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婧柠拿起相框，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中少年青涩的脸庞。她忽然很想了解更多的他，了解那个在她认识之前就己经很优秀的席砚白。
“要喝什么？橙汁还是牛奶？”席砚白探出头问道。
“橙汁就好，谢谢。”萧婧柠放下相框，起身走向厨房，“需要帮忙吗？”
厨房里，席砚白正专注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煎蛋。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线。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说，“不用，马上就好。不过你可以帮忙拿一下餐具，在右手边的抽屉里。”
萧婧柠拉开抽屉，整齐排列的餐具让她再次感受到这个男人生活中的条理性。她取出两套刀叉，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料理台，一个小罐子滚落在地。
“对不起！”她慌忙蹲下去捡，发现是一个装着彩色糖珠的玻璃罐，几颗糖珠己经撒了出来。
席砚白关掉火，蹲在她旁边，“没关系，这个本来就是...”
他话没说完，两人的手同时伸向同一颗糖珠，指尖不经意间碰在一起。萧婧柠像触电般缩回手，抬头时正对上席砚白近在咫尺的眼睛。厨房突然变得很安静，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席砚白先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捡起糖珠：“这个是用来装饰松饼的，想着你可能喜欢。”
萧婧柠站起身，感觉心跳快得不像话：“你...你还准备了松饼？”
“嗯，希望不会太难吃。”席砚白也站起来，将糖珠罐放回原处，“毕竟是要接受萧同学严格评判的。”
没一会儿，早餐就端上了桌：煎得金黄的鸡蛋、烤得香香脆脆的吐司片、两杯鲜榨橙汁、一盘切好摆得整整齐齐的水果，还有松饼上淋着蜂蜜，撒着彩色糖珠，看着特别。
“尝尝看？”席砚白将松饼推到她面前，眼里带着期待。
萧婧柠将一小块松饼送入口中，甜蜜的滋味瞬间在舌尖绽放。她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忍不住笑了，“席医生，你这是在作弊。”
“嗯？”
“做得这么好吃，让我怎么批评啊？”萧婧柠又吃了一口煎蛋，眼睛弯成了月牙。
席砚白似乎松了口气，眼角微微弯起：“那就好。我还担心不合你口味。”他递给她一杯橙汁，“其实我很少请人来家里吃饭，你是第一个。”
萧婧柠接过玻璃杯，冰凉的触感让她发热的指尖稍微降温，“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是我该感到荣幸。”席砚白注视着她，目光温柔而专注，“能有机会为你做早餐。”
早餐在轻松的氛围中继续，两人聊起高中时的趣事，聊起大学时的经历，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叮咚...”两人正聊的起劲时，门铃突然响起。两人同时一怔，席砚白皱了皱眉，“这个时间会是谁？”
他起身去开门，从门口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哥，妈让我给你送点东西！”门外的少年声音清亮，带着青春期特有的活力。
萧婧柠手里的叉子顿在半空，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男孩站在门外，穿着宽松的篮球服，手里拎着个环保袋，眉眼间与席砚白有七分相似，只是更显稚气。
男孩的目光越过席砚白，一眼就看到了餐桌旁的萧婧柠，眼睛瞬间瞪大：“哇哦——哥，这位是？”
席砚白接过袋子，语气平静：“我朋友，萧婧柠。”他侧身让弟弟进门，转头对萧婧柠介绍道，“这是我弟弟，席砚川，高一学生。”
“朋友~”席砚川拖长音调重复了一遍，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容，“哥，你什么时候会请‘朋友’来家里吃早餐了？”
席砚白抬手轻敲了下弟弟的额头，“少废话，东西送到了就赶紧回去。”
席砚川灵活地躲开，笑嘻嘻地凑到餐桌前，“哇，哥你居然做了松饼！我每次来你都只让我自己煮泡面！”
他夸张地捂住胸口，做出心痛的表情，“重色轻弟啊！”
萧婧柠被这首白的话闹了个大红脸，低头假装专注地切着盘中的松饼。
席砚白无奈地叹了口气，“砚川，别胡说八道。”
“我才没胡说呢！”席砚川眼睛滴溜溜地转，突然凑近萧婧柠，“姐姐，我哥的卧室里有个上了锁的抽屉，里面全是...”
“席砚川！”席砚白一把拎住弟弟的后衣领，将他往门口拖，“妈不是让你送完东西就回去补习吗？”
“哎哎哎，哥你轻点！”少年挣扎着，还不忘回头冲萧婧柠眨眨眼，“姐姐，下次来我家玩啊！我妈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内重新恢复安静。席砚白揉了揉太阳穴，转身走回餐桌，“抱歉，我弟弟有点...活泼。”
萧婧柠抿嘴笑了笑，“很可爱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奇，“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是什么？”
席砚白的耳尖肉眼可见地红了。他轻咳一声，避开她的视线，“没什么，就是一些...旧物。”
看他这副模样，萧婧柠反而更好奇了。她故意拖长音调，“哦~原来席医生也有小秘密啊~”
席砚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忽然站起身，“要不要喝咖啡？我刚买了新的咖啡豆。”
见他明显在转移话题，萧婧柠也不再追问，笑着点点头，“好啊。”
席砚白走向厨房的咖啡机，背影看起来有些僵硬。萧婧柠托着下巴，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肩膀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咖啡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席砚白端着两杯咖啡回到餐桌，神色己经恢复了平静。“尝尝看，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萧婧柠接过咖啡杯，小心地抿了一口。浓郁的香气在口腔中扩散，带着微微的苦涩，却又回甘无穷。“很好喝。”她由衷地赞叹道。
席砚白似乎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那就好。”
两人安静地喝着咖啡，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地板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斑。萧婧柠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对了，你今天休息，有什么计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