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双强:大佬他偏要步步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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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温泉里的落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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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京圈双强:大佬他偏要步步诱心
作者:
听ss
本章字数:
10010
更新时间:
2025-06-29

西山深处的私人温泉别院,笼罩在初冬清晨稀薄的晨雾里。古拙的木结构建筑依山而建,檐角挂着冰凌,空气里弥漫着硫磺的气息、冷冽的松木香和一种近乎凝滞的静谧。昨夜那场铺天盖地的暴雪,在此处只留下了一层松软的、洁净的白毯,覆盖着庭院中的枯山水,唯有几株耐寒的翠竹,在雪中挺立着苍劲的绿意。

贺行野靠在露天温泉池光滑的黑色火山岩池壁上。温热的泉水包裹着他赤裸的上半身,氤氲的白雾升腾,模糊了他深刻的轮廓。左肩胛骨下方,纱布被小心地覆盖着,边缘透出一点淡粉的药色。他闭着眼,头微微后仰,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角,水珠顺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滑落,滴入池水。

没有了西装革履的束缚,没有了刻意的慵懒姿态,此刻浸泡在热泉中的他,像一头暂时收起利爪、休憩舔舐伤口的猛兽。疲惫依旧刻在眉宇间,但那份被风雪和家族倾轧碾碎的精神,似乎在这片温暖与寂静中,被缓慢地、一丝丝地重新凝聚。那份骨子里的洒脱并未消失,只是沉淀在疲惫之下,如同池底温润的玉石。

“野哥。”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紧绷的声音自身后的木廊传来。

贺行野没有睁眼,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算是回应。

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阿哲快步走到池边,蹲下身,将一份薄薄的文件夹放在干燥的木地板上,声音压得更低:“查清了。宏叔(贺正宏)出事前三天,和‘长河资本’的老赵、还有咱们那位‘好堂弟’贺明轩,在‘云顶’秘密碰过头。老赵账上,昨天突然多了笔从维尔京群岛过来的、不太干净的钱,数目正好能填上宏叔捅出来的那个大窟窿的零头。至于贺明轩……”阿哲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狠戾,“他名下一家刚注册的空壳公司,上周刚‘巧合’地接手了宏叔手里几个最值钱的海外壳资源。”

信息简短,却字字淬毒,精准地勾勒出一场发生在家族堡垒内部的、肮脏的背叛与分食。

温泉水面上,贺行野闭着的眼睑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上凝结的水珠轻轻一颤,滚落下来。他没有暴怒,没有质问,甚至没有睁开眼。只有搭在池沿上的那只手,修长的手指极其缓慢地、有节奏地在湿漉漉的岩石上轻轻敲击了几下。

嗒。嗒。嗒。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心悸的韵律感,如同猛兽在黑暗中磨砺爪牙。

“知道了。”贺行野的声音透过氤氲的水汽传来,低沉沙哑,带着刚醒般的慵懒,却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

阿哲看着自家老板这副平静得过分的反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野哥,他们这是趁着您……在伦敦分身乏术,想联手把您架空了再分肉!宏叔是倒了,可这几个吃里扒外的……”

“急什么。”贺行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被水汽浸润,少了平日的锐利锋芒,却沉淀出一种更幽深、更冰冷的平静,像结了冰的深潭。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扫过地上那份薄薄的文件夹,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近乎虚无的弧度,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嘲弄。

“肉,要趁热分才香。”他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仿佛在谈论天气,“让他们……再多吃两口。”

阿哲愣住了,不解地看着贺行野。

贺行野却不再解释。他重新闭上眼,将头靠回池壁,似乎要再次沉入那片温暖的氤氲之中,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吩咐,如同烟雾般消散在水汽里:

“盯着。尤其是……贺明轩手里刚接过去的‘好东西’。”

阿哲虽然满腹疑惑,但对贺行野绝对的服从让他立刻应声:“明白!”他迅速起身,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温泉庭院。

庭院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温泉水细微的咕嘟声,雪后松枝偶尔不堪重负发出的“簌簌”声。

贺行野依旧闭目靠在池中。阳光穿透晨雾,在水汽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那份刻骨的疲惫似乎被温热的水流冲刷掉了一些,但眼底深处那片被家族背叛的冰冷荒原,却愈发清晰。

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养伤,更需要时间看清这场雪崩下,还有哪些暗藏的裂痕与蠢蠢欲动的野心。愤怒?那是弱者的无能狂吠。他要的是绝对的清醒,以及……在最合适的时机,给予最精准的致命一击。如同下棋,有时候,退一步,是为了看清全局,也是为了……让对手把破绽露得更彻底。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半小时。

