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南江郊区，晨光洒落。
工业园刚过竣工验收不久，主控楼前挂起了一块牌子：
天枢技术开发有限公司兼南江科研试验区内，
陆晨站在楼顶的金属平台上，目光越过湖泊，望向远方。
风吹起白大褂，他下意识拉紧了口袋里那台掌上终端。
这是第一批“家用版天枢终端”，手掌大小，模块化拼装，成本只有两百出头，却足以运行最核心的“图形化操作系统”和“基础通讯插件”。
在陆晨的上一世，它可能算不上什么。
但在这个尚处“前互联网时代”的平行世界，这种东西——就是划时代的革命。
陆晨看着终端屏幕亮起，一排排用户数据缓缓跳动：
【当前激活用户：112,648人】
【系统版本：天枢 1.3】
【稳定运行城市节点：7座】
【AI助手活跃用户：96,213人】
【用户日均在线时长：2.1小时】
这还只是试点城市。
不过才三个月，“天枢”己经成功让超过十万人真正接触到“个人计算机”，并通过图形化桌面系统+内置聊天功能，开启了一个新世界。
陆晨不止一次想起前世的那个“扮女生推广QQ”的故事。
他照做了。
团队早己悄悄安排了数百个“智能账号”，冒充“女大学生”“单身”“宅家萝莉”，在聊天系统里加好友、打招呼、送颜文字。
真实用户上钩的速度，比他预料中还快。
——只要给人“社交成就感”，他们就会主动留下。
而留下，就意味着——
气运开始汇聚。
系统界面上，不知何时己经浮现新的提示：
【支线触发：科技浪潮·第一阶段】
【当前气运点增量 +83／小时】
“才开始。”陆晨轻声。
身后响起轻快的脚步声，叮叮咚咚。
林婉儿背着一堆图纸跳了上来，头上兔耳一晃，笑眯眯地喊：
“陆晨哥哥！你叫我安排的宣传队己经到了，还有，你让我画的宽带接入图，我画好了哎！”
“你会画图？”陆晨看着她扬起的小脸。
“我照着你那图复制的，虽然不太懂……但我把颜色配得好好看！”林婉儿自豪地扬头，兔耳抖得欢快。
“嗯，有点用。”陆晨接过图，打量着不远处的配电房和传输光缆节点。
他知道，没有宽带，聊天系统就只能躺尸；
没有电脑终端，天枢系统就是废纸。
所以他不止研发，还亲自带队搞“电信谈判”，推动三家国营通信公司建设“郊区光纤节点”，争取年底完成全市三环以内的网络铺设。
现在看来——一切都在照着他的剧本前进。
正当此时，口袋里的另一台终端震了一下。
苏轻瑶发来内部频道消息：
【纪委通报：南江林玄案牵涉贪腐团体31个，初步查实资金流转超过2.4亿。己有部分涉案集团主动向我们提交合作意愿书。】
陆晨只是扫了一眼，没太放在心上。
“哦，”他低声说，“林玄倒台，终于开始清算了？”
苏轻瑶附带一句语音消息，语气一如既往的淡雅：
“这件事，官方说希望由你做部分产业接收人，算是扶持政策。”
陆晨咬着牙签：“正好缺一笔基建资金。”
他转身走下楼梯。
湖水映着他的背影，天穹之下，他的工业帝国，才刚刚开始。
“我们的核心目标不是让人上网。”
陆晨站在天枢系统项目会议室的主控板前，眼神锋锐。
“而是让万物互联。”
桌子对面的三名通信运营商高层交换眼神，有些将信将疑。
“飞信项目”，就是这个看似简陋、界面粗糙、操作还有点卡顿的聊天软件，竟然成了这位年轻人试图颠覆通信格局的杀手锏？
胖高管试探地问：“你这飞信……真的能拉动几百万用户？”
陆晨轻笑，从怀里摸出掌上终端，划开页面。
【飞信活跃用户数：118,942】
【单日注册峰值：6,041】
【用户在线平均停留时长：3.2小时】
【最受欢迎功能：表情包、群聊语音】
“你们的短信服务，在我们上线飞信第一天，就掉了17%的流量。”
“而这是在，没有大范围推广的情况下。”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等我们完成‘光纤入户’，这个数字还会继续掉。”
瘦高个运营高层咽了口唾沫：“……你这系统，要合作，还是要干掉我们？”
“合作啊。”陆晨笑了，“我只管做系统，剩下的赚钱空间都给你们。”
“你们铺线，我推飞信，把你们做成‘第一代宽带接入商’，不香？”
“……香。”三人同时点头。
会议结束后，陆晨走进办公区，看到苏轻瑶正坐在对面调取后台数据。
她今天穿了件笔挺的白衬衫，领口纽扣一丝不苟，头发扎起，戴着金属边眼镜，十足一个“气质秘书”。
“飞信今晚凌晨升级，你通知开发组别搞宕机。”陆晨说道。
“己经提前安排完了。”苏轻瑶点点头，干脆利落，“另外，关于你的‘个人号’，你是不是又用那个奇怪名字……在聊天群里乱发段子？”
陆晨挑眉：“你发现啦？”
“总有刁民想害朕。”苏轻瑶面无表情地念出来，“这个账号昨晚在‘南江八卦群’里发了二十六张斗图包，还和一个网友互喷了二百多条消息。”
“舆情分析系统己经标记你是高风险用户。”
“高风险用户？”陆晨哈哈大笑，耸耸肩：“舆情分析系统是我写的，我爱怎么标就怎么标。”
“……”苏轻瑶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她表面冷静，内心其实也有些疑惑。
她并不明白，为什么陆晨会让她留下当秘书。她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儿，学历不出众，经验不丰富。
她留下来的理由只有两个：
一是，他开的工资是真的高。
二是，这个男人，太让人好奇了。
他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会留下来。
她不知道的是——陆晨留她，早有打算。
其一，苏轻瑶的体质，是百年难遇的“寒阴之体”，对于炼体者而言，是天然的气息媒介，能增强效率。
其二，她是原著剧情女主之一，自带气运加成，随着互动深入，能稳定输出气运点。
其三，她头脑冷静、逻辑清晰，是所有“蠢货”女主中少见的“战略型人才”，可以帮他运转整个科技帝国。
而这些，她一无所知。
陆晨只是让她留了下来。
与此同时，楼下的实验室里，林婉儿正在测试一台“家用天枢终端”，小手指头飞快地在屏幕上戳来戳去。
突然，她眼睛一亮：“飞信里的‘刁民’小哥哥又上线了哎！他今天发了个‘朕今天不装了，摊牌了，我就是天枢工程负责人！’”
“哈哈哈哈，他真的好沙雕哦，我超爱他！”
“……”陆晨站在她身后，表情逐渐微妙。
“陆晨哥哥，你快来加他好友嘛！我都加他三次了，他还没通过！”
“他估计不爱搭理你这种小萝莉。”陆晨强忍着笑，走过去帮她操作。
结果他一手点进“好友请求”页面——
【飞信ID：林婉儿爱喝奶茶】
【申请备注：我不是萝莉！】
“……”
他头皮发麻，赶紧点了拒绝，顺手屏蔽掉这个用户。
林婉儿：“哎？怎么又失败了？”
陆晨淡定如狗：“飞信服务器有点卡，回头我叫人修。”
“好哦~”林婉儿乖巧点头，完全没有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