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的目光在孟玉双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移开视线，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嫂子，这药酒味道这么冲，真管用？」他掩饰着内心的波动，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
孟玉双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祖传的，几十年了，还能骗你不成？」她揉着脚踝的手顿了顿，脸色微微变了变，「嘶……还真有点疼。」
秦俊鸟见状，心里又是一阵揪紧。「嫂子，要不我还是背你去张大夫那看看吧？这大半夜的，万一真出什么事儿……」
「哎呀，真不用！」孟玉双打断了他，「你这一来一回的，天都亮了。老秦还不知道在哪儿鬼混呢，家里一堆活儿等着我干呢。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她说着，尝试着动了动脚踝，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看到孟玉双强忍疼痛的样子，秦俊鸟更加于心不忍。「嫂子，你这样子怎么干活啊？要不……我明儿过来帮你？」
孟玉双犹豫了一下，看着秦俊鸟真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那就麻烦你了，俊鸟。不过，你媳妇儿……」
「她回娘家了，估计得过几天才回来。」秦俊鸟挠了挠头，「明儿我早点过来。」
孟玉双感激地笑了笑，「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俊鸟。对了，你去帮我叫一下刘镯子过来，我有事跟她说。」
「刘镯子？」秦俊鸟愣了一下，这个女人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平时和孟玉双也没什么来往。「嫂子，这大半夜的……」
「没事，你去叫她过来就行。」孟玉双语气坚定，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俊鸟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他走出孟玉双家，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乡村的夜晚静谧而深邃，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他沿着乡间小路走向刘镯子家，心里却像揣了个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刘镯子，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她一个人在家，难免会招惹一些闲言碎语。秦俊鸟和她几乎没什么交集，这大半夜的去她家，万一被村里人看到，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秦俊鸟走到刘镯子家门口，发现屋里黑灯瞎火的，心想这女人兴许是睡了。他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压低了的说话声。他好奇地凑近了些，躲在一棵大槐树后，这才听清是刘镯子和冯寡妇的声音。
「镯子，你新买的那个啥热水器，真有那么好用？」冯寡妇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夜的宁静，又像是藏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好奇。「我听村东头的翠花说，那玩意儿烧水可快了，洗个澡都不用烧一大锅水，真的假的？」她搓了搓手，似乎已经感受到热水带来的暖意。
「那当然了！」刘镯子语气里透着掩不住的得意，仿佛拥有了这热水器就高人一等似的。「城里人都用这玩意儿，可方便了，你想啥时候洗就啥时候洗，再也不用等烧水等半天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洗个澡热乎乎的，冬天都不怕冷了，舒服得很。」
「是嘛，那可是个好东西啊！」冯寡妇的语气更加兴奋了，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已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享受的场景。「我早就想买一个了，就是一直没舍得。」她叹了口气，「家里那口子抠门的要死，说烧热水费柴火，就是不肯买。」
「可不是嘛，男人都一个德行。」刘镯子颇为赞同地附和道，「我家那口子也一样，就知道喝酒，啥时候关心过我？」她说着，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要不是我自个儿争气，这日子都不知道咋过下去。」
「哎，谁说不是呢。」冯寡妇也跟着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自已的辛酸。「要不……我今晚去你家试试？」她试探性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这……这大半夜的……」冯寡妇虽然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
「怕啥，」刘镯子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家那口子又不在，去了乡里喝酒，不到天亮回不来。就咱俩，谁还能知道？」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跟你说，这热水器用起来可舒服了，保管你用过一次就忘不了！」
「真的？」冯寡妇的眼睛亮了起来，显然已经被说动了。
「当然是真的，」刘镯子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啥时候骗过你？」
「那……那好吧。」冯寡妇终于下定决心，「我去！」
「也是，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冯寡妇语气里带着一丝幽怨，又似乎带着点别的意味，「还是镯子你命好，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多少男人惦记着呢。」
「去你的，少拿我寻开心。」刘镯子嘴上这么说，语气里却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秦俊鸟躲在树后，心里像猫抓似的，这俩女的大半夜的嘀嘀咕咕，到底想干嘛？他正琢磨着，就见刘镯子家厢房的灯亮了，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好奇心驱使下，他悄悄地摸了过去，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亮着灯的厢房窗户。
透过窗户纸，他看到刘镯子和冯寡妇正在脱衣服。冯寡妇一件件地褪去衣物，露出丰腴白皙的身体，嘴里还啧啧称赞着：「这热水器就是不一样，瞧这热气腾腾的，比烧热水舒服多了。」
刘镯子也脱掉了外衣，笑着说道：「是吧？我跟你说，这玩意儿……」
她们继续闲聊着，冯寡妇突然压低了声音：「镯子，这窗户不会有人偷看吧？」
「哎呀，这深更半夜的，谁会来啊？放心吧。」刘镯子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男人呢？真不在家？」冯寡妇又问。
「不在，去乡里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刘镯子语气肯定。
冯寡妇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行，还是把大门锁上吧，万一……」
刘镯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的，哪儿那么多万一啊？行行行，我去锁，你等着。」
刘镯子披了件外衣出去锁门，冯寡妇则独自一人留在了厢房里。秦俊鸟的心跳得厉害，他犹豫着要不要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