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需知:请抛下自己的脑子,这就是一篇小甜文,主恋爱,本人不是医学生,本文有关医学知识来源于网络,请勿深究,如有不合理,轻点喷。)
萧婧柠站在“拾年咖啡”门口,第三次低头查看手机确认地址。
阳光透过街道旁的梧桐叶,在她脚边洒下斑驳光影,母亲发来的消息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11点,7号桌,席医生,别迟到!!!”
三个感叹号,像是母亲站在身后盯着她的目光,让她忍不住小声嘟囔:“早知道,说什么也该坚持拒绝呀。”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咖啡馆的玻璃门。
风铃清脆的响声瞬间散开,混着咖啡与新鲜松饼的香气,像春日独有的温柔,轻轻拍在她心上。
今天本是截稿日,出版社催了许久的插画,她原计划在家闭门赶工,却架不住母亲从“撒娇卖萌求放过”,演到“一哭二闹三上吊”,硬生生被拽来相亲。
推开门,入目是温馨雅致的装修,暖黄灯光衬着木质桌椅,7号桌在靠窗的角落,像被阳光特意眷顾。
萧婧柠一步步走近,先撞见个挺拔背影——白衬衫将肩膀线条衬得利落又好看,黑色短发修剪得一丝不苟,左腕一块简约机械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把时光都凝缩在了那圈金属边框里。
“您好,我是萧……” 她刚开口,话却猛地卡在喉咙。
男人转过身,金丝眼镜后,是她在高中素描本上画了无数遍的眼睛。眼尾微微下垂,左眼角那颗浅褐色泪痣,像一颗藏了十年的秘密,瞬间让时光倒流。
“席砚白?” 她的声音轻得像春日里的柳絮,几乎要飘没影。
席砚白也愣住,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萧婧柠?”
这一声,让萧婧柠瞬间有些眩晕。席砚白,那个比她高一届的学生会主席,当年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成绩优异到让人仰望,全国生物奥赛金牌得主,更是她藏在素描本里,偷偷喜欢了三年的学长啊。高中毕业后,听说他去了协和医学院,此后便如断了线的风筝,杳无音信,没想到,会在这样一场相亲里重逢。
“请坐。” 席砚白起身为她拉开椅子,动作优雅得如同在赴一场顶级宴会,妥帖又从容,倒让萧婧柠生出几分局促。
坐下时,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手上——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是天生适合拿手术刀的手。她手指无意识绞起裙摆:“我妈只说对方是神经外科医生…… 真没想到是你。”
“介绍人说你是科普插画师。” 席砚白推了推眼镜,镜链轻晃,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也从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你。”
服务员送来柠檬水,萧婧柠忙端起猛灌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勉强压下紊乱的心跳。十年不见,席砚白比高中时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锁骨,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一丝柑橘调香水,奇妙地融合,挠得人心痒痒。
“所以,现在真成了插画师?” 席砚白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她熟悉的温和。
“嗯,主要给童书、杂志画插图。” 萧婧柠突然想起帆布包里装有她前段时间刚上市的绘本,她从包里掏出来,递过去时,指尖都带着几分紧张,“上周刚上市的。”
席砚白接过书,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那微凉的触感,让萧婧柠心跳瞬间失控。他翻看着彩页,突然在某页停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只戴听诊器的兔子…… 很有创意。”
“啊,那个……” 萧婧柠耳根发热,那只兔子的原型,分明就是高中时的他呀,当年藏在心底的喜欢,竟在画里悄悄藏了十年。
席砚白唇角微扬,没戳破这层小心思,转而道:“我记得你以前画得就好。毕业时收到本手绘解剖图册,现在还摆在我办公室书架上。”
萧婧柠手里的勺子 “当啷” 掉在碟子上,那是她熬了三个通宵,照着医学图谱一笔笔临摹的毕业礼物,当年害羞得连名字都没敢署,他居然认出来了!
“你…… 你知道是我画的?” 她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笔触太特别,一看就知道是你。” 他轻笑,眼角细纹都透着温柔,“而且扉页夹了张速写,虽然只画了手部,但是那块表……” 他指了指自己腕间的手表,“是我十八岁生日收到的,怎么可能忘。”
萧婧柠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带着颤:“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逃也似的冲进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绯红,像春日里最艳的那朵花。
手机震动,母亲的消息追过来:“见到人没?咋样啊?”
她深吸一口气,回:“是席砚白。”
果断关机,怕再多聊几句,自己这点小心思要被亲妈看穿。补妆时,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明白,十分钟前还想找借口开溜的心思,此刻早变成了盼着这场相亲能无限延长的期待。
回到座位,见席砚白在看手机里的CT影像,听见她回来,立刻锁屏,歉意道:“急诊科的病例,抱歉。”
“没关系呀。” 她瞥见他眼下淡青色,心疼脱口而出,“当医生,都这么辛苦嘛?”
“习惯了。” 他收起手机,眼神却亮起来,“不过每次看你画的那些小动物,真的很放松,像把阳光揣进心里,特别治愈。”
这话让萧婧柠心头一暖,犹豫了下,鼓起勇气说:“其实我最近在策划一个医学主题的绘本,想讲讲人体奥秘……”
“需要顾问吗?” 席砚白眼睛瞬间亮得像星子,“我在这方面,多少能给些专业支持。”
两人正聊得热络,席砚白手机突然响起。他看眼来电显示,眉头瞬间拧起:“抱歉,医院打来的。” 通话很短,可萧婧柠看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就知道事情紧急。
“得回医院,高速路出了严重车祸,送来好多病人。” 他起身结账,动作利落又仓促,“实在对不住,临时爽约。”
“没关系呀,病人肯定更需要你。” 萧婧柠也站起来,脑子一转,忙说,“那个…… 要是你不介意,改天我去医院找你?带上速写本,说不定能给你的病人画些鼓励的小画,让他们能更有勇气对抗病痛……”
席砚白结账的手猛地一顿,抬头看她时,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藏了一整个星空:“周三下午我门诊结束得早,三点,江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外科7楼医生办公室,怎么样?”
“好!” 她忙点头,强装镇定递过绘本,“这个…… 送给你,也算提前谢谢你当顾问啦。”
席砚白接过书,从胸袋摸出支钢笔,在扉页写下几行字,递回时,耳尖都透着红:“我的联系方式…… 不只是为了绘本的事,也想…… 多听听你的画。” 萧婧柠接过,瞅见他工整字迹下,画了个小小的听诊器,和她绘本里兔子戴的一模一样,心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出咖啡馆时,席砚白突然转身,从公文包掏出个皮质笔记本,翻开一页,里面赫然夹着张泛黄速写——正是她当年偷画的、他趴着睡觉的侧脸,线条虽淡,却藏着她整个青春的喜欢。
“一首带着。” 他声音轻得像梦,“现在…… 物归原主?”
萧婧柠接过画,耳尖泛红,指尖微微发颤:“不,还是…… 你先留着吧。” 她鼓起勇气首视他的眼睛,“等我下次去医院,给你画张新的,画…… 更鲜活的你。”
萧婧柠记得那张画。那是高二的寒假,她偷偷溜进高三专区,看到席砚白伏在桌上小憩,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扇形的阴影。
席砚白笑了,眼角细纹都漾着温柔:“说定了,周三见。”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萧婧柠摸出手机开机,第一件事就是把席砚白的联系方式存进通讯录,备注 “砚白学长”,指尖落在屏幕上,都带着藏不住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