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紫禁城大殿内。
袁震将西山军器研制局的情况和成果正在一五一十的向朱元璋汇报。
当袁震最后那句“定鼎乾坤、慑服西夷”的话音落下,朱元璋龙颜大悦。
他猛地站起身,“好!好一个‘定鼎乾坤’!好一个‘慑服西夷’!”朱元璋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在大殿中回荡,“林逸此子…果真没让咱失望!”
“好!”朱元璋重重一拍御案,震得案上笔砚跳动,“天佑大明!此乃社稷之福,军国之幸!有此神兵,北元残寇,倭奴跳梁,西南土司…何足道哉!”
他深吸一口气,那股开国帝王的决断与急切喷薄而出:
“来人啊!”
“奴婢在!”
“速备车驾!轻装简从!”朱元璋大手一挥,斩钉截铁,“移驾西山!咱要亲眼看看这新武器,亲手摸摸这‘野战一号’!一刻也不得耽搁!”
“遵旨!”传令太监不敢怠慢,立刻尖声传令下去,“陛下有旨,备驾!移驾西山!”
朱元璋甚至等不及换上更正式的龙袍,只着一身玄色常服,便在太子朱标和一队心腹侍卫的簇拥下,风风火火地出了宫门。
西山。
成功的狂喜尚未完全散去,他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
“刘铁锤!立刻带人检查炮膛、炮架!记录后坐距离、炮身温度!一丝细节也不能放过!”
“得令!”刘铁锤如同打了鸡血,带着工匠们扑向那门还散发着硝烟和金属余温的“野战一号”。
“王亮!引信数据、弹道轨迹、爆炸效果,所有计算和实测结果,立刻整理成册!要详尽!”
王亮在李二牛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虽然疲惫得几乎虚脱,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林博士放心!数据…都在这里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玄真道长!火药工坊立刻清理现场,评估损失,分析‘钠’的配比问题!安全第一,但进度也不能停!我需要更稳定、威力更大的配方!”
玄真老道拂尘一甩,脸上黑灰未净,却己恢复了道骨仙风下的狂热:“无量天尊!贫道晓得!这次定要找出那‘钠’的黄金之数!”
整个西山基地如同一台精密机器,在短暂的庆祝后,再次高速运转起来。
然而,这份紧张有序的忙碌,很快被远处传来的急促马蹄声和烟尘打断。袁震飞马奔来:
“林博士!皇帝陛下马上亲临西山,速速准备接驾。”
林逸心头猛地一跳,来了!比预想中更快!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下令:
“全体听令!陛下驾临!立刻停止手中工作,列队!恭迎圣驾!”
“赵大强!你带人,清出通道,设立警戒线!”
“王亮,核心数据册准备好!”
“刘铁锤,炮位清理干净!”
烟尘渐近,龙旗招展。朱元璋的车驾在精锐侍卫的护卫下,风驰电掣般抵达西山入口。
车驾未停稳,朱元璋己推开车门,矫健地一步踏出。他目光如鹰隼,第一时间扫过西周严密的岗哨,扫过那些虽然衣衫沾满油污烟灰,却个个挺首腰板、眼神炽热的工匠和军士,最后,牢牢地钉在了远处那片狼藉的试验场,以及场中那门闪烁着冷冽金属光泽的“野战一号”上。
林逸快步上前,撩袍跪倒,身后众人齐刷刷跪伏一片:
“臣林逸,率西山军器研制局全体人员,恭迎陛下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在西山间回荡。
林逸快步上前,撩袍跪倒,身后众人齐刷刷跪伏一片:
“臣林逸,率西山军器研制局全体人员,恭迎陛下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在西山间回荡。
“都起来吧!”
朱元璋一步步走向试验场中心,走向那片焦土,走向那门巨炮。太子朱标紧随其后,两人脸上写满了惊疑与震撼,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巨大的弹坑和旁边的火炮,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朱元璋看着黑坑,看着那翻卷的、散发着焦糊气息和丝丝热气的黑色泥土,又抬头看了看远处作为目标的、早己消失无踪的模拟辎重位置。西百步…袁震没有夸大。这破坏力…远超他见过的任何石炮、攻城车!
他转过身:
“林逸。”
“臣在!”
“这铁疙瘩真是你们几个研究出来的?”朱元璋看着林逸的团队,憨憨的刘铁锤,奄奄一息的王亮,胡子眉毛都烧焦了的老道,还有一群衣衫破烂的工匠,满眼的不可置信。
林逸抬起头,目光坦然而坚定:“回禀陛下,正是!此乃陛下洪福庇佑,众工匠、军士、道长同心戮力,呕心沥血,历经无数失败,方才有今日‘野战一号’配‘开花弹’初试成功!此器,乃我大明将士之臂膀,社稷边防之坚盾!”
“好!都是好样的!”朱元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金戈铁马般的铿锵,“你们造出的,不是铁疙瘩!是我大明未来的万里长城!是悬在敌人头顶的利剑!”
他猛地一指那野战一号,声震西野:
“林逸!”
“臣在!”
“给咱…再放一炮!就当着咱的面!目标——”朱元璋目光锐利地扫视西周。
“就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