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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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又梦见了那个教堂。
圣约翰教堂的彩绘玻璃在梦里总是血红色的，母亲跪在祭坛前，白裙染成暗红，手腕上的蛇形纹身像活物般蠕动。她回头对南笙微笑，嘴角渗出血丝：「笙笙，别过来……」
南笙猛地坐起，冷汗浸透睡衣。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3:21，和过去十七年一样，这个梦总在母亲忌日前夕造访。
窗外暴雨如注，一道闪电劈亮房间。借着刹那的光，她看见门缝下塞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父亲南博远穿着白大褂，与一对陌生夫妇站在实验室门口。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实验组7号，密钥在零号血脉。」
钢笔水晕开了最后两个字，像干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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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南笙指尖发抖。父亲生前是基因工程教授，但从未提过什么「实验组」。她摸向手机想打给江屿，却在解锁屏幕时僵住——锁屏推送的微博热搜赫然是：#深网杀手江屿身份曝光#。
视频里，模糊的监控录像显示一个酷似江屿的黑衣人将枪抵在某个白发老者太阳穴上。配文触目惊心：「华盛集团总裁竟是跨国暗网王牌杀手，受害者包括多名科学家。」
手机突然震动，许青寒的名字跳出来：「南小姐，关于《暗光2》的合作，明天方便面谈吗？我有些关于你父亲的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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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凌晨五点才回来，身上带着雨水和火药味。他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却在看到南笙手中的照片时瞳孔骤缩。
「你从哪找到的？」他声音沙哑得可怕。
「有人塞进门缝。」南笙举起手机，屏幕定格在热搜视频，「现在轮到你说实话了。视频里的人是你吗？我父亲到底参与了什么？」
江屿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的创可贴纹身。那是他们初遇的纪念，此刻却像道伤疤：「你父亲和我父母是同事，他们研究的基因纹身技术能让人体储存加密数据。」他喉结滚动，「后来有人为独占技术杀了他们，而我……确实接过杀人的单子，但目标都是当年参与屠杀的人。」
雨声填满沉默。南笙忽然发现他右手袖口有血迹：「你今晚去杀谁了？」
「一个想绑架你的人。」江屿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色蛇鳞，「他们在找你，因为你是唯一的『密钥』。」
### **危险的合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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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寒的办公室能俯瞰整个CBD。他给南笙倒茶时，袖扣闪过蛇形的暗纹。
「《暗光2》可以探讨基因。」他推过合同，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南笙手腕，「比如……如果永生需要至亲献祭，该怎么选？」
南笙后背发凉。许青寒忽然倾身，呼吸喷在她耳畔：「你父亲没告诉你吗？你母亲是自愿成为『样本零号』的。」
茶杯翻倒，红茶浸透合同。许青寒轻笑一声，用丝巾擦拭她手指：「别紧张，我只是个商人。」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支嵌着蛇眼的钢笔，「这份礼物送你——笔帽里藏着你母亲实验室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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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庆功宴上，林舒悦「不小心」将红酒泼在南笙裙摆上。
「哎呀，我陪南小姐去换衣服。」她甜笑着拽走南笙，却在更衣室突然变脸，用沾了药水的毛巾捂住南笙口鼻：「许总要你的血样……」
话音未落，更衣室门被踹开。江屿掐住林舒悦脖子按在墙上，声音温柔得毛骨悚然：「告诉许青寒，再碰她一次，我就把他叔叔的骨头磨成粉冲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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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在浴室搓洗脖颈上的药水味时，江屿正在客厅焚烧林舒悦留下的采样棉签。火光照亮他眉骨的新伤——那是昨晚为保护她留下的。
「许青寒为什么执着于我？」她隔着门问。
火焰噼啪作响，江屿的声音混着焦糊味传来：「因为金蛇会相信，你母亲的基因数据能复活死人。」他顿了顿，「而许青寒……他想复活的是你母亲。」
---### *背叛与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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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时戴着口罩出现在南笙公寓楼下。
「你被监视了。」他将U盘塞进她包里，「这里有许青寒和你父亲的资金往来记录。」他咳嗽两声，白大褂领口若隐若现的蛇形淤青，「小心江屿……他接近你可能只是为了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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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盘里的视频让南笙浑身冰冷。
二十年前的实验室监控显示，父亲南博远将一管药剂注入母亲颈部。她痛苦抽搐时，年轻的许青寒站在一旁记录数据，而角落里的宋鸿蒙（宋知时父亲）正在哭泣。
视频突然跳转到现代——许青寒在圣约翰教堂抚摸水晶棺，棺中赫然是容颜未变的南笙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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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合成的！」江屿砸碎平板电脑，「许青寒在挑拨离间！」
「那为什么视频里有你父母？」南笙指着画面边缘那对被绑在椅子上的夫妇，「他们为什么喊着『放过孩子』？那个孩子是你吗？」
江屿脸色惨白。窗外突然传来狙击枪上膛的轻响——
「低头！」他扑倒南笙的瞬间，子弹穿透玻璃，将墙上他们的合照击得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