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发出,萧婧柠就后悔了,明明他‘补考’还没过,怎么自己就这么主动呢?
可转念一想,他们正处在甜蜜的暧昧期,那层窗户纸一捅就破,现在好好享受这份悸动也不错。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白胖的饺子在沸水中上下翻滚,像极了萧婧柠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她握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无意识地着。
手机震动的瞬间,屏幕跟着亮了起来,点开对话框,传来席砚白沙哑的声音,“刚睡醒。”
还没回复,又弹来了一条语音。我点开一听,席砚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梦见你了。"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突然不知该怎么回。对话框顶端的"对方正在输入"忽闪忽闪,第三条语音己经跳了出来。
“萧小姐,可以预约今天的视频复诊吗?”
萧婧柠嘴角不自觉勾起,感觉心里甜滋滋的仿佛在冒泡。
她按住语音键,故作为难的说,“可是你还没有带着情书来面试呀。”
萧婧柠刚松开手指发送语音,厨房里突然“噗”的一声——饺子煮过头了。她手忙脚乱地关火,白沫己经溢出了锅沿。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视频邀请的提示音,惊得她差点把锅铲扔出去。屏幕上席砚白的头像旁跳动着“等待接听”的字样。
“喂?”她捋了捋额前散落的碎发,故作镇定地按下接听。屏幕那端,席砚白还窝在被子里,他眯着眼睛,像只餍足的猫。
“萧小姐,可是你没给我说面试地点呀。”委屈巴巴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听得萧婧柠心里一片发软。
“嗯...那今天就先给你特许吧!”
萧婧柠话音刚落,屏幕里的席砚白突然掀开被子坐起身来,镜头一阵晃动后定格在他骤然放大的俊脸上。他额前的碎发还翘着,睡衣领口歪斜露出一截锁骨,显得格外性感。
“感谢萧小姐的特许。”席砚白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泡在蜜罐里,连呼吸都带着甜味。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整理了下衣领,却掩不住眼底闪烁的笑意。
席砚白听到镜头那边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疑惑地
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厨房出状况了?”
萧婧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镜头转向锅里煮得有些烂的饺子:“没事,就是饺子煮过头了,可能得重新煮一锅。”
席砚白看着锅里漂浮的饺子皮,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萧大厨今天状态不太好啊。”
萧婧柠撇撇嘴,故作不满:“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发消息,害我分心。”
席砚白眼中笑意更深,他忽然提议:“那不如……我请你出去吃吧?反正饺子也煮坏了,正好我也饿了。”
萧婧柠愣了一下,心跳忽然加快了几分:“现在?”
“嗯,现在。”席砚白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知道星辰广场新开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听说他们的招牌菜特别好吃。”
萧婧柠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居家服,有些犹豫:“可我还没换衣服……”
“没关系,我也刚起床。”席砚白笑道,“我们可以慢慢来,不着急。”
萧婧柠抿了抿唇,心里的小鹿乱撞:“那……好吧。”
席砚白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那你把地址发我,一个小时后,我去接你?”
“一小时后我们首接广场见吧,我离得挺近的。”萧婧柠摇摇头说。
席砚白微微一愣,随即温柔地点头:“好,那就广场喷泉旁边见。”
挂断电话后,萧婧柠飞快地冲进衣帽间,拉开衣柜门。指尖在一排排衣裙间游移,最终停在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上,她迅速换上裙子,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又匆忙化了个淡妆,将长发松松地挽起。
出门前,她看了眼时间,距离约定还有三十分钟。广场确实不远,步行只要十五分钟,但她还是提前出了门。
初夏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街道上,萧婧柠的脚步轻快。转过最后一个路口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喂?”她接起电话。
“我提前到了。”席砚白的声音带着笑意,“你猜我在哪?”
萧婧柠抬头西顾,忽然在广场中央的梧桐树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席砚白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朝她挥了挥手,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快步走过去。
“不是说好一小时吗?”她轻声问。
席砚白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笑意更深:“因为等不及想见你。”
萧婧柠感觉脸颊更烫了,她低头掩饰自己的羞涩,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她抬起头盯着席砚白的眼睛,轻声问道。
席砚白看着她因羞涩而格外明亮的眼睛,笑意从眼角蔓延到眉梢。他没有立刻回答去吃饭,反而微微歪头,眼神带着点探究和藏不住的温柔:“饭当然要吃,不过……在这之前,萧小姐是不是忘了点事?”
“嗯?”萧婧柠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挎包的带子,“什么事?” 她以为他是指约会前的“面试”或者情书。
席砚白却忽然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拂过她的发鬓。萧婧柠几乎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擦过她的耳廓,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有片小叶子,大概是刚才在树下沾到的。” 他的手指轻轻捏下一片嫩绿的梧桐叶芽,展示在她眼前。
这个意料之外又无比自然的亲昵动作,让萧婧柠的脸颊彻底染上了晚霞般的红晕。她看着那片小小的叶子,又抬眼看看他近在咫尺的、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而甜蜜。
“谢…谢谢。”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刚才想好的俏皮话全忘光了。
席砚白将叶芽轻轻放进她掌心,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了一下她的皮肤:“不用谢。现在,我们可以去喂饱肚子了?” 他自然地伸出手,不是去牵她的手,而是虚虚地护在她身后,引导她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萧婧柠悄悄握紧了那片带着他指尖温度的小叶子。
她走在他身侧,初夏的风带着暖意拂过,卷来他身上清爽的、混合着阳光和淡淡皂角的气息。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雀跃在她心中交织。
星辰广场新开的餐厅环境雅致,靠窗的位置能将广场的喷泉和梧桐树尽收眼底。
席砚白显然提前做了功课,点了几道招牌菜,还特意避开了萧婧柠曾提过不喜欢的食材。
等待上菜的间隙,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安静。阳光透过落地窗,在铺着米白色亚麻桌布的餐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萧婧柠低头摆弄着餐巾,指尖无意识地在柔软的布料上划着圈。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席砚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热度,让她耳根持续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