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相信先到先得吗
一股剑拔弩张感在两人面前滋生。
陈聿听这两人说话听的云里雾里的。
什么瓜不瓜，甜不甜的。
他只知道眼前的饭很香。
姜初恩皱了皱眉头，燕绥野这明显是要跟自己抢人抢到底了。
“我知道启明目前急需人才，”燕绥野好整以暇看她，“做个交易，江小姐，你放过江衍，我不和你抢人。”
他说的抢人，不只限于陈聿。
这个条件显然对姜初恩和启明来说诱惑极大。
只是启明需要人才，她也需要江衍来做她的新郎。
陈若晚喊来的那群纨绔里，只有江衍最合适。
姜初恩还未开口，一旁却突然吵闹起来。
“妈妈，妈妈……”
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穿着公主裙，在偌大的餐厅中孤身一人。
她手腕上绑着一个气球，似乎是与家里人走散了，又焦急又害怕，眼角挂着泪珠，大声地哭喊着。
她的哭喊打破了餐厅中高雅的交响乐，自然也引来了宾客的不满。
几个服务生连忙围了过来。
“小朋友，我们先出去等妈妈好不好？”
姜初恩眼皮子一跳，她察觉到服务生围着小女孩，只是想要早点将她赶出餐厅，以免影响他人的用餐体验。
很正确的选择，可是没有半点人情味。
小女孩自然察觉了他们隐藏着的恶意，手臂被他们抓着往外拖的同时，脚用力地蹬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哭着。
“妈妈……”
姜初恩看不下去，话到嘴边突然转了话题：“抱歉，等下再说。”
燕绥野不知道她又想要耍什么把戏，这女人向来奸诈。
正准备讽刺两句，却看到姜初恩直接起身离席。
姜初恩直接小女孩身侧，俯下身温柔询问：“你是和妈妈走散了吗？”
“妈妈……我要找妈妈……”小女孩一味地放声大哭着，小脸皱成了一团。
“你们先把她放开。”
两个服务生对视了一眼，有些迟疑。
姜初恩抬眸看向两个服务生：“她可能是客人的孩子，如果客人找回来，看到孩子被赶出去，恐怕会找麻烦。”
“可是……”
“如果你们还有事要忙的话，交给我吧。”
两个服务生对视一眼，颔首。
“抱歉女士，给您添麻烦了？”
姜初恩摇头，紧接着不知她蹲下身和小女孩说了什么，小女孩竟然真的止住了哭泣，破涕为笑。
头顶的灯光洒落在姜初恩的侧脸上，像是镀了层温柔的金。
燕绥野一直盯着姜初恩的一举一动，眸色划过异样。
他端起面前已经开化的冰水抿了一口。
陈聿却没什么反应，倒像是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初恩姐这人，一向很好。
很快，有女人匆忙来到了餐厅。
她拉过小女孩的手，对姜初恩千恩万谢，感动地直要掉泪。
姜初恩却状似随意地摆摆手，看着她们离开后，才重新回来落座。
燕绥野心头松动，可是张嘴仍旧是嘲弄：“没想到姜小姐总是这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姜初恩抬起眉眼与燕绥野对视：
“既然燕先生一直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行事作风，怎么不身体力行呢？”
言下之意是别来管她和江衍的闲事。
听起来，这是不会放弃江衍了。
燕绥野不屑地嗤笑：“也要看看究竟是什么闲事才行。”
陈聿终于后知后觉闻到了火药味道。
他最适应不来这些话里话外都夹枪带棒的场合，也不明白这俩人是因为谁杠上的。
反正听着像是在争他，又总觉得怪怪的。
此刻他正好吃饱，左顾右盼后决定开溜：“那个，我姐姐找我有事，不如，我先走？”
“我送你去。”
姜初恩自然想要发挥自己的天然优势，谁知陈聿却拒绝，连连摆手。
“不用麻烦了，我今天骑了摩托。”
“腿刚好就骑车，不怕你姐打死你？”姜初恩顿了顿，皱眉交代，“路上小心。”
“知道了！”
陈聿近乎落荒而逃。
见陈聿离开，姜初恩一丁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也准备起身离开。
“姜小姐。”
只是她刚起身，燕绥野便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男人目光沉沉，面对她，难得多了几分认真：“你和江衍不合适。即便江衍愿意，江家也不会同意。”
姜初恩弯了弯唇：“现在领证只需要身份证，用不上户口本，也用不上谁同意。何况，燕先生不相信一见钟情？”
燕绥野瞬间黑了神色。
他再开口时，已经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别告诉我，你对江衍一见钟情了？”
“算不上，可我确实对他有好感。”
姜初恩说得是实话，几次接触下来，江衍无论是人品长相还是家世，都是佼佼者。
纨绔是纨绔了点。
但胜在听她的话。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真的很需要一场婚礼，与一个合格的新郎。燕先生也知道我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不想让她受一丁点的刺激。”
姜初恩叹了口气，她已经多久没和燕绥野交心过了？
时间久得，连她都记不清楚了。
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只不过这次交心，似乎是她单方面的。
“如果燕先生愿意放心把江衍交给我，我可以向燕先生保证，我不会欺负他的。”
“当然，如果燕先生不放心——”
姜初恩搅动面前的咖啡，勺子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忽地笑了起来：“那你也不是江衍的父母，不是吗？”
前面一番话说的感人肺腑。
燕绥野差点信了。
他冷冷掀起眼皮，面色凉薄：“姜小姐，以你的姿色，大可以换个猎物。”
貌美又有头脑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何必盯着江衍？
姜初恩收起那副诚恳的神色，勾了下唇：“我没打算狩猎，我是认真的。”
“姜小姐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当年，她说她对他也是认真的。
气氛一时沉寂。
看来是谈不拢了。
姜初恩提起包，笑的灿烂：“算了，感情这种私事，燕先生没资格过问。”
“至于陈聿和市场上的人才，商业竞争，我们各凭本事。”
启明现在虽然不如燕氏如日中天，但胜在底蕴。
她就不信燕绥野这混蛋能把人全都抢了去。
撂下这句话，姜初恩起身离开。
她转身，没注意到身后人已经彻底沉了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