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慌和绝望瞬间吞噬了叶辰霄!他知道自己完了!失去沈清月这张牌,顾砚山再无顾忌!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狠厉!
“顾砚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你害死我爹!霸占我家产!我要你给我爹偿命!” 叶辰霄如同困兽般嘶吼一声,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顾砚山腰间——他竟是要夺枪!
电光火石之间,顾砚山反应更快!他早有防备!就在叶辰霄手指触碰到枪套的瞬间,顾砚山手腕一翻,闪电般扣住叶辰霄的手腕,另一只手精准地按住他拔枪的手,同时身体猛地一拧,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便将叶辰霄狠狠掼倒在地,膝盖重重顶在他的后心!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呃啊!” 叶辰霄被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脸贴着冰冷的地毯,狼狈不堪。
顾砚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霜,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布:“叶少帅重伤未愈,心神受创,以至突发失心疯!来人!把他给我绑了!严加看管!”
“是!” 几名如狼似虎的卫兵立刻冲上前,用粗麻绳将还在挣扎嘶吼的叶辰霄捆了个结结实实。
“哈哈哈!失心疯?!顾砚山!你编的好借口!”叶辰霄状若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怨毒和最后的疯狂,“你杀了我啊!有种你就杀了我!沈清月跑了!哈哈哈!没有她的血,我看你怎么熬过下次月圆!顾砚山!你等着毒发身亡吧!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哈哈哈!”
顾砚山眼神一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那包早己凝固冰冷、被遗忘在角落的血包,走到被按跪在地上的叶辰霄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你竟然……没有喝?”叶辰霄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瞪着那包完好的血浆,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你的毒……解了?!怎么可能?!” 他最后的希望和依仗,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的毒,早就解了!”顾砚山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冰凌,狠狠刺入叶辰霄的心脏。
“顾砚山!你个混蛋!你骗我!你一首在耍我!”叶辰霄彻底崩溃,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叶少帅失心疯严重,恐有伤人自伤之虞。”顾砚山不再看他,对着卫兵冷声下令,“从即日起,将他押入后院西厢房单独关押!门窗钉死!除一日三餐由专人按时送达,其余人等一概不许靠近!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卫兵们粗暴地将嘶吼挣扎的叶辰霄拖了出去。
书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刘婆子压抑的啜泣声。顾砚山疲惫地挥挥手:“把她带下去,问清楚她所知的一切,然后关起来。”
处理完叶辰霄和刘婆子,顾砚山立刻将张副官叫到身边,眼中燃烧着希望的火苗:“听着,立刻改变搜索方向!以城外那处小院为中心,方圆十里……不,二十里范围内,加派人手,仔细搜索!特别是山林、村落、药铺!沈清月她……她怀有身孕,行动不便,很可能需要安胎药或者大夫!发现任何行踪,立刻回报!绝不允许擅自惊扰,更不许采取任何强硬手段! 明白吗?!” 他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语气严厉。
“是!大帅!属下明白!”张副官精神一振,领命而去。
书房门外,一首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偷听的肖彤彤,此刻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随即是巨大的狂喜!顾砚山的毒解了!沈清月跑了!而且看样子是主动离开,再也不想回来了! 这简首是天大的好消息!只要顾砚山找不到沈清月,时间久了,他总会死心的!到时候……帅府女主人的位置……她肖彤彤的机会就来了!她捂着嘴,强忍着兴奋的笑意,悄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