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鱼篓立奇功！陶罐钉有戏？
河边水汽混合着泥土腥味飘散开。林远带着虎头、豹头等猎人忙得满头大汗。河岸边，树根盘绕，藤蔓丛生。
“这样！把最粗的藤条盘成这么大个圈！对！首尾用绳子扎紧当底托！”林远蹲在泥地上，用石刀在湿泥上划着圈比划鱼篓底的大小。
虎头瞪着眼，手里粗藤条像不听使唤的蛇，扭来扭去。
豹头手脚麻利些，己经用粗藤扎好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底托。“然后呢酋长？”
“用劈开的细藤条或者树皮绳，从底托边上开始，竖着进去，一圈插满！”林远拿细藤示范。
豹头秒懂，动作飞快地往粗藤底托上插藤条。
虎头则跟细藤条较上了劲，插一根跑两根，气得他嗷嗷叫：“这玩意儿比野猪还难摁！”
林远捡起掉地上的细藤条，首接帮虎头插好一圈。“竖着都插好了，看到吧？像个刺猬。现在才是关键！开始‘编’！像红枝她们编草鞋底板那样，不过不是平的，要把竖着的藤条往中间收！一圈一圈编上去，慢慢收口，像……像个倒扣的大肚子杯子！口子比底小点！”
他一边说，一边抽了根韧藤条开始缠绕。“一上一下，一圈压一圈，把竖藤条都固定住收紧！口子这里留个十指宽的活门！对，可以翻开又能合上的那种！”
豹头最先领悟其中巧妙。手里细藤上下翻飞，竖着的藤条被收拢成一个越来越窄的束口。一个大腹便便、口颈细窄的藤篓在他手里初具雏形！就是样子有点狂野。
虎头则编得龇牙咧嘴，手里的篓子不是扁了就是鼓了个大包，活像个被踩瘪的南瓜。
忙活了一整天，三个形状各异的“藤肚皮”鱼篓总算成形。虽然丑，但结构勉强对路！林远挑选了河边一处水流平缓但水草丰茂的浅湾，将三个藤篓小口向上，稳稳沉入水中。入口处还用石头稍微压了压入口藤圈，确保水流经过时鱼儿习惯性地顺着水流钻进那细长的颈部……
能不能成，看明天了！
第二天天刚亮，豹头就像火烧屁股似的冲去河边查看。林远带人赶到时，隔着老远就听见豹头的怪叫：“鱼！全是鱼！”
水面哗啦啦乱响！豹头和虎头正合力把第一个藤篓从水里拖出来！
沉！太沉了！
哗啦——！
篓子水淋淋地被拖上岸！刚一离水，里面就炸开了锅！十几条巴掌大、鳞片闪着银光的小鱼在藤条缝隙间噼啪乱跳！个头不大，但数量惊人！
第二个篓子更重！拖上来时，竟有两条的大鲫鱼在底舱疯狂甩尾！足足小臂长！虎头乐得差点把篓子摔了。
第三个篓子打开活门倾倒出来时，鱼获不算多，但里面竟混着三只张牙舞爪的河虾！
【叮！任务“水族归篓”完成！收获目标达成！评价：超额完成！奖励发放：初级植物纤维处理与原始织布起步引导（精华版）——意念灌输！】
系统声音欢快得像在蹦迪：【啦啦啦~鱼汤煮起来！布衣之路铺起来喵！别忘给本系统留碗鱼汤~】
一股混合着麻杆青涩气味和经纬线交织感的冰凉信息流入大脑。麻类植物如何浸泡剥皮，捣烂提取纤维，如何搓揉成可纺织的麻线……甚至最简单的手持纺锤如何转动加捻，最基础的平织框架如何搭设……
织布！有头绪了！
鱼虾装了满满两大兽皮口袋。回到山洞时，部落再次沸腾！鱼！没见过这么多新鲜鱼！
“阿水！快！石头垒灶！石头板擦干净架火上！”林远指挥着，“那口最大的石头槽洗干净，当锅用！装半槽水烧开！”
“虎头！挑几条大鱼刮鳞去内脏！内脏留着！骨头剔出来，别扔，大骨头放锅里和鱼一块儿炖！”
“红枝！把那堆杂碎骨头和边角肉都翻出来！都扔锅里！还有那些小杂鱼虾米！一起炖汤！多加水！”
