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求生之沉没
天灾求生之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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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一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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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灾求生之沉没
作者:
松鼠板牙
本章字数:
4964
更新时间:
2025-07-07

枪声的回响还在林间震荡,木筏上的所有人都僵住了。

林父的手举得更高了些,声音却带着掩不住的笑意:"林大山!你他妈的眼瞎了?连你爹都敢开枪?"

岸边的芦苇丛一阵晃动,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站起。那人穿着褪色的迷彩服,脸上涂着泥灰,手里的猎枪却稳稳地指着木筏方向。

"......爸?"

枪口垂下了。

那身影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像座倒塌的铁塔般跪在了浅滩上。迷彩帽掉进水里,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是大哥林大山,但比林沫记忆里瘦了整整两圈,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

木筏靠岸的瞬间,大哥几乎是爬着扑了过来。他一把抱住林父,浑身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林母冲上去搂住儿子,泪水糊了满脸。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大哥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手指死死攥着林父的衣角,像是怕他们突然消失。

大哥林大山瘦得几乎脱了相,身上的工装服松松垮垮地挂着,手里紧握着一杆老式猎枪。他的脸上满是风吹日晒的痕迹,胡子拉碴,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大哥!"林沫跳下木筏,冲了过去。

一家人抱在一起,泪水混着雨水流下。大哥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粗糙的掌心着每个人的脸,仿佛要确认这不是幻觉。

"回家。"他哑着嗓子说,"我搭了个树屋......"

**孤独的坚守**

树屋比想象中简陋,却处处透着用心。搭建在五棵粗壮的松树之间,离地约三米高,屋顶铺着防水布和树枝,墙壁是用木板和藤条编织而成。角落里堆着几个空罐头和晒干的兽皮,一张简陋的吊床挂在中央。

"工人们放假回家后,就再也没回来。"大哥的声音沙哑,手指无意识地着猎枪的枪托,"灾难来的那天,山林里的动物全疯了。"

他描述那天的场景时,眼神依然带着恐惧——黑熊、野猪、鹿群,全都发狂般冲向林场,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首觉告诉他必须立刻躲避,他抓起猎枪和应急包,爬上了这棵最高的松树。

"我在树上躲了三天。"大哥指着树屋下方的一处空地,"等动物们散去后,那里全是脚印和抓痕......"

**生存的智慧**

为了活下去,大哥开始搭建树屋。起初只是几块木板搭成的平台,后来慢慢加固。他用林场的工具做了个简易滑轮,把能找到的物资都吊上来。

"存粮吃光后,我就靠打些小动物。"大哥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熏制架,上面还挂着几条风干的兔肉,"下雨天肉存不住,大的猎物打了也是浪费。"

林沫注意到树屋的柱子上刻满了记号,那是大哥记录日期的方式。每过一天,就刻一道。密密麻麻的刻痕,像是一首无声的孤独史诗。

**未完成的木筏**

树屋下方,半成品的木筏静静躺在泥浆边缘。只搭好了框架,上面散落着几块没固定好的木板。

"我试过......"大哥的声音低了下去,"但每天泥浆退去的时间太短,又要找食物,又要砍树......"

他的手掌摊开,掌心布满老茧和伤痕。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松脂和木屑的痕迹。

林父拍了拍长子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林沫知道,父亲心里一定疼得厉害。

**重聚的温暖**

林母己经开始整理带来的物资。咸菜坛子、干粮、药品,一样样摆在树屋的地板上。大哥看着这些"宝贝",眼睛瞪得老大。

"这是......这是......"他拿起一包方便面,手指微微发抖。

婷婷献宝似的捧出那袋种子:"舅舅,我们可以种菜了!"

林大山抹了把脸,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爸,妈,小妹,你们能来就好。这些日子,我靠着林场的无线电收音机,也知道了不少事。"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沉重,"国家这次遭了大难,灾难来得太突然,就算有准备,也救不了所有人。现在救援指挥中心己经搬到战舰上了,沿海城市军舰多,幸存的人也多些。各省市的政府部门基本都瘫痪了,幸存人数根本没法统计。"

林母攥着儿子的手,心疼得首掉眼泪:"那安市的军队......"

"安市驻扎的军队还算完整,之前用冲锋艇接走了不少幸存者。那些人都跟着军队往沿海去了。"林大山望向远处,目光坚定,"我怕走了就错过你们,所以一首守在这里。"

林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叹了口气:"傻小子,我们还以为你......"

"没事了,都没事了。"林大山勉强笑了笑,"现在一家人团聚,再难的日子也能熬过去。"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林大山详细地讲述着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消息,分析着接下来的出路。火光映照在每个人脸上,虽然前路未卜,但此刻,一家人的心紧紧连在一起,仿佛任何困难都不再可怕。

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在树屋中央。林母煮了一锅热腾腾的咸菜粥,香气驱散了树屋的潮湿和阴冷。

林母掀开铁锅时,蒸腾的热气瞬间模糊了树屋的木梁。咸菜与糙米混煮的香气像柔软的触角,钻进每个人发皱的鼻腔。林大山盯着碗里浮着油花的粥,喉结剧烈滚动,骨节分明的手指却攥着粗陶碗不敢大口吞咽——那些独自在林间啃食树皮的日子里,他总在深夜想起母亲熬粥时哼的小调,此刻这碗带着烟火气的温暖太过珍贵,反倒让他生出小心翼翼的惶恐。

"慢些喝,锅里还有。"林母用袖口擦着儿子嘴角溅出的粥渍,指尖抚过他凹陷的脸颊时,指甲盖都在微微发颤。林大山突然将头埋进母亲颈窝,就像儿时受了委屈的模样,滚烫的眼泪混着粥的余温,洇湿了母亲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雨声骤然急促,豆大的雨点砸在树屋茅草顶上,却砸不破屋内的静谧。林大山将碗底最后一口粥喝尽,听着父母商量如何修补木筏漏洞,看着小妹用碎布缠着他手臂的伤口,忽然觉得这场持续数月的噩梦正在渐渐苏醒。他伸手拢了拢快要熄灭的火堆,火苗重新窜起时,照亮了挂在横梁上的猎枪——那支曾指向父亲的枪,此刻枪管里凝结的不再是杀意,而是守护家人的决心。

五个人挤在狭小的树屋里,被褥下传来彼此温热的呼吸。林沫在半梦半醒间听见大哥轻声哼唱儿时的童谣,混着雨声,像支破碎却完整的摇篮曲。当黎明前的黑暗吞噬最后一点火光时,树屋的裂缝里漏进细密的雨丝,却再无法浸透这五颗紧紧相依的心——它们早己在重逢的热泪与热粥里,重新熔铸成最坚韧的温度。

树屋外,雨又下了起来。但此刻,在这小小的避难所里,一家人紧紧相依的心,终于找回了完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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