一阵极其轻微的、踩在松软新雪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温泉庭院的寂静。

脚步声很稳,很轻,带着一种独特的、清冷的韵律感。

贺行野搭在池沿上的手指,敲击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他没有睁眼,但唇角那抹慵懒的弧度,却仿佛被这脚步声激活,极其缓慢地加深了几分。如同沉睡的猛兽,嗅到了熟悉的、带着危险气息的猎物靠近。

脚步声停在温泉池的另一侧边缘。

氤氲的水汽略微散开一些。

裴听晚站在那里。

她没穿厚重的冬装,只裹了一件长及脚踝的象牙白色羊绒浴袍,腰带松松系着,勾勒出清瘦的腰线。乌檀色的长发被水汽濡湿了些许,有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晨光和水雾柔和了她平日过于锋利的轮廓,却让那双清冷的眸子显得更加深邃,如同浸在寒潭中的黑曜石。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清茶和两只素白瓷杯。

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温泉池中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身上,扫过他肩胛处覆盖的纱布,扫过他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也扫过他唇角那抹若有若无、带着玩味与洞悉的弧度。

“看来贺少恢复得不错。”裴听晚的声音响起,如同冰泉滑过玉石,清冽得不带情绪,“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泡汤赏雪。”

贺行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水汽迷蒙中,他的目光精准地攫住池边那抹清冷的白色身影,如同锁定目标。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却让她的身影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不真实,如同雪后初霁时幻境中的神女。

“托裴小姐的福,”贺行野的声音带着刚泡过温泉的沙哑慵懒,唇角勾起那抹标志性的、危险的弧度,“没被伦敦的浓雾淹死,也没被西山的雪崩埋了,还能喘口气。”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她被浴袍包裹的、略显单薄的身形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一种更深沉的探究,“倒是裴小姐,刚打完一场漂亮仗,不在城里接受膜拜,跑到这深山老林来……是怕我贺行野冻死在这里,脏了裴家的地界?”

赤裸裸的挑衅,裹挟着浓重的怨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裴听晚对他的话语恍若未闻。她走到池边一方低矮的雪见石桌旁,将托盘放下。素白的手指执起温润的紫砂壶柄,滚烫的碧绿茶汤注入素白瓷杯,袅袅茶香瞬间逸散开来,冲淡了硫磺的气息。

“贺家内务,与我无关。”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将一杯清茶轻轻放在靠近贺行野一侧的池沿上。茶水滚烫,白瓷杯壁迅速凝结上一层细密的水珠。“这杯茶,是谢贺少……在伦敦教我的那一课。”

她的姿态优雅从容,话语却字字如刀,精准地刺向贺行野最痛的伤疤——那场他精心布局却最终惨败、甚至引爆家族危机的伦敦金融战。

贺行野搭在池沿上的手指猛地攥紧!温热的岩石硌着指节。他眼底那片冰封的深潭瞬间被怒意刺破,翻涌起冰冷的火焰!他死死盯着裴听晚那张清冷无波的脸,看着她优雅放下茶杯的动作,那姿态像极了胜利者对失败者居高临下的……施舍!

“谢我?”贺行野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浓重的戾气和被刺痛后的尖锐反击,“裴听晚,你谢我什么?谢我帮你清理门户,替你除掉了贺正宏这块绊脚石?还是谢我……”他身体猛地前倾,温泉水哗啦作响,灼热的目光如同带着钩子,狠狠攫住她清冷的眼眸,“谢我让你有机会,亲手把贺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质问如同淬毒的匕首,裹挟着压抑不住的恨意和被背叛的痛楚,狠狠刺向裴听晚!伦敦那场反杀,她不仅赢了他,更利用了他贺氏内部的矛盾,将贺正宏送进了深渊,也彻底撕裂了贺家的堡垒!

裴听晚迎着他几乎要噬人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那片寒潭,清晰地倒映着他此刻因愤怒而扭曲的俊脸。她端起自己那杯茶,指尖感受着瓷杯滚烫的温度,轻轻吹了吹水面漂浮的嫩芽。

“贺少言重了。”她的声音依旧平稳,清冽如初,“贺正宏咎由自取,证据确凿。至于贺家……”她微微停顿,抬起眼,目光穿透氤氲的水汽,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穿透力,“它的根基若真的稳固如磐石,又怎会因为一个贺正宏的倒台,就山崩地裂?”

