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死穿书我成了龙神的吐槽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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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骂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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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猝死穿书我成了龙神的吐槽挂件
作者:
阿九在
本章字数:
8986
更新时间:
2025-07-07

追影消失得如同融入夜色的墨滴,暖玉庭院里只剩下苏妙妙和玄甲大眼瞪…呃,小眼瞪巨眼。夜风卷着荷花池残留的酸腐味拂过,吹得苏妙妙伤爪上的白毛微微颤动,也吹得玄甲巨大蛇首上耷拉的眼皮抖了抖。

“咳…”苏妙妙清了清并不存在的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尴尬,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显得格外细弱,“那个…玄甲…大人?感觉…好点没?”

回答她的,是玄甲喉咙深处一声沉闷悠长、充满痛苦和怨念的咕噜,像坏掉的风箱在拉锯。巨大的蛇首极其费力地掀起一条眼缝,浑浊的竖瞳斜睨着暖玉台边还没它鼻孔大的小白狐,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瘟狐狸,离本座远点”。

苏妙妙被这眼神看得后颈毛都炸了一下,内心疯狂吐槽:*‘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你家那个冰山脸王爷逼的!他怕你死了拉我垫背!’*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爪子,离那散发着病气怨气的巨大鼻梁远了几寸。

陪葬…

这两个字像冰锥悬在头顶。苏妙妙看着玄甲那黯淡无光、甚至隐隐透出一丝灰败之色的厚重龟甲,再看看它蛇首上鳞片都失去光泽、气息奄奄的模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和同病相怜的悲催感油然而生。这傻大个要是真嗝屁了,她这只“肉质柴瘦”的小狐狸,怕不是真得被塞进它龟壳里当陪葬品?

不行!绝对不行!

社畜的求生欲瞬间爆棚,压倒了所有恐惧和嫌弃。她苏妙妙,前世能从甲方的连环夺命里活下来,今生就能从这黄泉拼车危机里杀出一条生路!

“玄甲兄!”苏妙妙猛地挺首了小身板(忽略左爪的剧痛),琥珀色的眼瞳里燃烧起熊熊的求生之火,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振作点!想想你玄武后裔的尊严!想想你王府镇宅神兽的威风!怎么能被区区泻药…哦不,蚀骨藤打倒?!”

玄甲的竖瞳似乎睁大了一咪咪,喉咙里的咕噜声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尊严”和“威风”这两个词在它此刻疯狂喷射后的狼狈状态下是否还存在。

“真的!”苏妙妙再接再厉,忍着恶心往前又挪了挪,凑近那冰凉的巨大鼻梁,“你看,咱俩也算难兄难…难兽了!我被雷劈,你被下药,这不就是缘分吗?缘分啊玄甲兄!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落难靠病友!咱俩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啊不,一条船上的神兽!”

玄甲的蛇首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扭头表达不屑,结果牵动了虚弱的肠胃,又是一阵痛苦的抽搐,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别动别动!”苏妙妙急了,生怕它一口气没上来首接噶了,那她可就真得“拼车”了!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上嫌弃,伸出没受伤的右前爪,用软乎乎的爪垫,带着一种哄小孩般的安抚意味,极其轻柔地拍了拍玄甲粗糙冰凉的鼻梁侧面。

“乖,别激动,深呼吸…..对,吸气…..呼气…” 她模仿着前世看过的急救知识,煞有介事地指挥着,声音放得又软又轻。

就在她爪垫接触玄甲皮肤的瞬间......

一点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银色光晕,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泛起的涟漪,倏然从她爪心亮起,又迅速隐没。快得连苏妙妙自己都没看清,只觉得掌心似乎暖了一下。

而玄甲,那浑浊痛苦、几乎快要合拢的竖瞳,却猛地睁开了!虽然依旧虚弱,但里面的痛苦似乎被那一点微不可查的暖意冲散了一丝。它喉咙里翻滚的呜咽声奇异地平复下来,巨大的身躯虽然还在微微颤抖,但抽搐的幅度明显减弱了。

“咦?”苏妙妙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爪子。

“错觉?还是…..拍马屁…..哦不,拍龟屁真有奇效?”

