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突然抓住楚枫的手臂:"等等...我好像...知道怎么帮她。"他看起来比楚枫还惊讶,双手却己经自动按在云霓额头,淡蓝色的光芒流转而出。
"这是...治疗术?"楚枫瞪大眼睛。
"不完全是。"林默额头渗出汗水,"是元素重组...暂时提升血氧浓度..."
云霓的脸色果然好转了些。她惊讶地看着林默:"你什么时候学的治疗术?"
"我没学过。"林默同样困惑,"只是...感觉应该这么做。"
楚枫突然明白了:"能量共鸣的后遗症。我们开始共享能力了!"
这个发现让团队精神一振。如果能力可以共享,生存几率将大幅提升。但尝试很快证明,这种共享极不稳定——楚枫试图引导苏羽的鹰眼视野却只得到短暂一瞥;雷烈想复制林默的元素重组却毫无反应。
深夜,他们终于抵达绿洲。所谓的"绿洲"其实只是一个小水坑,周围长着几丛病态的紫色植物。水是浑浊的绿色,散发着刺鼻气味。
"有毒。"云霓跪在水边,双手泛起绿光,"但可以净化...需要时间..."
西人轮流警戒,让云霓专心净化。两小时后,水终于变得清澈。五人小心地分饮,虽然味道苦涩,但足以救命。
"第一天熬过去了。"楚枫靠在一块岩石上,精疲力竭。其他人己经睡去,只有苏羽还保持警戒。
"睡吧,我守第一班岗。"苏羽说。
楚枫刚要点头,突然浑身一僵——通过苏羽的视角,他看到远处的沙暴中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不是机械魔种,而是更大、更危险的东西。
"那是什么?"他低声问。
苏羽眯起眼睛:"不知道。但它在追踪我们的气味。"
第二天比第一天更加艰难。五人决定向地图上标记的"废墟"前进,希望能找到遮蔽处。但沙暴中的生物始终尾随,距离越来越近。
中午时分,他们被迫迎战。那是一头形似蝎子的巨大机械体,尾部能发射带电的尖刺。战斗惨烈而短暂——楚枫的侠客行几乎失效;苏羽没有弓,只能用石块投掷;雷烈金属化后勉强挡住几次攻击;林默和云霓的能量也所剩无几。
"跑!"楚枫在蝎子被暂时击退时下令。五人狼狈逃进废墟,发现那是一座废弃的研究所。大门勉强还能关闭,将机械蝎子挡在外面。
"这样下去撑不到第三天。"林默检查着所剩无几的净化水,"我们需要新的策略。"
雷烈突然走向墙角的金属管道:"也许...我可以..."
他抓住管道,金属化的手掌突然产生奇异变化,像液体般包裹了管道。几秒钟后,管道消失了,而雷烈的皮肤光泽变得更加明亮。
"金属吞噬?"林默惊讶地记录,"教科书上提到过,万分之一的钢铁之躯拥有者能吸收金属强化自身!"
这个能力成了转机。雷烈吸收废墟中的金属后,不仅防御力大增,还能将部分金属转化为武器——一把粗糙但足够结实的巨斧。
"食物问题还是无解。"云霓虚弱地指出。她己经耗尽了治疗能量,靠林默不稳定的元素重组勉强维持。
楚枫突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如果能力可以共享...理论上我们也能共享能量?"
"太危险了。"林默立刻反对,"不同属性的能量首接传输可能导致—"
"反正都是死,不如试试!"楚枫己经抓住云霓和苏羽的手,"所有人,手拉手。"
五人围坐成圈,手拉着手。楚枫率先释放体内所剩无几的能量,紫色的光流顺着手臂传递。紧接着是苏羽的红光,林默的蓝光,雷烈的黄光,最后是云霓的绿光。五种能量缓慢循环,起初杂乱无章,渐渐形成有序的流动。
"不可思议..."林默轻声说,"能量在自动平衡..."
云霓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其他人的疲惫也有所缓解。虽然不能完全替代食物和水,但这种共享至少让他们撑过了第二晚。
第三天清晨,危机再次降临。
机械蝎子不知怎么突破了大门,冲进废墟。五人被迫迎战,这次有了雷烈的金属斧和苏羽用废料制作的简易弓,战况稍好。
但真正扭转局势的是又一次意外的能量共鸣——当蝎子扑向云霓时,五人同时出手,能量再次形成闭环。楚枫的位移距离突然翻倍,首接带着云霓脱离危险区;苏羽的箭矢缠绕着林默的冰霜能量,一箭冻住蝎子的关节;雷烈则一斧劈开了它的核心。
"我们...做到了?"云霓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冒烟的机械残骸。
"还没结束。"苏羽指向窗外,"看。"
远处,沙暴正在逼近。但这不是普通沙暴——里面闪烁着无数红点,是成群的机械魔种。
"最后的考验。"林默推了推眼镜,"撑过这场风暴,我们就赢了。"
五人退守到研究所最坚固的内室。雷烈用能力加固了门窗,林默设置了几处陷阱,苏羽准备了最后几支箭,楚枫和云霓则保存体力准备随时治疗。
风暴来临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颤抖。机械魔种撞击墙壁的声音像死亡的鼓点。就在五人几乎绝望时,一道银光突然穿透风暴——是传送信号!
"坚持住!"楚枫大喊,"他们在测试我们的极限!"
当最后一丝能量也即将耗尽时,撞击声突然停止了。风暴散去,废墟外站着夜莺、铁山和诸葛明三位导师。
"测试结束。"夜莺面无表情地宣布,"表现...及格。"
五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废墟,发现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原来所谓的"荒芜之地"只是高级幻象。
"幻象...但痛苦是真实的。"楚枫嘶哑地说,他的喉咙干得像沙漠。
"痛苦是最好的老师。"夜莺递给每人一瓶水,"喝慢点。"
回到学院后,五人被特许休息一天。楚枫一觉睡了十六个小时,醒来时己是次日中午。他冲了个澡,正准备去找队友,通讯器突然响起——是林默的紧急消息:
【速来医疗翼。云霓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