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椅上坐下,于小暖静静的凝视着公园外的车水马龙。
正在这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正是顾沉。
然而,还没等她从狂喜中回过神来,柳召弟的出现彻底打散了她刚燃起的希冀火苗。
她看着顾沉小心翼翼的爱护着柳召弟,眉目间全是宠溺的笑容。
柳召弟挽着顾沉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的朝前走着。于小暖怔怔的盯着他们相携的背影,心脏突突直跳。
她收起阴险的嘴脸,笑容满面的一步一步朝顾沉的走去。
“阿沉……”她轻声唤着,话未落泪已流。
顾沉听到熟悉的声音,身躯一震,他猛然回头看到不远处的于小暖。
当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顾沉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大步朝着于小暖走去。
在靠近于小暖的瞬间,顾沉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他身体微微颤抖,将脸埋在于小暖的发间,脆弱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声音有些哽咽地说:
“暖暖……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又在做梦?暖暖,你告诉我,这是真的!你真的回来了。”
顾沉抱得太用力,于小暖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她抬手抚摸着顾沉乌黑的短发,抽泣道:
“是真的,阿沉,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阿沉……”
于小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顾沉的名字,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砸在顾沉的肩膀上,留下湿濡的痕迹。
她的声音沙哑而凄凉,她的心痛楚得像针扎一样,这些年来积累的委屈和痛苦,终于全部释放出来。
这一次,于小暖抱着顾沉再也控制不住自已,嚎啕大哭起来。
柳召弟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眼睁睁地看着顾沉紧紧拥抱着于小暖,仿若被抽去了灵魂,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她的手缓缓地,机械地抚摸着隆起的肚子,那肚子里的小生命似乎也察觉到了母亲此刻的绝望,不安地躁动了一下,随后又归于死寂。
……
自从于小暖这个如月光般清冷又致命的存在归来后,柳召弟的世界便彻底崩塌了。
她原本以为自已握住的是幸福的丝线,哪怕这幸福来得有些突然,有些梦幻,但那些与顾沉共度的时光是如此真切。
顾沉曾经对她的体贴入微,每一个关切的眼神,每一句轻柔的问候,每一次充满爱意的触碰,都像是点点星光,照亮了她的心间,让她深信自已是被深爱着的,是顾沉命中注定的爱人。
然而,这一切在瞬间被粉碎得无影无踪。于小暖的回归,宛如一场遮天蔽日的黑暗风暴,无情地将她的幸福美梦席卷而去。
她这个替身,在正主出现的刹那,就像被丢弃的破旧玩偶,失宠得彻彻底底。
往昔,顾沉对她的嘘寒问暖是那么频繁,细致到她每一个微小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身体稍有不适,顾沉就会心急如焚,日夜守在她的床边,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与疼惜。
他会亲自下厨,精心烹制她最爱吃的菜肴,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她就是他世界的中心。
他们漫步在花园中,阳光洒在身上,顾沉会温柔地挽着她的手臂,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残忍的回忆。
一个月又一个月,顾沉的身影不再出现在她的房里,每次她怀着满心的期待,等待那熟悉的脚步声,最终等来的却只有无尽的孤寂和失望。
偶尔的碰面,顾沉那冷淡的眼神就像凛冽的寒风,毫无温度地刮过她的心田,让她的心碎成无数冰冷的碎片。
那眼神里不再有往昔的柔情蜜意,只剩下无尽的冷漠与疏离,仿佛她只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幻影。
柳召弟本就胆小,见状什么都不敢说,只能躲回房间抱着肚子哭泣。
底下佣人不忍,便将柳召弟的事情告知了当家主母。
苏锦程在得知这一情况之后,愤怒的让人将于小暖带到自已面前。
于小暖一改往昔穷酸的穿着,打扮得体,妆容精致,俨然成了一个贵气逼人的千金小姐。
苏锦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锐利的眼眸盯着于小暖,半晌才开口道:“你就是那个拜金女?”
于小暖不屑的看了苏锦程一眼,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掖到耳后,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挑衅地看向苏锦程,反问道:
“你就是那个不受宠的黄脸婆?”
苏锦程对于她的挑衅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来人,掌嘴。”
苏锦程话音刚落,立即进来几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其中一位高大魁梧的男子朝着于小暖的方向走来,另几位则双手背负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保镖来势汹汹,一副要教训她的模样。于小暖虽然害怕却强作镇定,她不想输给这些人,更不想在这群人面前示弱。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抬手指着苏锦程怒喝道:
“你敢!我是阿沉放在心尖上的人,你要是敢伤我一根汗毛,阿沉绝对饶不了你!”
保镖闻言停顿了下来,扭头看向苏锦程,询问苏锦程的意思。
苏锦程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香茗,慢条斯理地瞥了眼于小暖。
“顾沉那个不干人事的王八蛋保不住你,他要是敢来找麻烦,我他妈连他一块打。”
苏锦程说完继续喝茶,站在他身后的冷凌霜朝保镖使了个眼色。
“啪啪——!”
保镖点点头,随后左右开弓,两巴掌狠狠扇在了于小暖脸颊上。
“啊……”于小暖尖叫着摔倒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颊,愤恨地看向苏锦程,咬牙切齿道:
“姓林的!别太嚣张!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贱人,有什么资格打我!”
苏锦程眉梢轻扬,“看来教训的还不轻,既然你喜欢皮肉苦头,那么我便成全你。先抽五十鞭再说。”
“是!夫人。”
保镖得令,转过身,用力扯掉腰间的皮鞭,拿起来挥舞了几下,空气里响起了破裂声。
“啪——!”
皮鞭毫不留情的挥下,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袭击着于小暖的身体各处。
于小暖也是硬骨头,尽管痛得直哼哼,嘴里还是一刻不停歇的咒骂。
“贱人!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