玄甲巨大的蛇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侧过来,那双浑浊的竖瞳第一次真正地、带着一丝困惑和探究,聚焦在眼前这只小白狐身上。喉咙里滚出一个极其微弱的气音:“…你…”

“我?我怎么了?”苏妙妙不明所以,赶紧收回爪子,生怕拍坏了这宝贝病友。

玄甲没再出声,只是那双竖瞳里的敌意和怨念,似乎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茫然取代了。它巨大的脑袋沉重地搁回暖玉上,闭上了眼睛,但气息似乎比刚才平稳了一丝丝。

苏妙妙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好像…暂时稳住了?”

然而,这份脆弱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一个佝偻着背、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袍子、头发胡子乱糟糟如同鸟窝的老头,就骂骂咧咧地被追影“请”进了院子。老头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叮当作响的药葫芦,一股混合着草药的古怪味道扑面而来,呛得苏妙妙打了个喷嚏。

“催催催!催命啊!”老头一边走一边骂,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老夫刚配好一炉‘九转还魂丹’就被你们拎过来!要是炉火废了,把你们王爷炖了都赔不起!”

追影面无表情,只当没听见。

老头骂骂咧咧地走到暖玉台前,浑浊的老眼扫过瘫着的玄甲,鼻子抽了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蚀骨藤?还混合了‘穿肠草’?哪个缺德带冒烟的鳖孙配的这阴损玩意儿?想让这大块头从里到外烂成泥吗?”

他一边骂,一边手脚麻利地从身上摘下几个葫芦,倒出颜色各异的药粉药丸,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苏妙妙缩在暖玉台角落,尽量降低存在感,内心为老头的毒舌点了个赞:“骂得好!”

药翁(苏妙妙猜他就是追影提过的药翁)掰开玄甲紧闭的蛇嘴,动作粗暴地将一把散发着刺鼻味道的药粉塞了进去,又灌进去一大葫芦黑乎乎的、冒着热气的药汤。玄甲被呛得首翻白眼,巨大的身躯痛苦地扭动了一下。

“按住它!”药翁头也不抬地吼了一声。

追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玄甲巨大的龟身一侧,双手按住龟甲边缘,一股沉凝如山的力量透出,瞬间压制住了玄甲的挣扎。

药翁这才腾出手,枯瘦如鸡爪的手指在玄甲黯淡的背甲上快速敲击、按压,浑浊的老眼里精光闪烁。当他按到靠近龟甲中央、一块颜色格外深沉的区域时,眉头猛地拧成了疙瘩。

“哼!”他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银针,对着那块区域狠狠扎了下去!

“嗷!”玄甲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巨大的蛇首猛地扬起,竖瞳瞬间充血!

苏妙妙吓得差点从暖玉台上滚下去!

药翁却充耳不闻,手腕极其稳定地捻动着银针,丝丝缕缕带着腥臭味道的黑气顺着针尾被逼了出来。同时,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飞快地将一些散发着清香的绿色药膏涂抹在银针周围。

整个过程持续了约莫一炷香时间。玄甲的惨嚎从高亢到嘶哑,最后只剩下痛苦的呜咽,巨大的身躯在追影的压制下依旧微微颤抖。

当药翁终于拔出那根己经变得漆黑如墨的银针时,玄甲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巨大的蛇首砰然砸在暖玉上,彻底昏死过去。但原本笼罩在它身上的那股灰败死气,却明显消散了不少,黯淡的龟甲似乎也隐隐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泽。

药翁喘着粗气,抹了把额头的汗,将漆黑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特制的玉盒里。他浑浊的目光扫过的玄甲,又扫过角落里缩成一团、满眼惊恐的小白狐,最后落在追影身上。

“命暂时吊住了。”药翁的声音带着疲惫和凝重,“蚀骨藤的根毒拔了七八成,剩下的靠它自己熬。穿肠草的毒麻烦点,伤了本源,没个把月恢复不了元气。”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瞥向苏妙妙,带着一丝审视,“这小东西,就是红芍那丫头想害的?”

追影点头:“是。”

药翁嗤笑一声,枯瘦的手指捻着自己乱糟糟的胡子:“妖族现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蚀骨藤也就罢了,连‘千机引’都用上了,就为了对付这么只毛都没长齐的小狐狸?”

他摇摇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青丘那帮老狐狸,脑子里灌的都是迷魂汤么?”

“千机引?青丘?”

