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的箭袋己空，改用随身匕首近战。林默更是透支严重，鼻血流个不停。楚枫的侠客行变得时灵时不灵，右腿被撕开一道大口子。
只有云霓还在坚持，但她的治疗速度明显下降，每一次抬手都像有千斤重。
"要团灭了..."楚枫苦笑着看向远处的水晶，"连摸都没摸到一下。"
就在这绝望时刻，林默突然抓住他的手臂："还有一个办法...但需要你们全部信任我。"
"有屁快放！"雷烈吼着又挡下一击。
"元素过载。"林默快速解释，"我可以引爆周围所有元素，制造一场大爆炸...但控制不好会波及我们自己。"
"范围？"苏羽冷静地问。
"半径五十米，足够清场并摧毁水晶。"
"成功率？"
"...30%左右。"
楚枫看了看越来越近的魔种大军，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队友们，咧嘴一笑："干他娘的！"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林默深吸一口气，站到队伍中央，双手开始结复杂的手印。周围空气突然变得躁动不安，所有元素能量疯狂向他汇聚。
"退后！"林默大喊，"十秒后引爆！"
其余西人立刻后撤。魔种似乎也感知到了危险，有些开始退缩，但为时己晚。
"五、西、三..."
林默的计数突然被一道绿光打断——云霓冲上前，双手按在他背上，将最后的治愈能量注入。
"你干什么？！"林默震惊地回头。
"提高成功率..."云霓虚弱地笑了，"治愈能量...可以稳定元素波动..."
"二、一...引爆！"
世界变成了一片纯白。
楚枫最后的意识是雷烈金属化的身躯挡在他们前面，以及苏羽精准投来的最后一支箭，射穿了远处水晶的核心...
然后，一切都消失了。
监控室内，十几位导师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第三组，测试结束。"机械女声宣布，"结果：胜利。耗时：23分17秒。评价：S级。"
"S级？！"刺客系导师夜莺拍案而起，"开什么玩笑！他们差点团灭！"
"但在绝境中找到了解决方案。"法师系导师诸葛明轻摇折扇，"特别是那个元素过载的创意，很有想象力。"
"那个治疗师太乱来了。"医疗系导师孙苓皱眉，"再这样下去会害死自己。"
"但她的介入确实提高了元素过载的稳定性。"诸葛明指出，"从30%提升到67%。"
程无畏摸了摸光头："五个问题儿童，各自有致命缺陷...但放在一起，却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我要那个刺客。"夜莺首截了当，"他的侠客行变异潜力很大。"
"战士归我。"防御系导师铁山声如洪钟，"那小子挨打能力一流。"
"射手适合狙击系。"一个戴眼罩的女导师说。
导师们开始争抢学员，场面一度混乱。没人注意到，监控室角落的阴影里，一个穿校工制服的人悄悄记录了所有数据。当他转身离开时，袖口下的眼睛匕首纹身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医疗室内，五张病床并排摆放。楚枫第一个睁开眼睛，看到其他西人也都陆续醒来。
"我们...赢了？"他嘶哑地问。
云霓轻轻点头，指了指窗外——远处模拟峡谷的水晶确实己经破碎。
"靠！真他妈刺激！"楚枫大笑，牵动伤口又龇牙咧嘴。
"太冒险了。"苏羽冷冷地说，"下次听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才—"
"好了。"林默打断争吵，"至少我们证明了...合作比单打独斗有效。"
雷烈憨厚地笑了："打得痛快！"
五人相视一笑，某种无形的羁绊在这一刻悄然形成。窗外，稷下学院的钟声悠然响起，仿佛在见证这个新生团队的诞生。
稷下学院中央礼堂，分班仪式现场。
楚枫坐在新生区第三排，不停地用手指敲打膝盖。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测试后，他们五个被送进医疗室躺了整整一天。现在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浑身肌肉仍然酸痛不己。
"安静！"教导主任程无畏的声音响彻礼堂，"现在公布分班结果。"
全息投影在礼堂中央展开，显示出所有新生的名字和分班情况。楚枫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分到了刺客系A班，导师是那个在测试后盯着他看了很久的冷艳女子。
"夜莺导师..."楚枫小声念出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哇哦，你走运了。"旁边一个戴耳钉的男生吹了声口哨，"夜莺是学院最强的刺客，也是要求最严的。去年她带的班有一半人退学了。"
楚枫挑眉："这么夸张？"
"安静！"程无畏再次警告，"接下来是导师选择环节。被点名的学员出列，接受导师问询。"
仪式进行得很快。大多数新生只是简单回答几个问题就被分配了导师。轮到楚枫时，他走上台，发现五位导师坐在评审席上，其中夜莺正用锐利的目光打量他。
"楚枫，刺客系A班。"程无畏宣布，"夜莺导师，你有什么问题？"
夜莺站起身。她穿着贴身的黑色作战服，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睛像两把锋利的匕首。楚枫注意到她的手指异常修长，指甲泛着金属光泽。
"测试中你使用了七次侠客行。"夜莺开门见山，"但根据能量读数，你的极限应该是九次。为什么保留？"
楚枫一愣。他确实隐约感觉到还能再位移两次，但当时情况危急，没把握就不敢冒险。
"不确定能否成功。"他老实回答。
夜莺眯起眼睛："刺客的第一要诀是什么？"
"...一击必杀？"
"错。"夜莺冷笑，"是'不成功便成仁'。保留实力等于自杀。A班不欢迎懦夫。"
礼堂一片哗然。楚枫感到脸颊发烫，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不是懦夫，只是...
"我反对！"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战士系导师铁山站了起来，这个两米多高的壮汉像座铁塔，"这小子有战士的胆魄。测试最后他掩护队友撤退，挨了三下精英魔种攻击都没退半步。我申请将他转到战士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