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东窗事发!
怒火中烧的裴宴惊杀了过来。
在江书淮的办公室口吐芬芳,慕棉担心被误伤,听完墙角,就火速跑路了。
看样子,裴先生真的气到裂开了!
裴宴惊喝了整整一瓶酒都没有消气,把许聿上下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裴斯然那小子居然敢不接我电话?”
“许聿那条哈巴狗,把我家的小白菜给叼走了。”
“叼走就算了,还藏起来了!”
裴宴惊拨了一通电话,打给他的秘书,简单又粗暴地说,“他妈的,什么时候能让许家破产!”
“哪个许家?御城许家!许聿那哈巴狗的许家!”
“御城三巨头之一,那又怎么样?!都给老子死!明年今日我要在他坟头蹦迪!”
江书淮看着怒火攻心的裴宴惊,略表同情,“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裴斯然了,不都是贱养的吗?”
他有点心虚。
他的发小有点过于应激了。
裴宴惊气得一口老血梗着,骂骂咧咧,“怎么养,那也不能便宜许聿那条死狗!”
江书淮想到许聿那一张欠揍的嘴脸,也很嫌弃,措辞了许久,实在找不到优点,昧着良心说了一句好话,“许聿人其实挺好的。”
好个鬼!
许聿不仅仅是狗东西,还是一只老狐狸!
小裴那孩子,生死难料啊!
江书淮曾在国外待过三年,在那期间,裴宴惊多了一个死敌,就是许聿。
至于他们之间的具体矛盾,江书淮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因此不曾过问。
“好?”裴宴惊暴躁地扯了扯领带,气得又来了一瓶酒,抬眼凝着江书淮,“哪里好,给你十秒钟,说出它三个优点。”
江书淮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的题。
顿了顿,江书淮说了三个客观理由,“高富帅。”
他的赞美停留于肤浅的表面。
许狗的心太黑,真的很难硬夸!
裴宴惊觉得头疼,捏了捏发涨的眉心,“裴斯然那小子缺一根筋,就算被那条狗卖了,都能傻乐帮它数钱!”
江书淮爱莫能助,又心虚地安慰了一句,“小裴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会那么容易被骗。”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单纯。”裴宴惊抿了一口酒,“他十八岁那一年,被一个油腻猥琐的抠脚大汉骗着网恋。”
“那小子用了十二分的真心,天真的以为找到了真爱,发现被骗后,还真情实感地哭了一个星期。”
“整整一个星期,我半夜睡不着,担心他想不开,为情所困!”
裴宴惊嘴上说着贱养,但实际上,养得非常认真。
裴斯然八岁就养在了裴宴惊的身边,能养出这么纯情的小狗狗,裴宴惊私下花了不少的心血。
奈何,亲手养大的纯情小狗不争气,就这么被许聿那只老狐狸骗走了。
“不是!”裴宴惊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许聿那死狗,它的良心不会痛吗?”
江书淮低头,假装看文件,一时陷入了沉默。
他的良心痛不痛,我不知道。
我的良心,现在有点过意不去……
裴宴惊沉浸在熊熊的烈火里,“气死我了,他妈的,许聿那煞笔居然是个gay?还特么看上了我家养的小白菜!”
“我就说,那煞笔的嘴像机关枪一样,每天突突突,怎么突然就熄火,对我百般讨好迎合,吓得我半夜睡不着,琢磨它又耍什么阴险的招数!”
“哼!狗就是狗,一点人事都干不了!”
江书淮一个头两个大,说出了自认为是有效的安慰,“至少,你家小白菜是上面那个?”
没想到,裴宴惊一个冷眼扔了过来,过分清醒地说,“低于185cm,统一按0处理。”
众所周知,裴斯然184cm。
这下,他更破防了。
裴宴惊和许聿的矛盾并非偶然。
他刚接手裴氏集团时,在商战中,遇到了许聿那只老狐狸。
裴宴惊阴不过许聿,吃了一次大亏,亏了将近一百亿。
这么大的亏,足以让他记一辈子!
江书淮:“……”
他决定,继续给裴宴惊送最贵最贵最贵的酒!
花钱买心安!
另一头,听了墙角的慕棉悄悄躲起来,着急地给许聿打电话!
“许聿哥,你跑去哪里了?”
许聿很惬意,“在沙滩度假。”
“裴先生对你远程开炮,问候了你上下十八代。”慕棉皱眉。
“上下十八代?啧,挺仁慈的,没问候我。”许聿笑得从容。
慕棉很实诚地补刀,“裴先生都准备在你坟头蹦迪了。”
许聿:“……”
慕棉向他求证,“裴先生还说你拐跑了裴斯然,怎么可能,你不是这样的人!”
“呵。”许聿语气里带着笑,纠正慕棉,“小公主,哥哥就是这样的人啊。”
“……”慕棉绝望地拍了拍额头,后知后觉,“许聿哥,你是同?”
“是。”许聿答得很干脆。
慕棉又问,“那你……”喜欢裴斯然吗?
没等她的问题说完,许聿便开口接话,“喜欢。”
他的喜欢坦坦荡荡。
可太帅了。
“裴斯然知道吗?”
许聿发出一阵轻笑,“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慕棉一秒就护上了,“你不要欺负他,他很单纯的。”
“慕小棉,你哪一边的?亏我对你那么好……”
“对我那么好,还把我卖给江书淮,许聿哥你老奸巨猾!”慕棉翻旧账。
许聿笑得很宠溺,还不忘提醒,“给我钓着他。”
“钓多久?”慕棉很听话。
“三五年。”许聿说。
“啊?”慕棉眨了眨眼,“会不会太久了?他好帅,我有点想糟蹋他。”
许聿听出了慕棉对江书淮的维护,无奈地啧一声,“慕棉,出息点。”
慕棉很愁,“出息不了一点。”
她也一样坦荡。
许聿亲自养大的小玫瑰,明艳又灿烂,挺像他的。
“无论什么时候,保护好自己。”许聿挑了挑眉,“所有的男人都是狗东西,江书淮也不例外。”
慕棉笑嘻嘻地挂了电话,“好~”
刚挂完电话,慕棉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站着的江书淮。
西目相对,莫名地尴尬。
慕棉捏着手机,有点紧张,导致微结巴,“为什么走路没有声音啊?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书淮往前,将慕棉困在角落里,垂眸凝着慌张的小女人,嘴角微上扬,低声回答她的问题。
“在你刚刚说想要糟蹋我的时候。”
“棉棉,想怎么糟蹋我?”
“我都可以。”
低音炮的嗓音很有质感。
带着点小气泡,勾得人心痒痒。
慕棉一慌,小脸瞬间涨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