她的话语如同冰水,兜头浇下!贺行野胸腔里翻腾的怒焰瞬间被这冰冷的现实浇熄了大半!是啊,堡垒从来都是从内部攻破的。贺家的腐朽,早己深入骨髓。裴听晚,只是点燃了那根早就埋好的导火索。

一股深重的、混合着无力感与清醒的冰冷寒意,瞬间攫住了他。他缓缓地、缓缓地靠回池壁,脸上的戾气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被剥开所有伪装后的、赤裸裸的疲惫和苍凉。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火焰己被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取代。

“是啊……”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短促、沙哑,带着无尽的自嘲,“是我贺家……自己烂透了。”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目光重新落回池沿那杯冒着热气的清茶上,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所以裴小姐今天来,是来看这烂摊子……最后能烂到什么程度?”

裴听晚没有立刻回答。她抿了一口杯中滚烫的茶,清冽微苦的茶香在舌尖蔓延。晨光透过稀疏的竹影,在她清冷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烂摊子,自然有烂摊子的去处。”她放下茶杯,瓷杯与石桌接触,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她的目光重新投向贺行野,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审视,而带上了一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评估般的锐利。

“贺行野,”她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金属般的质感,“贺正宏倒了,你叔叔辈里剩下的,不过是些守成不足、败事有余的庸碌之辈。你那些堂兄弟……”她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冰冷的弧度,“贺明轩之流,或许有点小聪明,但格局太小,手段又太脏,成不了气候。”

她的话语如同手术刀,精准地解剖着贺氏内部残存的势力,冷酷而客观。每一个判断,都首指核心,如同她下棋时落下的绝杀之子。

贺行野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搭在池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湿漉的岩石。嗒。嗒。嗒。节奏缓慢而稳定。

裴听晚的目光扫过他肩胛处的纱布,扫过他眉宇间深重的疲惫,最终落回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如同古井般沉寂的眼眸。

“偌大一个贺氏,”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穿透力,“真正还能拿起刀、有资格站在我对面的……”

她微微停顿,晨光落在她清冷的眸子里,折射出冰冷而笃定的光芒。

“……只剩你一个了。”

贺行野敲击岩石的手指,骤然停住。

他缓缓抬起眼,隔着氤氲的水汽,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牢牢锁定了裴听晚那张清冷绝艳、此刻却如同裁决者般的脸。胸腔里那颗沉寂的心脏,仿佛被这句话狠狠击中,爆发出沉闷而有力的搏动!

不是恭维,不是怜悯。是来自最强对手的、分量最重的承认!是宣告,更是……战书!

他看着她,看着她在晨光与水雾中清冷如神祇的身影,看着她眼底那片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冰冷寒潭。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被认可的狂喜、被挑战的亢奋以及一种棋逢绝世对手的宿命感,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疲惫与冰冷!

贺行野的唇角,极其缓慢地、极其深刻地向上勾起。

那笑容,不再有丝毫的慵懒表象,也不再有任何的玩味试探。它如同被冰雪覆盖的火山骤然喷发,带着一种被彻底点燃的、近乎妖异的锋芒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志在必得的狂放!

他猛地从温热的泉水中站起身!

水花西溅!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赤裸而线条分明的胸膛、紧实的腰腹滚落。肩胛处的纱布被水浸透,边缘再次洇开一点淡红,他却浑然不觉。晨光勾勒出他高大挺拔、充满力量感的身影,如同浴水重生的战神,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

他一步跨出温泉池,带起哗啦的水声,赤脚踩在冰冷的、铺着薄雪的木地板上,一步,一步,朝着裴听晚走去。水珠在他脚下留下清晰的湿痕,蒸腾着热气。

他停在裴听晚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身上截然不同的气息——她清冷的雪松与茶香,他炽热的硫磺与蒸腾的水汽。

贺行野微微低下头,灼热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熔岩,毫不避讳地攫住裴听晚清冷的眼眸,清晰地倒映出她瞳孔深处那片被强行搅动的波澜。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水汽的和一种被彻底点燃的、危险的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所以,裴听晚……”他微微前倾,灼热的呼吸拂过她光洁的额头,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笃定和不容置疑的侵略性,“你这次来,是来收编败将……还是来……”

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她紧抿的、如同染了霜色的唇瓣,喉结滚动,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低语,裹挟着滚烫的欲望和棋逢对手的亢奋:

“……收利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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