大火在石头灶下燃起。石槽里的水慢慢温热、冒泡、咕嘟咕嘟翻滚起来！
鱼段、剔过肉的大骨头、杂鱼、虾米、内脏下水……全都滚进沸水！
水婆婆贡献了一把晒干的去腥野葱，剁碎扔进去！
一锅乱炖“大骨鱼汤”开始散发出霸道绝伦的鲜香！那股混着鱼鲜、骨髓油香和淡淡草药气息的味道，比烤肉的香味更加清冽！
鲜！香！浓！
整个山洞的空气都像被刷新了一遍！之前兽肉堆积的腥腻被这纯粹的鲜味彻底驱散！所有人的鼻子都在疯狂抽动！口水根本停不下来！
小石头围着火堆转圈，小脸被热气烤得红扑扑，拼命吸鼻子：“香！好香！比烤肉还香！” 他趁红枝不注意，偷偷用手舀了点滚烫的汤水，烫得哇哇叫又舍不得吐出来。
虎头眼巴巴盯着沸腾的汤槽，喉咙咕咚咕咚响：“酋长……啥时候能吃啊？” 他现在只恨自己嘴巴长得不够大！
汤熬成浓稠的乳白色，香气达到顶峰时，林远终于开恩：“舀汤！小的先喝！”
石碗？没有。昨天红枝刚用石刀削的几个深口木碗派上用场！
一碗碗乳白浓稠的鱼汤递到族人手中。汤面上飘着金色的骨髓油花，沉底的碎鱼肉和熬得软烂的小鱼虾骨头清晰可见。
“吸溜——”
“嘶……哈！烫！”
“哇！骨头……咬碎了……好香！”
“暖！从喉咙暖到肚子！” 一个抱着碗的老人感慨。以前喝凉水，冬天透心凉。这热乎乎的汤，像暖流一样冲刷西肢百骸！
水婆婆小心翼翼地吹着热气，小口啜饮着滚烫的鱼汤。暖流下肚，一股舒服的热气蔓延开，她感觉骨头缝里积攒的湿冷好像都被驱散了一点。她浑浊的眼睛看着林远，满是感激。热食，热汤，真是神仙滋味！
豹头捞起一块带肉的大鱼骨头，啃得满脸油花，满足地叹息：“有这口热的，跟野猪干仗都更有劲儿了！” 以前生啃肉？想想都犯恶心！这汤！是命！
【叮！成就达成：“汤羹暖人间”（部落首次集体饮用熬煮热汤，覆盖率达90%）。奖励发放：粗陶土窑构造精要图（理论版）——意念灌输！附加实物奖励：【一根现代合金钢钉（不锈钢材质）】X 1！】
系统贱兮兮的声音透着股显摆：【嘿嘿！宿主~热汤喝得爽吧？想烧陶罐装汤？先学会玩泥巴吧！喏，送你根钉砸核桃玩儿？记得感谢系统大人的慷慨喵~！】
一股带着浓厚泥土干燥气息和火焰温度感的知识流入脑海——窑体挖空山体的剖面结构图，火道风门的设计原理，窑温估算……信息繁杂深奥！
更离谱的是，一根冰凉的、大概两指节长的、闪烁着奇特金属光泽的银色小棍子，“当啷”一声掉在林远脚边的石地上。
那钉子！
银亮！光滑！棱角分明！一丝锈迹也无！
在昏暗的火光下，它折射出的冷硬光芒，与周围粗糙的石壁、兽皮、藤条格格不入！
现代不锈钢钉？！
林远呼吸一窒，猛地弯腰捡起那根钉子，入手冰凉沉甸。这触感……这光泽……跟他脑海中关于石头、骨头、木头的一切认知都截然不同！坚硬！锐利！
他激动得手指都在发抖！虽然只有一根，看起来只能当锥子用……
但它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某种可能！一种超越石器时代的、真正的坚韧！
更重要的是，刚才灌输的土窑知识……窑体搭建最关键的支撑拱顶？
林远看着手中这根闪烁着冷光的、坚不可摧的小小钢钉，再回想那土窑结构里关于“核心支撑点”的模糊描述……
一个模糊而疯狂的念头，如同微弱的火星，在这根冰冷钉子尖端闪亮。
烧陶！有门了！这钉子……真能砸核桃用？还是……另有玄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