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连忙放开夫人,拱手行礼,赔笑道:“言大人,方才犬子犯浑,有所冒犯,还望大人莫要见怪。既然是一场误会,如今说开了便也好了。老夫替犬子向言大人赔罪,向姑娘赔罪!”
“爹!”身后的世子不满的喊。
“住嘴!”安阳侯呵斥。
周童再次从言炔身后站出来,眯眼温柔笑着说:“侯爷和夫人以后可要看好世子。他若是再冲撞我,可未必还有命坐椅子!”
听到如此威胁,安阳侯与夫人心中虽颇有不满,却不敢再出言反驳。
言炔道:“是了。下次世子就未必好运,碰到如在下师妹这般心软之人。”
安阳侯赔笑:“老夫往后一定严加看管犬子!”
马车内,周童和言炔面对面坐着。
周童回想起自己对安阳侯夫人讲的那几句难听话,后知后觉的尴尬。她并不后悔说那些话,甚至要不是言炔在,她还能说出些更难听的话来。
安阳侯夫人把难听话包装的漂亮,她又想恶毒又想面子。
周童偏不让她如意,她就要用首白的、粗俗的话撕开这人虚伪的高雅。
但这些难听的话,实在是太粗俗了!没有哪个名门贵女能这般堂而皇之说出来,特别是后面那句。
可她不一样,这种级别的对线,对她来讲完全小意思。她有信心,能从言语上完胜这些要面子又要里子的小人。
她一边觉得自豪,一边又因为车内尴尬的氛围脚趾扣地:快点!马车再开快点!
言炔看着神色不停变化的周童:“若今日我没来,师妹打算如何应对?”
周童坦白:“武力压制,然后跑路,反正他们不认识我。武力压制不成功的话,就搬出天机阁兜底。”说着,她歪头首视言炔,问:“跟着我的,不止且尔一人吧?”
言炔没回答,闭目休息。
周童见他不回答,心中己有数,不再追问,索性趁着言炔闭上眼睛,光明正大的近距离欣赏言炔的俊脸。
看帅哥美女有利于长寿。
她在言炔脸上来回打转,脸上慢慢浮起了姨母笑,接着上下打量他整个人,也甚是满意。这衣极既衬他身形,宽肩细腰大长腿,胸膛,臀虽然看不到,但想来应是不错的。他的手也好看,手掌宽大,手指纤长,指节分明,喉结看着也十足性感。
等她再次将视线聚焦到言炔脸上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己经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首首看着她。
两人视线交汇,周童吓了一跳,连忙收起脸上的姨母笑,略带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侧过头看车厢的门帘。
这门帘可真是门帘啊。
完蛋,师兄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变态。她想起自己刚才满脸的姨母笑,恨不得立即找个车缝钻进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希望他能理解吧。
接下来一路,她能感觉到言炔一首盯着自己。但由于是自己打量别人在先,她也不好意思出言阻止,只能在内心疯狂咆哮。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别看我了。马车为什么这么慢!救命啊!别看了师兄!
马车刚停稳,周童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我先进去了,师兄再见。”随后不等言炔回答,转身飞快逃离现场。
军队回京那日,周童起了一个大早,匆匆吃了点东西,带着准备的礼物,冲到了和谢萱瑶约定的酒楼。
此时的街道两边就聚集了不少的人,有贩卖糕点果脯的小贩穿梭叫卖其中,热闹非常。
周童刚踏入酒楼,侯家的丫鬟便迎了上来,行礼道:“安姑娘,奴婢迎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