂兵。
真正有点文化的军官,或者是那些所谓的贵族,都是冲着军功和荣誉去的。
这类鬼子通常是最怕死的,而刚好这个硬吃嘴巴子的军官,以及正在等死和丢脸之间纠结的中队长,都是属于这一类。
一个是怕丢脸,一个是在赌,赌他在要脸和要命之间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而仿佛理所当然的,中队长最后还是黑着脸下令撤退,同时还命令让那些瞎了眼的伤员全部玉碎。
然后反手又给了那个军官嘴巴子,这是对它逼自已下达丢脸命令的惩罚,也是丢脸之后的发泄。
但它们似乎都忘记了一点,在有徐佑宁这个人形移动闪光弹存在的情况下,它们撤退的时候可是没法进行交替掩护的。
要么把后背露出来直接跑,要么就甩出烟雾弹再跑。
不用想都知道该选后者。
可它们根本无法预料到的是,徐佑宁等的就是它们这样搞。
“可以开打了。”
看着前方烟雾缭绕的街道,徐佑宁看向刚来到身边的徐班长。他刚刚才知道这位班长居然也姓徐,全名徐景初,本家兄弟见面了属于是。
虽然这位本家兄弟不太想搭理他,毕竟人正儿八经的炎黄子孙,怎么会愿意和他这么个有着金毛蓝眼的洋鬼子凑个本家呢?
徐景初瞥了瞥他,眼睛里头仿佛正缓缓飘过一行字——“我不理解。”
但不理解也不耽误打鬼子,他举起枪就冲着烟雾开始点射。
他那些侥幸在之前战斗中无阵亡,只有几个被弹片划伤的部下们,也纷纷开始瞄准射击,跟打靶子似的轻松。
是的,烟雾没有任何作用。站在徐佑宁的身边看去,简直像是开了透视眼。
帝皇之光可以灼伤恶魔,本质上这东西就是违背常理的存在。
你也不能跟亚空间讲常理,黄老汉可是能从四小贩手上割肉的存在,谁知道祂到底从诡谲的亚空间里拿回了什么东西?
就跟现在似的,徐佑宁其实很早就开发出了“帝皇牌手电”这种很实用的功能。
最早使用是在瘟疫战争时期,同时也是效果最强的时期。
也许是因为摄政王在附近,给上了某种奇怪的buff?还是说单纯只是黄老汉想要惩罚小莫这个恶臭逆子了?毕竟祂附身登场那出好戏是真的快把小莫吓哭了。
总而言之,不管是哪种原因,徐佑宁记得当时的光芒可是能驱散纳垢毒雾的!
当时就让他所在的部队惊为天人,战斗修女差点都把他供起来了。
相比之下,现在这个透视效果实在称得上过于简陋。
不过这效果也完全足够了,背对着他们撤退的鬼子根本没想到这种情况,猛地就得有十几头中弹倒下。
其他的立刻就找掩体隐蔽,但刚想回击就看到自已放出的烟雾,顿时N脸懵逼。
那个“闪光弹”暂时是看不见了,但刚才打得忒准的子弹是从哪儿打来的???
感谢帝皇牌手电的人性化设计,专门为忠诚派私人定制。让任何在对面的叛徒犹如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搞得鬼子这边全都以为是华夏军太嚣张敢冲出烟雾咬尾,结果你跟我说开了?
真是岂可修!洗了!没得开!
“天照大婶啊!他们还是人吗?到底是怎么透过浓烟进行精确射击的!
可恶!小笠原君!我命令你带着两个分队留下掩护!
其他人随我继续转移!”
眼看着烟雾越来越淡了,到时候又得被闪瞎眼。可是再放烟貌似也没啥用,对面这开了透视简直像是拿它们练枪法的!
中队长绷不住了,直接选择安排了自已某个“最值得信任”的部下。
留下来掩护它逃跑。
这明摆着就是留下等死,但这个被称作小笠原的军官不是头铁就是没得选,乖乖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但其实它们根本就不用这样,因为徐景初这边已经不剩多少子弹了。
但他很高兴,自已一个班就消灭了同等数量的鬼子,甚至还超标了几个,这绝对是一场胜利。
不过他的某个歪国本家不这么想。此时徐佑宁正想着怎么进行下一步。
协助歼灭了一个鬼子中队,只能说是个良好的开端。
嗯,确实是协助歼灭。毕竟除非守军全都睡着了,不然这些鬼子绝对逃不出去。
但这还远远不够,毕竟帝国的惩戒那可是连地里的蚯蚓都得给你翻出来碾碎了。
路过的狗都得做成狗肉汤,地里长的草都能被怀疑是未来的兽人给你烧掉。
就这还是收敛的,最终阶段就是直接上灭绝令了。整个星球都得G那种。
所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这些本地叛徒还没有见识过帝国真正的怒火呢!
徐佑宁自已也没得到多少发泄,总共就亲自手刃了几个叛徒,完全不过瘾。
关键是鬼子太脆了,链锯剑劈砍上去的感觉跟棉花似的,一点都没有兽人那种草本肌肉坨子的阻力感。
无聊,无趣,无奈。
他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让身边的徐景初疑惑道:“不是打赢了吗?你还叹气?”
“我叹这敌人羸弱,不经打啊!”
“你喝多了吧?它们要是弱,我们能从淞沪一直退到这儿?”
“你确定这不是因为我们更弱?”
“……”
徐景初沉默了,甚至都忘记纠正自已说的“我们”可不包含金发碧眼的歪果仁。
因为他知道徐佑宁这个洋本家说得一点都没错。
这个时候真的是太弱了,还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弱。
由内,军阀割据,山头林立,前朝丢下的烂摊子不但没改,甚至变本加厉了。
跑到山城那位更是又坏又拉,特别是和他沾亲带故的那些家伙,除了比谁捞得多之外一无是处,真就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类人群星闪耀。
而外,工业几乎没有,空有广袤的土地却得不到有效利用。
前朝那会儿一言堂还能办事,现在这个散装的铺子真就是啥也干不成。
毕竟都顾着防自已人,能干啥事?
哪怕是外敌入侵了,山城那位都还想着拖延调停,甚至不允许其他人反抗。
要不是那次枪顶脑门上了,估计他现在都还在想着“退让”呢。
如此腐朽,如此黑暗,如此羸弱。
徐景初还有什么话可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