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柔地拂过,撩起廖小珠几缕散乱的发丝,在她脸颊边轻轻飘动。她依偎在秦俊鸟怀里,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猫,柔弱无骨。夜的凉意渗透薄衫,她不禁微微颤抖,娇声唤道:「俊鸟哥,我冷……」 说话间,她有意无意地蹭着秦俊鸟的胸膛,柔软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着令人心猿意马的暖意。她微微抬头,目光迷离,带着一丝期盼,一丝渴望。
秦俊鸟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一动也不敢动。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般:「小珠,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他努力控制着自已,想要推开廖小珠,却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她。内心深处,天人交战,理智与欲望在激烈地碰撞。
廖小珠非但没有听从秦俊鸟的话,反而更加大胆地解开一颗衣扣,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更加耀眼,仿佛散发着的光芒。她轻轻咬着下唇,眼波流转,带着一丝狡黠,一丝挑逗。她撒娇道:「我不穿,除非你抱抱我,给我暖暖……」
秦俊鸟的呼吸愈发急促,他感觉自已就像一只掉进陷阱的野兽,进退两难。 他挣扎着想要推开廖小珠,却又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俊鸟哥,你要是再推开我,我就把衣服全脱了,冻死在这里!」廖小珠带着哭腔说道,纤细的手指颤抖着,作势又要解开剩下的衣扣。 秦俊鸟看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一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廖小珠是在用苦肉计,但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实在不忍心再拒绝。他轻轻地搂住她,试图用体温温暖她微凉的身体,目光却刻意避开她的肌肤,落在远处的夜色中。 他的心跳得很快,像擂鼓一般,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的胸膛。他努力控制着自已紊乱的呼吸,在心底不断地告诫自已:不能越界,不能对不起苏秋月,她才是自已的妻子。
一阵由远及近的沙沙声打破了夜的静谧,像是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又像是风吹过树林的低语。秦俊鸟心头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警觉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好像有人来了!」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几乎只用气声说道。这声音细微得几乎被夜风吞噬,却足以让廖小珠警醒。
廖小珠也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声响,她慌乱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已敞开的衣襟,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格外刺眼。她连忙手忙脚乱地将衣扣一颗颗扣好,动作慌张,甚至有几颗扣子扣错了位置。
「快走!」秦俊鸟催促道,语气急促而低沉,他一把拉起廖小珠的手,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从树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借着朦胧的月光,秦俊鸟认出了来人,正是孟庆生夫妇。他们脚步匆匆,神色焦急,孟庆生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脸烧得通红,小嘴一张一合,含糊不清地说着呓语,身体不时地抽搐着。王秀英跟在孟庆生身旁,一脸担忧,手里还拿着一条湿毛巾,时不时地给孩子擦拭额头。
「庆生哥,嫂子,这是怎么了?」秦俊鸟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孩子发高烧,去栗子沟的老中医那看看。」孟庆生语气焦急,脚步不停。
廖小珠匆匆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独自消失在夜色中。
秦俊鸟松了口气,和孟庆生夫妇又寒暄了几句,便目送他们离去,自已也转身往家走去。
第二天一早,秦俊鸟草草吃完早饭,心里惦记着苏秋月,便去了苏家。
刚到门口,就碰见苏秋月的哥哥苏秋林正准备去挑水。苏秋林身材魁梧,一脸严肃,手里提着两个空水桶。
「俊鸟,你来了。」苏秋林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秋林哥,早啊。」秦俊鸟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打着招呼,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内心的不安。
苏秋林缓缓地将手中的两个空水桶放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这声音仿佛敲击在秦俊鸟的心上。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隼般紧紧地盯着秦俊鸟,仿佛要看穿他所有的伪装。
「俊鸟,」苏秋林顿了顿,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和我妹子吵架了?」
秦俊鸟心里猛地一沉,如同掉进了一个冰窟窿,他感觉自已的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膛。他连忙否认,语气急促而慌乱:「没有啊,秋林哥,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和她吵架?」
他努力使自已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却掩饰不住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哼,最好是这样。」苏秋林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我妹子从小就娇惯,受不得半点委屈。」
他顿了顿,目光更加凌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告诉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我妹子,我饶不了你!」
苏秋林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在秦俊鸟的心上。
秦俊鸟连连保证,语气诚恳而坚定:「秋林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欺负秋月的。我把她当成宝贝一样疼着呢!」
他生怕苏秋林不信,又补充道:「我发誓,如果我敢欺负秋月,就让我天打雷劈!」
苏秋林这才稍微缓和了脸色,语气也变得稍微温和了一些:「俊鸟,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秋月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可不希望她受委屈。」
秦俊鸟再次保证:「秋林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待秋月的。」
「秋月呢?」秦俊鸟小心翼翼地问道。
「和梧桐去乡里买东西了,中午就能回来。你要不就在家里等等,和我爹娘聊聊天。」苏秋林说完,拎起水桶,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