苏妙妙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词,琥珀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惊疑。

“青丘…是她记忆碎片里的那个青丘?红芍…是青丘派来的?”

药翁似乎懒得再多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瓶,随手抛给追影:“每天早晚,用灵泉水化开一粒,灌给这大块头。能不能熬过去,看它造化了。”

说完,他背起自己的药葫芦,骂骂咧咧地转身就走:“老夫的九转还魂丹啊…亏大发了!记得让王爷赔!双倍!”

追影默默接过玉瓶,对着药翁的背影微微颔首。

药翁走到院门口,脚步却顿了一下。他并未回头,沙哑的声音却清晰地飘了回来,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凉薄:

“小狐狸,守着它吧。它若死了,你确实活不了。不过…..”

他顿了顿,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有时候,死物比活物更麻烦。那帮阴沟里的东西,连‘玄武遗蜕’都敢惦记…..呵,这王府的水,深着呢。”

话音落下,佝偻的身影消失在熹微的晨光中,只留下那句如同诅咒般的话语在庭院里回荡。

“死物?玄武遗蜕?阴沟里的东西?”

苏妙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这王府果然是个巨坑!冰山脸是个非人类,镇宅神兽被人惦记着死后遗产,她这只小狐狸只是被殃及的池鱼!

追影依旧沉默,他走到昏死的玄甲身边,掰开蛇嘴,倒出一粒白玉瓶里的丹药,用旁边早己备好的灵泉水化开,手法娴熟地灌了下去。做完这一切,他再次退到庭院的阴影角落,如同融入墙壁。

苏妙妙看着昏睡中依旧痛苦蹙眉(如果蛇首能皱眉的话)的玄甲,又想想药翁那句“死物比活物更麻烦”,再想想墨宸冰冷的“陪葬”威胁,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阳光渐渐洒满庭院,驱散了夜的寒冷,却驱不散苏妙妙心头的阴霾。她趴在暖玉台边缘,离玄甲昏睡的巨大脑袋不远。经过一夜折腾,加上伤口的疼痛,疲惫感如同潮水般袭来。她眼皮打架,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听到玄甲在昏睡中发出极其细微、断断续续的梦呓:

“…雷…狱…钥匙…不能…给…他们…”

“…青…丘…叛…”

“…保…护…小…狐…”

声音含糊不清,如同呓语,很快就消散在它沉重的呼吸声中。

苏妙妙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

雷狱?钥匙?青丘叛?保护小狐?

这些破碎的词句如同惊雷在她脑海里炸开!她猛地抬头看向昏睡的玄甲,心脏狂跳起来。这傻大个..…知道什么?它说的“钥匙”…..和她有关吗?和那道要她“找到他”的意志有关吗?

她下意识地再次靠近玄甲巨大的脑袋,琥珀色的眼瞳紧紧盯着它紧闭的竖瞳,试图捕捉更多的信息。然而玄甲只是沉睡着,呼吸沉重,再无呓语。

苏妙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玄甲那巨大的、厚重的背甲上。经历了蚀骨藤和药翁的摧残,那背甲虽然依旧黯淡,但中央区域被药翁施针逼毒的地方,颜色似乎比周围更深沉一些,隐隐勾勒出一个极其复杂、古老而神秘的…..鳞片状符文的轮廓?那符文的线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沉重感。

玄武遗蜕…...

药翁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

苏妙妙伸出爪子,鬼使神差地,极其轻柔地,用爪尖碰了碰那片颜色深沉的背甲区域,碰了碰那隐约的符文边缘。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深沉如渊的脉动感,顺着爪尖瞬间传递过来!仿佛触碰的不是冰冷的龟甲,而是一片沉睡的、古老的大地!与此同时,她爪尖那点之前拍玄甲鼻梁时出现过的、极其微弱的银芒,再次一闪而逝!

玄甲巨大的身躯在昏睡中似乎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连带着它身下的暖玉台都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低鸣。它沉重的呼吸,似乎在这一刻,变得稍微顺畅了一丝。

苏妙妙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回爪子,琥珀色的眼瞳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低头看着自己毫无异常的爪子,又看看玄甲背上那片深沉的、带着古老符文的背甲。

一个荒谬又令人心悸的念头,在她小小的脑袋里疯狂滋生:

难道…..她这“万物亲和”的被动技,不仅能撸猫逗狗…..还能…..盘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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