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科夫前线,鹅军指挥部气氛凝重如铁。电子沙盘上,代表呜军和南约“志愿者”部队的红色箭头如同毒蛇,死死咬住鹅军防线的几个突出部。更致命的是,一支庞大的南约装甲预备队正从侧后方向全速突进,意图切断整个哈尔科夫集群的退路。
“第3近卫坦克旅在奥斯科尔河畔被定死了!”
“第127摩步团伤亡过半,请求紧急支援!”“南约的空中打击密度太高!我们的防空系统过载了!”
坏消息如同冰水浇头。指挥官们额头冒汗,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角落。
云舒坐在阴影里,指尖把玩着一枚染血的南约士兵狗牌(不知何时留下的纪念品),对满室的焦灼置若罔闻。她的“天眼”早己覆盖整个战区,那支庞大的装甲预备队,在她脑海中清晰的如同掌上观纹。
“云指挥官!”南方集群司令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侧翼!那支预备队再有三小时就能捅穿我们的软肋!必须...”
云舒抬眸,眼中没有焦虑,只有一种被庞大猎物激起的、近乎沸腾的兴奋:“指挥权给我。所有部队,包括所有预备队和远程火力,全部听我调度。”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意志,“另外,让列昂尼德博士把他实验室里的那个‘信号干扰器’原型机,立刻送到前线机。”
战场态势在云舒接手指挥的瞬间开始发生微妙而致命的变化。
原本各自为战、疲于应付的鹅军部队,在她的指令下仿佛被赋予了统一的意志和精准的节奏。
炮火不再盲目覆盖,而是精准的砸在敌军装甲部队必经的狭窄隘口和桥梁上,制造出人为的“瓶颈”。
几支精锐的小股侦察部队如同毒刺,神出鬼没地袭扰敌军后勤车队和通讯节点,制造混乱和恐慌,迟滞其推进速度。
防空火力则诡异地“漏”过几架看似无关紧要的侦查无人机,却死死锁定了随后企图低空突防的南约对地攻击机群,迫使其拉高规避,投弹精度大打折扣。
“她……她把整个战区当成了棋盘!我们是棋子,敌人也是!”一名参谋看着屏幕上匪夷所思的战场动态,失声道。云舒的指令快的惊人,往往敌人刚有动向,扼杀或引导的命令己经发出,仿佛她能预知未来几步。
然而那支庞大的装甲预备队,依旧如同钢铁洪流般,顽强地、缓慢但坚定的逼近那个致命的侧后缺口。
真正的疯狂降临在前线机场。
一架经过特殊改装、机腹加挂了巨大吊舱的Su-34战斗轰炸机旁,云舒正在利落的穿戴飞行服。列昂尼德博士亲自押送来的“信号干扰器”——一个布满散热孔、闪烁着复杂指示灯的庞大圆柱体装置——被牢牢固定在吊舱内。
“这是‘静默风暴’原型机!能量需求巨大,理论上的最大覆盖半径只有3公里!而且会释放强烈的可追溯电磁信号源!”列昂尼德抓住云舒的手臂,银丝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科学家试的担忧和一种狂热的期待,“一旦启动,你会成为整个战场电磁频谱上最亮的靶子!太危险了!让专业试飞员去!”